p;“我……”
“是不是站累了,我带你过去坐坐。”
周郁:“……”
她明明是好心泛滥,想给没眼色男提供点发挥空间,可开口说一个字,就被凌晨借着机会找到了借口,然后,她就华丽丽的被带走了。
海龟男似乎没想到凌氏的总裁会是这样不识英才的人,放着他这么一个大能人不趁机拉拢,竟然带着太太去什么沙发区,这样的人,是怎么把一个集团发展的这么大的?
对了,是后台。
凌氏的后台关乎上面最重要的人,一定是后台太硬了。
海龟男不忿了,目光清高的撇过凌晨的背影,转身时,忍不住哼了一声,“小佳,我觉得你对这位凌总的评价太高了,阿姨说你心思单纯,虽然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可一路保驾护航,也没让你沾染了污秽,所以,看人总是看到别人好的一面,我跟你说……”
扒拉扒拉,海龟男明明学的是理工科,可这会儿要是你不知道他之前选修的专业,一定会误以为他是哪个文学院毕业的,这嘴皮子,口沫横飞,完全不需要别人插嘴。
姚佳烦躁的想把这人一巴掌打昏迷了,可今天晚上,他是她的挡箭牌,就算忍不住,也要忍。
“刚刚那样,会不会不太好?”
周郁刚在沙发区坐下,便小声跟凌晨说了一句。
凌晨无所谓的耸了下肩,挨着周郁交叠着双腿,慵懒的靠进沙发扶手里,“招人这种事,有人事部操心,我要是真横穿一手,怕是人事部那边就要下岗了。”
言下之意,各司其职。
周郁到不是替那个没眼色男可惜,只是以为凌晨以前对姚佳的态度,好像也没这么冷淡,这次见面,明显态度上差了好多。
不过,她在这方面也不迟钝,别的女人对自己的男人有觊觎之心,还是能看的出来的,既然自己的男人给力,她也不能傻X的给别的女人提供机会吧?
“啪嗒……”
“哈哈,我可真不是故意看到了,你们继续啊。”
事情太凑巧了。
场中的热闹进入了第二轮,邬晓晓开过了第一轮奖,便逃了出来,实在是大家太热情了,第二轮,由别的合作商去玩了,她本来也想到沙发区这边歇歇,刚好看到凌晨和周郁,这才巴巴的凑了过来,可就是这么巧,刚到近前,就见周郁突然扑到凌晨脸上,亲了一口。
啧啧,那声音,虽然不至于响彻全场,可被她听见,还是轻而易举的。
或许是觉得跟周郁越来越熟了,她明明说着非礼勿视的话,可偏偏饶有兴致的抱臂站在那一动不动。
周郁在这种事上脸皮本来就薄,刚刚那突发举动也是因为凌晨的表现让她一时忍不住,哪成想就被人家逮了个正着。
这会儿,她后腰还被凌晨的手托着,整个人半埋进凌晨的怀里,要起不起,竟是僵硬的脸颊通红,忘了反应。
凌晨到是蛮享受周郁这般投怀送抱的,被邬晓晓撞见,也没觉得不好意思,本来就是正经夫妻,亲个热什么的,那是说明夫妻感情好,正好也让那些打着歪主意的人把心思收一收。
所以,一个僵硬忘了反应,一个顺其自然,两人在邬晓晓越发泛着浓厚兴味的目光下,脸上出现了截然不同的反应。
等到周郁终于知道从凌晨怀里逃脱出来的时候,红晕已经从脸爬到膊子根了。
“哈哈……哈哈……”
邬晓晓今天晚上笑的频率特别高,一改她工作时的苛刻严谨范儿,连跟她同来的下属看了都不禁心生诧异,却没人敢上前打听是什么事儿让女上司这么高兴。
周郁不自然的扯着身上的礼服,浅藕色的晚礼衬的周郁肤质白嫩,这会儿虽然脸上、脖子上爬满了红晕,到也被这种柔和的颜色消化掉了。
不过,她觉得自己再这么坐下去,只怕全身都要被红晕爬满了,到时候,可就真丢人丢大发了。
