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咬着唇看着莫骄阳,瞳仁深处,除了自己的倒影,便是那道幽深不明的光,随着对视时间的加长,陡然发现,男人眼睛里的光,越来越浓,原本看不懂的幽深之处,正被一簇簇的小火苗点燃,燎原之态,一触即发。
躲避般的移开目光,是因为突然之间不敢再与这样的目光相对,脑袋里还嗡嗡响着刚刚在门口莫骄阳那句九十二次的言论,她深刻的明白,这个男人可以在任何事情上对她纵容,对她妥协,可只有在那种事儿上,总是乐此不疲,不知魇足。
“爸妈今天晚上住哪儿啊?”头抵在莫骄阳的肩颈,双手环着他的腰,杜若企图打开一个新的话题来结束两人之间的暧昧。
只是男人的心思,却未见得与女人一样。
流连在她胸前的手掌,因为她突然靠紧的动作而契合的越发牢固,五指撑开的虚掌实实的罩住一侧的小山峰,垂首间薄唇轻刷过女人的耳垂,若有似无的气息撩拨着女人越发脆弱的神经,带起后背层层的颤栗。
莫骄阳的目光越发的幽深,彼此间的暧昧非但未减,反面有加增的趋势,原本绕过她的后背,圈在腰间的手,因为收紧的力道正悄悄的沿着腰侧钻进了底裤,一点点的向下滑动。
他的动作不急不缓,与他越来越灼热的气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杜若揽在莫骄阳腰间的手也跟着攥紧,被抓在手里的羊绒衫早就扭曲的看不出形状,身体因为他的动作而不自觉的向上伸展着,这种下意识的配合无形当中取悦了男人的神经,低低的笑声绵延在她的耳廓,伴随着他暗哑中饱含****的声音,让她羞窘的无地自容。
“还说没想,嗯……”
绵绵低音,带着微翘的尾音,仿似诉不清,道不明的缱绻之意,暖暖的包裹着相互渴望的一对男女最热烈的心跳。
在这种事儿上,因为面皮薄,杜若总是处于下峰的,就像男人会在兴起时咬着她的耳朵说着大胆的情话,她心里欢喜着听,可是嘴上却不会附和,偶尔为之,还是神智被他挑逗到迷失时,才会放纵自己的感观。
杜若觉得自己真是个极别扭的人,因为渴望,所以两只手箍在男人腰上的力道越来越大,甚至这会儿放任着男人的大手钻进了那道幽林深处的蜜源之头,时而深,时而浅的肆意出入着。
可是自己的爸妈好容易过来一次,她应该下去陪她们说说话的,哪怕乖巧的在一旁听着,也能感知爸妈的气息,她应该这么做的。
虽然能看的出来婆婆想跟她妈妈亲近一下关系,也可能两个家长在一起,会谈一些不需要孩子在旁边旁听的话题,可是她上来之前,婆婆是让她来休息的,可没说让她跟男人做这种事儿啊!
杜若窘迫极了,想要像鸵鸟一样埋在男人的肩头永远不起来才好呢,可是耳边不断的传来男人越来越露骨的挑逗。
“若若,喜欢这样吗?”
“若若,一根是不是太少了,要不要再加一根?”
“若若,好像两根也还是少了些……”
“若若,你觉得几根才能够,告诉我,不要憋着……”
“你,能不能,别说了……”杜若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她应该把那只作恶的手指掏出来的,可是这会儿她却被男人压到了床上,两条腿因为刚刚躺下来被男人撑开的姿势,即便是想收紧,都做不到。
“别急,再等等,还有三天,就能做了,若若,别急……”莫骄阳喘息着轻啄着杜若的唇瓣,有一下,没一下,可是这样的浅吻完全熄不灭心里升腾起来的火焰,唇瓣再次落下的时候,一改之前的温柔之风,仿似狂风暴雨一般,大舌卷裹着小舌,唇瓣用力的压着,连半点空隙都不留给对方,那样的力气,就像是要把对方吞进腹中一般。
迷糊间,杜若除了配合,似乎再也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唇齿间勾缠起来的津液发出啧啧的响声,在换气的时候,杜若恍惚听到耳边是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夹裹着浓浓的欲求不满,“若若,夹紧我……”
不知何时,莫骄阳的两只手已经缠住了她的腰和背,原本阻挡在两人之间的胳膊也挪到了后背,因为没有了阻隔,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隔着衣服,杜若除了能清晰的感应到彼此心跳正在不断的加速,还有男人腰胯间支起的小帐篷正以迅猛之势成长着,随着它增长的速度,男人抵在她后背的手也在不断的加大力气,在她几乎以为男人准备掐断她的后背筋脉时,两具身体隔着衣服已经完美的契合在了一处,大脑一片空白,似乎所有可以用来拒绝的语言都变的无力,甚至有一丝侥幸的想着,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反正都过了四十天了,应该是没问题的,看着自己的男人憋的这么难受,那就给她一次吧。
虽然杜若觉得一次未必会够,可是至少能解解渴不是。
气息越来越凌乱,不只是她的,还有他的,就在杜若以为,快要失控的时候,莫骄阳却趴在她身上,一动不动了。
或许是怕自己的身体太重压坏她吧,两只胳膊虚撑着自己上身的力道,头埋在她的颈间,慢慢平缓着自己的呼吸。
“骄阳,要不……”甜甜懦懦的声音带着微喘,还有几丝渴求之意,就像此时她的动作,两只胳膊圈在莫骄阳的脖颈上,十指穿插进他浓密却又粗壮的发丝里,瞧瞧,刚硬的男人,连头发都随了他的脾性。
“再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
莫骄阳哪里感觉不到杜若的暗示,虽然他很想,可还不会糊涂到连这点意志力都没有。
有些事儿,连他自己都没想明白,以前在部队,也不是没有女人向他示好过,虽然母的少,可还是有接触过的,就是执行任务的时候,也会有这样的机会,再不济,就像冯雅倩这样的,差不多是他一进部队,随后就跟了过去。
情感上的事儿,不是他不明白,只是真没感觉,一点感觉也没有。
听着部队里那帮小子胡侃乱编的说女人哪个部位最性感,哪个部位最撩人,哪个肢体语言是在向你示爱,哪个眼神动作是在邀你共欢,这些话听在他耳里,不过是左耳进,右耳出。
那帮小子说他缺少代入感,在这种时候,脑子里应该勾勒出一个女人的形象,闭着眼睛想着你伸手就能摸到她哪个位置,然后再想想触手的感觉。
当时的他,嗤之以鼻。
只是后来……
莫骄阳平稳了好一会儿的气息,才没让自己刚才失控,鼻息间钻入的气息,是独属于杜若的味道,自然,清新,有一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感觉,也是他最无法抗拒的味道。
其实,刚才,最初的最初,他并没想要如何,要怪,也只能怪他选择错了喂药的方式,或许,他真的该听小女人的话,隔一会儿用微波炉加下热也是好的。
“晚上送爸妈去阳山大道那边住吧。”
这一次是莫骄阳主动把话题转开了,拉着杜若起身的时候,还不忘帮她把衣服整理一下。
脸颊的红晕还没有消下去,杜若想起来打开窗户透透气,顺便让脸色尽快恢复过来,只是刚起身,头就有点晕,身子刚晃了一下,就又栽到了莫骄阳的怀里。
“头晕了?”
不难听出,莫骄阳的声音很紧张,连同着脸上的颜色都变的严肃起来。
杜若并不以为然,或许是刚才亲吻太过用力,有点缺痒吧,“可能起的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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