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老夫老妻了,孙子都快会叫人了,让她学小夫妻那么粘乎,会不会肉麻了吗?
果淑慧老脸一臊,有些不自然的往一旁让了些。
她退,凌兆基就进,像是跟她耗上了。
本来嘛,提议是她嘴里吐出来的,这会儿,他不过是给她个机会吗,免得回头又说,他不配合。
凌兆基配合了这么多年,怎么会到老不配合媳妇呢。
“你别过来了,一会儿阿郁就出来了。”
果淑慧被凌兆基挤到了沙发角,眼看再挤,她都要从沙发上掉下去了,连忙推了推他,小声提醒着。
凌兆基好笑的看着她白嫩的脸颊飞上一层薄薄的红晕,一时,竟觉得时光倒退,回到了他与她年少相互情动的时候,兴致越发的高涨,大方的伸臂从她的腰侧穿过。
咳咳……
到底还顾着老脸的,没敢张扬的从上面伸臂搂她。
“爸,妈,我给凌晨冲了点蜂蜜水,你们要不要喝点?”
从厨房出来,周郁端着三杯蜂蜜水,站在离沙发不远不近的位置,一下顿了脚步,有些反应不及。
沙发上明明有很宽松的位置,可公公婆婆挤在一起,是几个意思?
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打扰了某个好事儿,说完这一句,知道想装作什么都没说,也来不及了,还好,她反应不算慢,脚步往回退的同时,体贴的说道:“我放在厨房了,你们喝,让阿姨拿过来。”
“啊?啊,那个,阿郁啊,你去看小晨吧,我们这儿没事儿。”
果淑慧实在是没敢回头,只含糊的应了一声,听到身后脚步声渐渐远了,这才没好气的推了凌兆基一下,“你呀,等着你儿子笑话咱们吧。”
“呵呵,有什么笑话的,咱们不这样,他从哪儿冒出来?”
果淑慧:“……”
这算是脸皮厚到极致了吗?
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的男人还有这样的功力呢?
果淑慧节节败退。
楼上,卧室,某个被亲妈喊着头疼的男人,正软趴趴的躺在床上,盖着被子,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周郁之前在楼下,只闻到酒味,连人影都没看全,便抱着孩子进了婴儿室,不期然,这会儿见凌晨皱着眉的样子,好像喝了不少。
她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挨着他身边坐了下来,习惯性的伸手探向他的额头,“好像有点热呢。”
像是自言自语,她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脸上,见他没睁眼,以为睡着了。
把蜂蜜水放到床头柜上,她倾着身子,小声叫着,“醒醒,喝点蜂蜜水,不然,明天起来,头会疼的。”
女人声音轻柔绵软,凌晨听在耳里,只觉得心口那处最柔软的地方,被她呼出的热气拂的痒痒的,想要让她帮着抓一抓,挠一挠。
周郁浑然不知此刻躺着闭眼的男人脑子里正在构想着什么,只以为他睡的沉了,怕他真的会早起头疼,好心好意的哄着,“你乖啊,喝一点点,不然,明天真的会头疼的。”
可能是哄儿子哄多了,这会儿语调几乎跟哄小思睿的时候,一模一样。
凌晨刚刚在被子里蠢蠢欲动的手掌,就那么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隐隐攥紧。
“看来,真是没少喝。”
周郁叫了两声,凌晨都没应,想了想,她伸手端过蜂蜜水,在亲自喂他和渡给他之间,犹豫片刻,选了第二种。
“但愿有效。”
兀自嘀咕一句,周郁把水杯送至唇边,自己仰头含了一口,怕一会儿动作不当,拿不稳水杯,特意把水杯放回到床头柜上,这才两手托着凌晨的颊侧,唇贴上他的唇,缓缓的以舌尖撬开凌晨的唇,将蜂蜜水渡了进去。
