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这是女人区,男人止步。”
凌佳蕊先周郁一步,俏皮的抢了话,“我们正说着女人悄悄话呢,哥,你快去厨房帮忙。”
凌晨:“……”
果淑慧:“……”
申轶敏:“……”
两个长辈难得捂着嘴笑着没人帮腔,任由凌佳蕊耍宝般的驱赶了凌晨,然后,四个女人依着刚刚没说完的话题,又凑到一起,神秘兮兮的议论着。
凌晨脚步迈向厨房,耳朵高高的竖着,偶尔会听到叽叽喳喳的女人们传来一两声抑制不住的高笑,嘴边勾起了愉悦的弧度。
“你……”
唐七一副同命相怜的嘴脸,看着抄着兜,不急不缓踏进来的凌晨,一个你字刚出口,就被塞到手里的一根大葱堵住了要说的话。
“剥了。”
凌老爷子有条不紊的坐阵指挥,一手一个的安排两个儿子,一个孙女婿,外加这会儿多出来的孙子,每人一道菜的任务。
凌晨:“……”
什么情况?
昏头昏脑的加入男人们的队伍,一个厨房时而传来锅碰勺的脆响,时而传来碗碟落地的破碎声。
以往,别说是家里有女人在,就是没有,负责做饭的阿姨也会匆匆跑过来察看究竟,马上抢了原本属于自己的活计。
可,今儿到好,这厨房都连着打了三个碟子,五个碗,还有七个盘子了,那几个在沙发上叽叽喳喳的女人,非但没有一个过来关心一句战况的,甚至,连一个阿姨的身影都不见。
觑了个空,凌晨用胳膊肘撞了下唐七的胳膊,努了努嘴,眼里的意思分明是说,“什么情况?”
唐七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有些不太满意的闷哼一声,因为不敢把声音放大,只闷的自己胸腔子痛。
心里想着,还不是因为你媳妇。
凌晨瞧着唐七一副都赖你的表情,一时间不解的扫向了高坐在指挥台上的凌老爷子,厚着脸皮,拉着笑脸,凑了过去,“爷爷,提前过妇女节?”
“哈哈,你不说,我还忘了,是该过妇女节了。”
凌老爷子拍着额头,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挥着手里的擀面杖,笑着发话,“都下点功夫,晚上要是被挑了刺,一个月内,你们四个,轮番再来几遍。”
我嘞个去,还让不让人活了?
平生没进过厨房,没拿过锅铲的凌兆基和凌兆业兄弟俩,几乎分秒不差的同时回头,把各自哀怨的目光投给自己的儿子和女婿,只觉得这两小子,现在欠扁的紧。
“爸,我来,你歇会。”
唐七受了池鱼之殃,这会儿来不及讨公道,只能先上前从岳父手里接了菜刀,自己像砍人一般,一刀一下的切着土豆片。
虽然架势拉的有点猛,可保不齐人家岳父受用不是。
凌兆业脸色一点点的拉起了得意,拿过刚刚唐七剥了一半的葱,一边继续剥,一边满意的扬着下颌,看着勤勤恳恳的女婿继续跟土豆战斗。
凌兆基见侄女婿这么会来事儿,当即一脸不客气的招呼了儿子上前,“交给你了。”
凌晨:“……”
没有商量余地的接过铲子,凌晨看着锅里已经冒上烟的油,这会儿好歹没忘了当年在部队,还在伙房呆过几天的事儿,先灭了火,让油冷却,端了调料盒过来,一样一样的往油锅里放,等到调料的香味散开,重新燃了火,这才往油锅里倒食材,用铲子翻转起来。
“还真别说,这道油炸土豆条,看起来,火候挺到位的。”
凌佳蕊点的明明是醋溜土豆丝,这会儿见桌上摆着油炸土豆条,心里忍笑,到也没挑剔的指出这道菜上错了。
周郁被拉着提早入了坐,这会儿,除了老爷子,凌家其余的男人纷纷站在自己女人身后——布菜。
尼玛,这是封建社会,母系当道?
