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女子报仇,一夜不过。
周郁被凌晨有预谋的从瑜珈毯上拉起,半拥半抱半哄着去了卫浴间洗澡,整个过程,极其顺利,顺利的凌晨都有点控制不住的想在卫浴间里把人就地正法了。
眼看凌晨就要失控,周郁连忙躬着手指推了推他的肩头,似拒还迎的咬唇低语,“水凉了怎么办?”
噢……
这会儿周郁怀着孕呢,体质不比平常,凌晨到也不敢大意,咬了下唇瓣,忍着额头青筋直蹦的叫嚣,身子一躯,手臂一弯便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哎呀,衣服……”
周郁下意识的用两臂圈紧了凌晨的颈项,整个人羞臊的埋在了凌晨的臂弯里,下颌紧贴着凌晨的肩头,侧着脸,嘟着唇抱怨着。
这个时候,要衣服干吗?
凌晨觉得孕妇偶尔会犯傻这个毛病,没准周郁已经染上了。
不过不要紧,她犯傻,他不犯傻就好了。
手臂的力量稳稳的托着周郁的身体,两人一路从浴缸里出来,身上还挂着水珠,如果不是怕不穿拖鞋,脚下打滑,让两人摔倒,凌晨连这一步都不想多做。
从卫浴间出来一路朝着床铺走去,晕暖的黄光散着柔和的光线,为这暧昧的夜晚,添了几许温情。
周郁记得做瑜珈的时候,她没拉窗帘,那这会儿……
“窗帘……”
她攀着凌晨的颈项,羞窘的越发缩起了身体,整个人躲在男人宽厚的胸膛前,以此为遮掩,提醒着凌晨别得意忘形。
“没事儿,马上就看不见了。”
周郁:“……”
有这么自欺欺人的吗?
“呵,看,是不是看不见了。”
自欺欺人的男人这会儿笑的一脸得意,埋在周郁耳廓的薄唇不紧不慢的攻城掠地,清楚的感受到周郁的身体不停的颤抖,那分明是情动的征兆,为了不让这份春光外泄,他到底还记得扯过床头的被子兜头罩在两人的身上。
被子下面的温度越来越高。
男人的粗喘混着女人呓语般的低吟仿佛织就了一曲美妙无限的夜曲。
就在前戏做足,压抑不住的欲望准备彻底的攻城掠地时,某个不和谐的声音陡然响起。
“啊,肚子……”
子弹上镗,枪口瞄准,仅仅差了一个扣动钣机的过程,凌晨就生生的卡在了这声不高不低的轻吼下。
“怎么了?”
男人声音里透着性感的沙哑,这会儿残留着未消的欲望之火,他从后侧紧搂着周郁的手不轻不重的揉抚着她小腹上微微隆起的部位。
这样的姿势,周郁看不到他的脸色,不过听声音,自然也知道他这会儿骑虎难下,身体一定很难受。
眸光兜转着狡黠,虽然有些不忍心,可为了“报仇”,她还是故作难受的皱起了眉头,声线不稳的说道:“有……点……难受……”
凌晨:“……”
这个时候,欲念即使不甘不愿,也被意识控制的抽离。
相连的身体拉开了空隙,以手肘为支撑,凌晨半边身体撑高,低俯着眉眼更方便他去观察周郁的脸色。
说实话,在这方面,他一点经验也没有,面对这种情况,除了手足无措,好像还真没什么能做的。
搁在她小腹上的手心摩挲的动作不停,似乎在以此感知她身体里的小家伙正在发出怎样的抗议,两秒不动,他突然泄气的叹了口气,声音显得的有几分无力和的愠恼,“阿郁,很难受?”
这个……
“嗯。”
含糊的点了下头,周郁不着痕迹的挪动下身体,悄悄的与凌晨拉开了缝隙。
敏锐如凌晨,若是平时,如何会感觉不到。
可初为人父,小家伙还没问世,他难得像个毛头小子似的没了主意,“我去问问妈。”
说着话就掀被而起,还没等下地,就被周郁伸过来的手扯了一下,整个人反应迟钝的停在那里。
“别去。”周郁一脸羞色,刚刚因为某种没进行到底的运动,红起的面颊,这会儿还没消透,一双瞳仁水汪汪的凝着凌晨,仿佛在说,你去,怎么说啊?
