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大宅。
凌晨刚一进门,申轶敏就迎了过来,在他误以为申轶敏是来迎接他的时候,申轶敏已经擦肩而过了。
随之,便是身后近乎于抱怨的关心,“阿郁啊,你说说,你这孩子,小晨飞来飞去的,三两个月不着家的事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怎么就这么莽撞,跑着过去找了呢,来,二婶看看,有没有水土不服,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做飞机有没有高空反应,降落的时候有没有被俯冲的力道压迫心脏……”
噼里啪啦,连珠炮似的,凌晨未及换鞋,便抱臂回头,眉眼间尽是诧异,似乎很纳闷申轶敏什么时候性子变的这么婆妈了?
周郁到是见怪不怪了。
或许是家里多了小孩子的关系吧。
而且,她也清楚,申轶敏这会儿与其说是关心她,还不如说是关心她的肚子呢。
当然,她也不是说申轶敏不关心她,不过是因为盼着她肚子里顺利生下来,好把外孙子光明正大的抱回自己那房。
不然,整天都要提心吊胆的担心老爷子心血来潮要抱到长房来。
唉,这外婆当的,也是够憋屈的。
“二婶,他挺好的。”
周郁指着自己的肚子,嘴角噙笑的揽上申轶敏的肩,眼角的余光悄悄的扫了一眼空荡荡的一楼大厅,小声问道:“小宝睡了?”
申轶敏无奈的点了点头,面对自己的外孙,时不时被老爷子抱来大房的事儿,除了无力,还是无力。
“行了,你们快换鞋吧,换完鞋,上楼劝劝你妈。”
呃?
周郁被申轶敏一句话说的愣怔,不明所以,“我妈怎么了?”
凌晨瞧着两个女人一副有悄悄话要说的模样,自觉的换了鞋,走进大厅,不过一个多月没回来,家里好像变了样。
嗯,平时就算家里人再少,一楼也总会有人迹的。
就算没有主人,还有下人呢。
可现在,他环顾四周,除了空气,还是空气,真是静谧的可以啊。
申轶敏与周郁同时换了鞋,只不过,一个换了室内的拖鞋,一个换的是室外的鞋子。
“我先回去一趟,再有一个小时,小宝就能醒,我再过来。”
“那你慢点走。”
周郁站在门口送了申轶敏出门,这才走回客厅,见凌晨从厨房倒了水出来,她没去沙发那边坐着,直接迎着凌晨的脚步走了过去。
“二婶说妈心情不好?”
“嗯?”
凌晨挑了下眉,对这个消息判断不出前因后果来。
周郁也摇了摇头,表示具体不知道,“二婶说让咱们俩先回屋看下电视,本市新闻台。”
呃?
凌晨眸光闪了一下,似乎猜到了什么。
周郁伸手接过凌晨手里的水杯,喝了两口,没注意到他眼里闪过的流光。
上楼前,周郁指了指一楼挨着老爷子卧室的那间房,压低了声音跟凌晨嘀咕,“小宝从生下来大多时候都住在这儿。”
“唐七的儿子?”
周郁:“……”
是她疏忽了,从见到凌晨,只顾着高兴和激动了,竟是忘了跟他提家里多了个新成员。
点了点头,她说,“佳蕊月子里不方便照顾孩子,二婶之前就请了月嫂,爷爷就让把孩子抱到这边来了,说是预热。”
“为你肚子里这个?”
凌晨到是很容易接受新词,不需要周郁浪费口舌。
周郁调皮的吐了吐舌尖,轻声笑道:“二婶可没少抱怨,不过,都在背地里。”
就像,刚刚那样。
凌晨失笑,抬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幸灾乐祸。”
周郁瘪了下嘴,瞠着眸子仿佛在说,我才没有呢。
凌晨瞧着她鼓起腮帮子,用力撑大眼睛的眸样,很好笑,也很搞怪,一时兴起,捏在她鼻子上的手,就那么一滑,落到了她的下颌上,指节微弯,略一用力,女人的脸便被扬起来一些。
他只低了下头,四片唇瓣就凑到了一起。
“唔……”
这男人,怎么这样?