凌晨到现在还没明了家里人玩的是哪儿出,不过,伺候自己媳妇,大家好像还真是不遗余力。
一餐饭,女人们吃了大半,老爷子才施恩般的一挥手,“好了,你们几个也都坐下吃吧。”
扑哧。
“爷爷,我还以为,你打算让我大伯,我爸他们一直伺候我们吃完呢。”
凌佳蕊玩笑的朝着老爷子挤眉弄眼,逗的老爷子嗔笑不止,“你要是不心疼你爸,你大伯,那就让他们一直伺候着。”
哎呦喂,老爷子,不带这么栽脏陷害的。
不是你老一时冲动,非得搞出这个花样吗?
这会儿怎么能让您的亲孙女来替您背黑锅呢?
凌佳蕊任由一排乌鸦由头顶飘过,再不敢轻易开口,免得惹祸上身。
一顿饭,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完,老爷子大手一挥,指着凌晨,“带你媳妇上楼歇着去,忙和了一下午,怕是累坏了。”
“没有,爷爷,我还好。”
周郁眉眼带笑的接了老爷子的话,“中午发了汗,醒来又喝了我妈熬的汤,这会儿感觉精神不错,而且,也没发低烧。”
“真的?”
凌晨直到这会儿,才得到机会挨着周郁坐下,原本就担心她的身体,这会儿到是顺势摸了摸她的头,“先上楼,量量再说。”
虽然手心触感不热,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凌晨还是拉了周郁上楼。
没办法,周郁只能先跟二房的人道了晚安,这才跟在凌晨身后,亦步亦趋的上了楼。
回到卧室,关上门,周郁被凌晨按坐在床上,拿了体温计,塞进了腋下,看着她夹好,才问出了心里的疑惑,“下午,玩什么了?”
呃?
周郁微愣,片刻就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忍不住扑哧一笑,“是佳蕊的提议,爷爷复议,你也是赶了个巧。”
凌晨失笑,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妈和二婶也跟着你们胡闹?”
凌晨语气亲昵,嘴里说着胡闹,可眼里的笑意泄漏了他的享受。
周郁听他提及果淑慧和申轶敏,想着这两人当时怂恿的言行,哪里有半分长辈的架子,一时间捂嘴失笑,“爸和二叔还都是被妈和二婶激将进去的呢。”
“呵呵……”
凌晨挑眉轻笑,似乎眼前已经能描绘出两个女人舌战两个宠妻男人的故事了。
“对了,她,还听话吧。”
话题转变的太快,周郁一时没反应过来,眸中带疑的“嗯?”了一声。
男人的手,这会儿伸开了臂膀,绕过周郁的后腰,回转的时候,刚好圈住了她的小腹。
一双温润宽厚的手掌,如巡游自己的领地般,不急不躁的画着圈圈,一边将自己的热量透过衣物传递进去,一边放柔了声音,轻缓的问道:“有没有觉得难受?”
她,指的是这个。
周郁被他的动作闹的脸色通红,矫情的咬了咬唇,摇了摇头,语带微嗔的低声道:“还不到一个月呢,哪有感觉。”
“可我听人说,女人害喜差大多也会在这个时候。”
凌晨下颌轻巧的搭在周郁的肩上,几乎半包围的把她圈进了怀里,原本空置在另一侧的手,这会儿略一施力,配合着圈紧周郁小腹的手,两相夹击,刚好,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
侧坐的姿势,周郁一个侧头,便与男人鼻息相通。
额头,抵着额头,她一双美目带着几分羞意的四处闪躲,脑路迟缓的接上男人的话,“害喜是什么?”
“呵呵……”
凌晨轻而低沉的愉悦笑意漫延在嘴角,胸腔,带动起身体的颤动影响了两人的身体都跟着摇晃起来。
他宠溺的声音夹裹着如蜜般的甜腻,“就是,我们的宝贝,正在用这种方式邀宠。”
周郁:“……”
没吃过猪肉总归是见过猪跑的。
办公室里有个孕妇,凌家还有个凌佳蕊,周郁那句害喜刚问出口,就知道自己的脑子被浆糊迷住了,这种问题,绝对是白痴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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