心里懊恼着刚刚的心血来潮,这会儿只想着找个清静的地方让心情平复下来,她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目光谁也没看,跺了下脚,说了一句,“我去下洗手间。”然后,人就快速的离开了。
“哈哈……凌太太真是太可爱了,凌总坐着,我过去陪她。”
“多谢邬总。”
凌晨好笑的看着周郁逃也似走开的身影,刚想去追,被邬晓晓这么一说,便顺势应了下来。
邬晓晓朝着周郁的背影快速的追了过去,在邻近卫生间的时候,发了条短信出去。
周郁在卫生间里用凉水拍了额头,邬晓晓进来的时候,她正用纸巾擦着额头上的手。
两人目光相对,邬晓晓眼中笑意刻意控制,指了指周郁身后的小隔间,“凌太太等我一下。”
周郁刚刚只顾着消脸上的温了,到没进去,这会儿有了点反应,便指了邬晓晓隔间旁边一个,“我用那个。”
隔间的门在进了人后便关上了,前后一、两秒,洗手间又有人进来,可能人数有点多,隔间不够用,没赶上的,便都先候在了外面。
“王太,你听到那消息,不会是真的吧?”
外面女人有互相认识的,趁着等待的空档,便说起闲话来。
那女人口中的王太显然是哪个合作商的太太,这会儿,声音里透着小心翼翼,“吕太,这事儿我也是无意听说的,你可别跟人宣扬出去啊。”
“瞧王太这话说的,我又不是那人,再说,咱们两家跟凌氏都有合作,谁会傻的去非议凌总太太的是非,不过是跟你亲见,才敢说这种话的。”
王太被吕太这句亲近说的高兴了,小心翼翼也不那么谨慎了,两手一搭,拍出了声,“说起来,我也不信,可人家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说凌太太的亲妈就是使了手段,勾了别人的丈夫,对了,那家你可能知道,就是H市的陈家,前几年在H市也风声水起的,听说,根基挺厚实的。”
“H市的陈家,是前两年倒了,这一年来的,又小有成绩那个吗?”
吕太似乎真的知道这个陈家。
王太点了头,“可不是,听说,这位凌太太的亲妈虽然死了,可手段了得,把跟陈家老大生的那个私生女,托给了陈家二房去养,也不知道从小到大这些年,用了什么手段,竟让陈家大房再也没有一个亲生骨血生出来,你说的,现在把陈家做的小有成绩的兄弟俩,有一个是二房的,有一个就是大房的,不过,却不是大房太太亲生的骨血,听说是陈家先生跟凌太太的亲妈合起伙来弄个孩子骗她的。”
“天啊,骗,这么大的事儿,说骗就骗了?”
吕太太的声音不由加大了一些,之前还是叽叽咕咕的小声议论呢,这会儿竟有点控制不住了,连表情都透出惊恐来。
王太可能平常也爱八卦,这会儿被吕太太一惊一毫的配合,连警告都忘了,叹息一声,“咱们这样的身份,这种事儿,其实也不稀奇,要说稀奇,只能说这男人不是东西,这凌太太的亲妈,心机也忒深了点,自己死了不算,还把这炸弹埋了这么多年,估计啊,要不是后来陈家败落了,指不定大房的财产,就都被凌太太夺了来。”
“就算是没压,人家现在也风光啊,凌总对她,可好的很,听我家那口子说,凌总在外面应酬,一点女色都不沾。”
“呵呵,这就是人家的命好,咱们只有羡慕的份。”
之前的隔间有冲水的声音,外面的窃窃私语也停了下来,周郁靠在隔间的壁板上,整个人愕然的失了力气,突然而至的陈年旧事,冲击着她久久回不过神,既无法相信这两个女人口中的话,又不明白这样的陈年旧事,怎么会从两道陌生的声音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