难道说两人想那啥,一不注意,肚子里的小家伙起了抗议,然后就成了现在这样?
天啊,真是没脸见人了。
周郁一想到果淑慧听到这样的理由,再跑过来翻被子查看……
“要不,睡一觉再看看。”
声音微弱,透着几分底气不足的样子。
她其实是有点心虚,可落在凌晨眼里,却成了她肚子不舒服的实证。
不过,凌晨被周郁拦了这么一下,也没再像毛头小子那么莽撞,知道这事儿是自己惹起来了,把老佛爷找来了,不管有事儿没事儿,怕是都对自己进行一番思想教育,没准,以后连摸个小手,吃个小嘴的福利都要收缴了。
皱着眉停在原地,他有些举棋不定,就在周郁想说要不,咱们先睡觉,把这事儿揭过去的时候,他突然拍了下脑门,灵光乍现,“我给莫璃打电话。”
周郁:“……”
其实,完全不需要这么广而告之的。
周郁小心的看着背对着她,光着身子大方的在地板上遛着鸟,只顾着找手机,压根就没想穿衣服的男人,抚着额开口提醒,“衣服,你衣服……”
“没事儿,一会儿还得脱。”
周郁:“……”
她能把这句话理解为某种暗示吗?
哭笑不得,周郁扯了扯身上的被子,不慌不忙的把自己包成了茧蛹状。
大半夜,冷莫璃刚刚睡下,还没睡实,就被连续不断的手机铃声吵醒。
“该死……”
冷莫璃闭着眼睛啐骂一口,迷糊的伸长手臂在床头乱摸着,不理会噼里啪啦散落各处的零散东西,直到摸到了手机,碰到了接听键,“哪位……”
嗯,他连眼睛都没睁开,自然不知道是谁打的电话。
“阿郁肚子不舒服,怎么办?”
开门见山,连个缓冲都没给,冷莫璃被泠晨急火火的语气问的神明归位,蹭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怎么不给鲁大夫打?”
那才是正经的妇科大夫。
凌晨:“……”
能说他压根就没想起来吗?
冷莫璃只说了这么一句,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电话已经被对方果断的掐断。
“……”
大半夜你折腾人,很好玩?
尼玛,这叫什么事儿啊?
刚刚那点睡意被凌晨这厮折腾的无影无踪,冷莫璃在床上坐了足足二十分钟,掐着点,觉得凌晨如果给鲁大夫打电话,要是没有大事的话,也应该挂了。
嗯,踩着这样的时间,他又拨通了凌晨的号码。
“不接?”
电话持续响着,对方一直不接。
冷莫璃一时拿捏不准凌晨的意思。
这是出事儿了?还是没事儿啊?
难道手机被扔家,人去医院了?
二十分钟,在一个医生的认知里,可以发生许多事儿:一条生命呱呱坠地,一条生命骤然停歇……
心,提了起来。
连续几遍打过没人接,冷莫璃掀被而起,一边抓着衣服往身上套,一边拨通了鲁大夫的手机号。
鲁大夫年纪大了,睡眠质量本就不好。
大半夜被凌晨一通电话搅醒,这会儿躺回去还没等睡着,又听到手机铃声再响,以为是凌晨再度打来,没敢耽搁,连老花镜都忘了带,便直接按了接听键,“怎么,情况有变化?”
“鲁大夫,是我。”
冷莫璃一听就知道鲁大夫认错人了,连忙自报家门,“周郁的情况怎么样,你现在在哪儿?”
“冷大夫啊。”
鲁大夫长长的吐了口气,语气不免显得轻松起来,或许是因为隔了十分钟,凌晨没打电话过来,就代表他媳妇没事儿吧。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