周郁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唇瓣便被他嘬住,随后,男人的舌灵活的钻过她唇瓣的缝隙,以极强烈的侵略之势在她的口腔里起舞。
周郁被他强烈的男性气息侵占的半晌都缓不过来气,直到最后隐忍不住,才抬手捶了他的肩一下,表示求放过。
凌晨适可而止的松开了周郁的唇瓣,忽略掉舌头从她嘴里抽出来时拉出的银丝,呵着气,看着她急促喘息的样子,语带暧昧的逗道:“就这么紧张,嗯?”
周郁与凌晨额头相抵,目光本是微垂着,被他这么一笑谑,不由的往后撑了撑身体,腰间有男人的大掌固定,她到也不怕摔了,或是伤了,咬着唇,目带羞恼的瞪了他一眼,“被人看到怎么办?”
小宝在这儿,一楼几个房间里,老爷子,月嫂,做饭的阿姨,一个都不会少,这会儿都没出来,万一碰巧谁要出来拿个东西呢?
她和他,就这么在客厅里演一出激吻戏,真是以后都没脸见人了。
周郁脸皮薄,一想到那样尴尬的情形,就忍不住抬手握虚拳,又捶了凌晨的肩头一下,似乎在控诉。
凌晨瞧着她鼻尖都冒了虚汗,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因为刚才吻的太投入,身体里的****翻滚出来的浪花涌出体外了,一时眸带探究,偏偏又顾忌着她的身子不经折腾,隐忍下来。
“不是上楼吗?”
周郁:“……”
是谁拉着她不走的?
凌晨揽着周郁回到卧室的时候,路过果淑慧的房间,本来想进去看看的,不过,还是顾忌着把周郁先送回卧室,再过去也不迟。
进了卧室,周郁想起申轶敏的交待,便让凌晨开了电视。
抱着枕头,靠坐在床头,享受着凌晨毫无抱怨的服从,等着电视屏幕闪过了开机画面,随后又颐指气使的说道:“调到新闻台。”
凌晨刚弯腰去拿摇控器的手势顿了一下,偏侧着头回眸看向周郁的目光,似笑非笑,带着点意味不明的感觉。
偏偏,周郁就看懂了他意味不明目光下的意境,分明在说,拿着鸡毛当令箭。
周郁想着自己刚刚的语气,好像以前真的没这么跟凌晨说过,一般都是自己能做的,便是自己做了,如果他想为她做什么,也都是自动自发的,不需要她去指派。
不过,她一个孕妇,指使自己老公,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想到这个卧室曾有一个多月只有她一个人,那种空寂的气息,还有被恶梦缠身,睡不好觉的时候,她有多希望他就在她的身体,哪怕就像现在这样,不坐在一起,不抱在一起,只要一抬眸,能看到他,只要一呼吸,能感觉到他,她就会觉得非常的安心。
是的,安心。
被包裹在皮肤下的心脏,平稳的跳动,不再有不规律的起浮,不再因夜夜梦悸而无法安眠。
调好了台,凌晨挽了袖口,这会儿,裤子上的腰带被他松了一下,目光如预期的看到了新闻台正在播放的新闻与他想到的事情如出一辙,原本以为周郁看到这则新闻该震惊一下,不曾想,她竟然靠在床头走神。
只是,她走神的时候,目光依然胶缠在他身上,凌晨不由去想,她走神的原因,应该是因为他吧?
脚步放轻的走到床的另一侧,学着周郁的姿势侧躺下去,单手肘拄在床头的枕头上,半边身子倾斜倚向周郁一边,伸出两根手指似玩笑般的在她眼前晃了晃,见她眼珠子随着手指游走,扑哧一声,凌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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