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声款款,“果中王者,配给武少,再合适不过。”
啧啧,白沐川单手拄着下巴,看着武子衍身边上演的现实版的宫廷剧,咽了口唾沫,侧眸看了眼刚刚坐过来的冷莫璃,鄙夷道:“只听过三个女人一台戏的,今儿算是知道了,两个女人加上一个风骚男,照样能上演一出狗血剧。”
冷莫璃目光沉淀在酒杯上,红酒的色泽掩饰了刚刚飘进去药物的颜色,用不了一分钟的溶解,就可以悄无声息的被人享用,他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哎,莫璃,你不会是被刺激到了吧?”
白沐川没得到共鸣,瞧着冷莫璃扭开头的样子,以为是不喜欢武子衍这般能折腾,便也学着冷莫璃的样子,把身子扭了过来。
“没有。”
冷莫璃回神看了一眼白沐川,顺便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办婚礼?”
白沐川进来也有大半个小时了,终于听到一句知心的话,差一点就拉着冷莫璃的手泪奔了,只可惜,冷莫璃这人,就算是关心你,可是表情也太冷,情绪酝酿不到位,只能叹了口气,“莫璃,你说,骄阳当时怎么就能干出那么超出寻常的事儿呢?”
冷莫璃挑了挑眉,真想提醒一句陷入泥沼中不能自拔的男人一句,这年月敢在背后道莫骄阳事非的,还真是屈指可数。
白沐川偏偏还无所觉的继续八卦,“听说,他跟他媳妇,统共也没见上几面,连手都没牵过就扯证了,当时我还在心里偷笑来着,想着他一准是在部队里憋疯了,看到个母的就想扯证,拉上窗帘就想把肉吃到嘴。
不过这事儿,也不能怪他,那家伙从小家教就严,再加上从那种地方出来的,原则性又强,还有他那性子,那几年,凌晨环肥燕瘦的也挑了不少,可没一个能入的了眼的,所以一时急切也是有的。
可你说,就算是再急切,也不至于就把证扯的这么快不是,现在不是流行个试婚吗,既合理,又不犯法,还不耽误办事儿,回头两人不合适,合平分手就是了,多正大光明的途径啊,偏偏他就不用,非得把自己栓死。哎……”
白沐川又是一叹,沮丧道:“你说,我当初怎么就没这么大的魄力呢?”
冷莫璃嘴角微挑,这哪里是抱怨,分明是羡慕啊?
此刻,被白沐川羡慕的男人,正穿着浴袍,站在走廊里接凌晨的电话。
“我不过去了,若若临时有点不舒服,你们好好玩,帐算我的。”
凌晨嘴角狠抽,听说过临时驾照,临时身份证,临时停车,还没听说过临时不舒服的,这男人,不来就不来呗,要么就直说,要么就找个像样点的借口,像这样赤祼祼的鄙视他智商的行为,实在是太令人发指了。
可他凌晨是谁啊,大亏认吃,那是胳膊扭不过大腿,可这小亏得往回找场子啊,脑子一转,主意就出来了。
“啊?小若若不舒服啊?哪不舒服啊?要不要紧啊?鲁大夫这个时间应该在家,要不要让她过去一趟?噢,对了,我们医院那辆临时救护车还在,要不就直接开过去吧,那上面,设备齐全,上次小若若不是用过了吗,免得情况不明还得往医院折腾?”
凌晨的语气很急,一连串的关心就像连珠炮似的往出冒,仿似在说,只要你老人家一声令下,除了办公楼不能挪动以外,但凡是能用的上的,保管以最快的时间运达。
莫骄阳眉头一蹙,原本还想打电话给冷莫璃把今天晚上的计划取消呢,可是这会儿某个男人这般不识时务,那就只能让他长点教训了。
心里这般想着,嘴上却是云淡风轻,“一会儿我抱她睡一觉就好了,不用这么麻烦,挂了。”
莫骄阳不急不缓的挂了电话,嘴角弯起一抹诡谲的弧度。
凌晨龇牙咧嘴的看着手里的电话,要不是莫骄阳掐断的太快,他一定隔着电波给那个自大的男人两拳,你丫的,夫妻情深,就夫妻情深吧,有没有这么分分钟都要炫耀的?
还临时病了,这病得的可真是好啊,不用吃药,不用打针,不用检查,就找个男人抱抱就行了?
凌里嗤了一声,往包厢走去,半路还碰到个不长眼的女人,径直朝他撞来,本来能躲开的,却不想那女人歪歪扭扭的身子竟像是跟他耗上了一般,他往左走,她就往左晃,他往右走,她就往右晃,一连晃了两三次,凌晨怒了,丫的,爷不发火,真当爷是唐僧呢?
“我说这位小姐,出来卖就别装矜持了,怕抬头没法做人你就别进这种地方啊,玩纯洁找咖啡厅去,那里的凯子虽然弱了些,可好歹能玩点文艺范儿,懂得个怜香惜玉的,像夜色这种地方,想扒光了爬本少床的女人已经数不胜数了,你这样勾引人的招数,实在是太低级了些。”
凌晨算不得好性子的男人,能步步为营把凌氏越做越大的男人,要是没点见不得光的手腕,雷厉风行的魅力,怕是早被别人生吃活剥了。
凌晨又因为有莫家撑腰的关系,难免在性子上学了几分莫骄阳的霸道,只不过他一向笑脸示人,这层伪装的假象,又让那些与他不熟识的人,会以为他是个优雅绅士的谦谦君子。
只可惜,凌晨这辈子,谦谦君子那一面,也就只留给了少数人,尤其是女人,记忆里,除了他们家老佛爷,堂妹,再多一个,便是杜若了。
这会儿,心情本来就不怎么欢娱,又碰到一个不识抬举的,嘴上的话便刻薄了许多。
周郁这会儿只觉得脑门子嗡嗡直响,神智越来越迷糊,让她根本就没力气抬头去看前边的男人是谁,只知道不是那间包厢里肥头大耳的老男人,更主要的是,这个男人说话的声音真好听,就像是在唱歌一般,而且这个男人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很好闻的那种,很吸引人。
周郁想着她刚才出来的时候,是找了借口的,她要是没猜错的话,那群王八蛋一定在后面派了人跟着她,不就是拍了一组照片吗?这会儿还没登出去呢,就把她给绑到这种地方来了,这社会什么时候变成了个人独大了?
她是正当途径拍的,又没犯法,难不成这些人还能杀了她不成?
当然,在小命和事业之间,她还是很没出息的选择了小命,可是她明明把底板交了,那些人怎么还像是不放心似的,还说要跟她交个朋友,交个屁朋友,她一五讲四美的大好女青年,跟一帮混吃等死,无恶不做的大佬们在一块,能交成什么朋友?
下车之前,她看了一眼门牌,霓虹灯上面夜色两字璀璨夺目,在无力求援的情况下,她想到了瞎猫撞死耗子,白姐跟她说过,夜色这种地方,是S市有名的销金窟,有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想在这里钓到终生饭票,就有多少女人迷失在这里。
周郁不会把自己迷失在这儿,可是现在,她急切的需要找一个足够大的靠山,让她摆脱眼前的困境。
脖子虚软的抬起,眼神迷茫的看着被自己堵着走不过去的男人,恍了恍神,怎么瞧着有些眼熟呢,不管了,就他吧。
“老公,你怎么才来。”
凌晨怔愣着看着直直扑向自己怀里来,迷朦着双眼,带着哭腔的女人,趴在他的肩膀上不停的喊着老公,头疼,老公,我疼,那细软的声音非但没让他起半点怜悯之意,反倒还多了一层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