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骄阳动了两下,就不再动了,仿似刚才的动作真的只是为了示范,这会儿,停下来,气息平稳,没有半分隐忍压抑的意思,“当医生的,是不是对长度也应该挺敏感的?
我突然想起来,咱们在一起,好像还没量过呢,只是现在,我好像不是最好的状态,要是量的话,未必准确,不如,你想想,以前咱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在最好的状态时,长度会有多长?”
凌迟,也不过如此了吧?
杜若颊边,缓缓绽笑。
明明是仰头的姿势,可是谁来告诉她,怎么会有眼泪从眼角滑落。
卧室里很静,男人和女人明明融为一体,却没有一个人乱了呼吸,乱了节奏。
莫骄阳讳默如深的眸光,紧锁着笑中带泪的杜若,看着她笑容的虚假,看着她眼窝沉泪。
明明那样的委屈,明明那样的不愿,却还是固执的坚守着。
“若若,心疼了吗?”
她的泪,软了他的心,所有的逼迫在这一刻,停止。
她不是他的敌人,她是他爱的女人,那些比这还要残忍无数倍的手段,他没办法拿来逼迫她。
他想,就这样吧,本来她就是言不由衷的,本来她就是情不自己的,如果再逼迫下去,这丫头一定会被逼疯的。
他来,带她回去,在他身边。
身体抽离,却不分开,他俯下了身子,把她抱在怀里,侧着身子,单手托着她的下颌,固定着她的脸,让他的目光,直直的撞进了她的眼底。
吐出来的声音,仿佛染了魔力,他说,“若若,鲁大夫说过,不是难受孕,而是需要调养,不然,风险太大,所以,一直没让你怀孕,是我自己偷着做了措施,不是你的问题。”
他说,“若若,就像你离开,是自以为是的为我好,我这样做,自然也是不想让你承受任何风险。”
他说,“若若,娶你,不是把你当作生孩子的工具,是因为在人群里,一眼看见了你,一眼就定了终身。”
他说,“若若,爱你,想与你携手到老,是娶你的初心,孩子,只是一场旅途里的风景,人可以没有旅途,可以不去欣赏迤逦的风景,却不能失了初心,从丫丫学语,到蹒跚长大,跌跌撞撞中,我们总会记得自己的初心,一点点的实现自己的初心。
人不可以太贪,若若,佛说——贪、嗔、痴、妒、慢、疑,你看,贪占在了第一个,就是因为我们不知道满足,总是会在自己达成了一个愿望时,奢望更多,可却疏忽了奢望的无止境,若若,我的初心,就只是娶你为妻,做我的爱人,这个想法,由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至于孩子,我不贪心,也不绝望,我们该相信医学的,本来你也不是得了不治之症,而且,鲁大夫一直在积极的寻求方法,听说,米米带你去看的那个老中医似乎也不错,你看,其实,我们没有走到绝境,也不必要非得分开,不是吗?”
“骄……阳……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眼泪绝堤,模糊的视线里,杜若需要费尽力气,才能不错过莫骄阳眼里一丝一毫的光。
这样的话,听在耳里,仿佛天籁?
可以信任吗?
她不敢抱有期望,哪怕米米带她去看了那个老中医的确说了与莫骄阳此刻差不多的话,只是那个老中医也没有说的绝对,绝对能调理好她的身体。
她不敢奢望的。
可是,一想到莫骄阳刚刚在她身上做的那些事儿,做到别的女人身上,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真的好疼,好疼……
莫骄阳重重的点头,他知道他的若若回来了,可是她还需要力量,需要他给予的力量。
双手揩过她的泪,可是好多,揩过了一层,又很快被另一层覆盖。
无奈之中,莫骄阳只能选择最原始,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去驱赶她的泪。
这一次,杜若没有躲避,没有凄惶,没有无助,她紧紧的攀上他的肩,张开双唇努力的回吻着他,双腿缠在他的腰间主动邀约着他重新打开夜的序曲,将一场酣畅淋漓的感情用这样最直接的方式发泄出来。
此时此刻,她需要他这样的抚慰。
此时此刻,他渴望着她为他绽放。
风雨来的又急,又烈。
他收不住力道,只想让速度变的更快,更强。
她呼吸紧蹙,一道压着一道,仿佛下一秒就会因换不过气而窒息过去,却不舍得喊他慢一点,身体是这样的渴望他前进的力道,甚至比这样更加凶猛的攻势,都能被她化解。
做了多久,她不记得了。
浑浑噩噩中,杜若恍惚记得,自己是在一片烟花绚烂中,晕过去的。
分开半个月有余,莫骄阳一直高高飘悬的心,因为这一场酣畅淋漓,而落到了实处,累极闭目,怀里因为有了熟悉的呼吸,而困意渐起,身体似乎还在渴望,可是这会儿,他却不舍得再折腾杜若了,刚刚,她叫的嗓子都嘶哑了。
睡着之前,他嘴角弯起了胜利的笑,他的小女人,终是回来了。
疲惫至极,原本以为会一觉到天明的,可是到了凌晨,杜若不过迷糊中,下意识的把身体往莫骄阳的怀里钻了钻,不知怎么的,男人就像是突然来了兴致,十指交握着,身体再度打开,呼吸相缠,被子里的温度很快又攀升而上。
神智还未清醒的眸子打开时,映入莫骄阳眼帘的,便是杜若因为身体愉悦而紧皱起来的小脸,分明是痛苦的样子,可是她不再紧咬着唇瓣,而是细细的把嘤咛声吞吐出来,伴着急促的呼吸,又是那样的享受。
莫骄阳受用的一再加重了力度,在汗水交融的时候,他一边把自己的热流喷洒进了她的内壁,一边毫不吝啬的把自己欢愉的低吟吐进了她的耳道。
极致的欢愉让他们失了去清洗的力气,莫骄阳知道杜若爱洁,可是屋子里的温度不高,来回折腾擦洗,刚刚出过汗的身子,怕是受不了这份凉,所以,抬手拿了床头的纸巾简单的擦拭过后,就把杜若揽到了怀里,再度睡去。
这一觉醒来,便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
吃了一顿简餐,两顿饱餐的小兄弟好像又开始抗议了。
莫骄阳有些无耐,一想到小兄弟饿了多日,突然想加餐,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次,杜若没有醒,可是莫骄阳已经开始动作了,好像距离上一次,就隔了三个多小时吧。
杜若似乎适应了莫骄阳的节奏,只迷糊的睁了下眼睛,然后又闭目去享受了,半睡半醒的享受男人的服务,好像,也是件挺美好的事儿。
这一晚上,心情忽上忽下,跟做梦一样,好像只有彼此这样融入,才能让她感觉真实,真实的感觉到这个男人就在她的身边,为她而来。
他说,初心。
杜若再度睡去之前,深深的把这两个字,刻进了心底。
莫骄阳这次很尽责,简单的收拾好自己,给杜若加了层被子盖好,就去了卫生间,插好了热水器,等着热水变热的过程,开了屋门,站在院子里看了一圈,找到了厨房的位置,迈步走了过去,心里想着,杜若怕是一时半会儿醒不了了,不过睡的时间太长,醒了一准会饿,看看厨房有没有吃的,给她准备点。
食材还算丰富,莫骄阳并不意外看到厨房里摆着这些食材,毕竟杜若每天的生活都有人给他汇报。
心里有了主意,从厨房出来的时候,顺手关了灯,天已经亮了,开灯就不必了。
重新回到主屋,试过了水笼头里热水的温度,已经热了。
找了盆子,调好了水温,莫骄阳看了一眼毛巾的架子,就只有一条,想来是杜若平时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