本能的吞咽,凌晨原本很讨厌蜂蜜的味道,所以,纵使唤酒醉,也不会主动喝这东西,只是周郁大惊小怪,每每在他喝酒的时候,都会冲给他喝,一来二去,到也勉强能入得了口了。
不过,显然以往喝的方式,都不及这次方式来得更让他甘之如饴。
一口蜂蜜水不费吹灰之力的灌了进去,周郁觉得这方法不错,松开了他的脸颊,两手撑在他的头边,上身抬起,准备再如法炮制,喂他几口。
只是,身体不过刚做了个分离的动作,男人潜藏在被子里的手,突然就迅猛出击。
周郁后颈受力,刚刚拉开的空隙,突然被压了回去,四片唇瓣不过刚分开半秒不到,又重新贴在一起,随后,在她眸子瞠大时,男人的眼帘已然掀开,那双原本该被醉意浸染的眸子,这会儿分明透着笑意,只不过,那笑意停留的时间不长,随着他的唇舌不甘于只停留在这种浅触的基础上,开始攻城掠地后,他的眸子,已然渐渐转为沉沉的暗色,那里面,分明蕴藏着欲海波澜。
周郁毫无反抗之力的被凌晨压制着,这一场以男人掠夺为主题的欢爱,显然让周郁被动的只余承受的力气。
她不知道被子底下,男人身上竟然毫无遮挡之物,等到两具火热的身体毫无缝隙的贴合在一起的时候,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竟然是主动送上门的猎物,而凌晨,这个极会算计的猎人,就这么不费吹灰之力的吃掉了一只可爱又迷糊的兔子。
呜……
一场久违的,极致的,酣畅淋漓的欢爱过后,周郁整个人都虚脱了,懒懒的靠在凌晨的怀里,完全无法动弹。
“阿郁……阿郁……”
凌晨似乎还留恋在刚刚那久久不消的味道里,女人绵软的呻吟像波浪般,一涌一涌,久久不歇。
“你……”
刚停下,周郁就感觉到凌晨蛰伏的欲望之源,再度苏醒,一时眸光瞠大,不敢置信。
“别这么看我,我会控制不住的。”
凌晨似笑含嗔的凝着周郁,他控制不了自己,可又不想这么快就重来一次,怕周郁身体受不住,要不是担心她的身体,他又何苦要多等半个多月。
这会儿,他抬手遮住了周郁的眸子,唇瓣眷恋的游走在她琐骨的边缘,那滑腻的触感,让他深深的喟叹,不自禁推高她的下颌,让她的颈项,仰的更高一些,****的更舒服一些。
“阿郁……”
饱含****的声音,嘶哑的叫着周郁的名字。
周郁的指尖情不自禁的蜷缩起来,圆润的指甲深深的抠入凌晨的背脊。
不是很疼,却像是一个信号。
凌晨蓄势待发的昂扬缓缓催动,在不断加速中,将周郁带进了一片汪洋。
久旱逢甘霖,凌晨不记得这一晚要了几次,只知道,每一次,他与她,都到达了激情的顶点,烟花,绚烂绽放。
这样的折腾,终究超出了周郁身体的负荷,第二天果断起不来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醒的,周郁已经不想去看时间了,因为她打算今天赖在房间里不出去。
只是,某个电话,很不识时务的打消了她这个念头。
“你好,凌太太。”
周郁迷糊的接起电话,并没有看清号码的主人是谁,听到对方这样的称呼,一时有些愣怔,“你是?”
将醒未醒,周郁的嗓音透着几缕沙哑,隔着电波,传到对方的耳朵里,不由蹙了下眉,“凌太太感冒了?”
呃?
“没有。”
周郁开口否认,不过,声音里的沙哑依旧。
对方似乎也不纠结,甚至有些松了口气的感觉。
周郁觉得,自己可能是错觉。
“你是哪位?”
到现在连对主的身份都没弄明白呢。
“邬晓晓,WBMY亚洲区首席执行官,凌太太孩子满月宴上,我们见过。”
自报家门够详细的,周郁其实已经没什么印象了,不过,出于礼貌,还是客气的问了一句,“邬总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