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因为搭配的首饰不好,而是项链这样的突出必然要把里面衣服的领子调低,可外头就只罩了件黑色的羊绒大衣,并没有穿长款的羽绒服,如果有冷风灌入,可想而知,不挨冻才怪,“穿这么少?”
虽是责怪,可关心亦是藏不住。
杜若笑着指了指后坐的购物袋,“刚刚在楼上换的,衣服在袋子里。”
“干吗要换。”说话的时候,莫骄阳已经把车子再度停了下来,直接伸手从后面把购物带拿出来,“一会儿下车冻着了怎么办。”
杜若抱着袋子哭笑不得,“不过几步路,进了屋里就不冷了,出门还有车,不会冻坏的。”
语气温暖,要不是里面的衣服配羽绒服不合适,她也不会换过来。
莫骄阳还是不同意,目光定定的望着杜若,每一道光诠释的意思都是不妥协,就不开车。
杜若觉得她费了这么半天的功夫,要是把羽绒服换上,那效果就全变了。
莫骄阳的气场很强大,站在这样男人身边的女人,无疑是有压力的。
杜若纵然平时再温润,这种时候,还是希望自己不会丢脸的,尤其在你离开以后,成为别人口中津津乐道的谈资,实在不是一件美好的事儿。
对付莫骄阳,杜若向来都是以柔克刚,怀里的购物袋依然抱着,不过两只手已经攀上男人的胳膊,有些委屈的问道:“是不是你怕我穿的太漂亮,被别的男人用眼睛吃豆腐啊?还是你怕有人敢挑战你,主动向我示好呢?”
能说出这样的话,杜若自己都有点心虚,实在是没觉得自己有这样的魅力。
莫骄阳嘴角轻扯了一下,黑眸微弯,专注盯着女人的眼神,连眼角那道细纹看起来都在诉说着成熟男人的魅力和性感。
当然,这样的表现又隐隐的在传递着一个信息,有他这么有魅力的男人守在你身边,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敢上来挑战,直接拍死。
落在方向盘上的左手,无声无息的探向了杜若,轻佻的挑起她的下鄂,另一只被她拉住的手也在脱离了控制之后,轻而易举的抓住她的一只手,带到了唇边,就这样专注的一边看着她,一边张嘴含住了她的指尖,从拇指,到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指,一个一个的膜拜着。
每路过一根手指,就会把那份炙烤的热度传递过去,待吻到最后一根手指的时候,杜若只觉得整个人都像是被烧了起来。
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明明是要以柔克刚的,怎么这会儿刚带着柔一块进了溶炉,重新打造呢?
嘴唇被封上的时候,唇舌间吞吐着男人沉稳而又充满诱惑的言语,“若若,你以为,除了我,还有谁能满足你吗?”
“唔——”杜若后颈被男人的大手紧扣着,不知何时,两人的距离竟然拉的这么近了,可是她要是没理解错,刚才男人话里的意思,摆明了是说她的需求很强烈,除了他自己,压根就没人能达到她满意。
可是她真的想喊冤,她的需求从来都不强的,每每在床上都是被男人折腾的死去活来,哭着求饶的,都是她啊!
一场亲吻,杜若的唇上的颜色算是毁了。
莫骄阳拿着纸巾递过去的时候,却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以后还是别抹这种东西了。”
杜若无语,那应该是分分钟邀吻的节奏吧。
与凌晨会和的时候,不知为何,杜若觉得凌晨似乎格外多看了两眼她的嘴唇,害的她都以为没了唇膏的装饰,是不是颜色太白了些。
莫骄阳给了凌晨一个警告的眼神,才让那家伙收回了眼神。
也不怪凌晨这么注意,实在是刚刚在车上的时候,莫骄阳有些用力过猛,这会儿杜若的唇还有些微肿。
都是过来人,怎么会看不懂,凌晨只是想提醒莫骄阳一句,实在憋不住,干脆分开住几天,不然万一哪天化身为狼,影响了小若若的身体恢复,真是得不偿失啊。
凌晨选的地方是西餐厅,纯正的法式牛排,还有正宗的法式鹅肝做法。
莫骄阳看着那道菜,别有深意的看了凌晨一眼,听说,鹅肝有补血养生之效,与鱼子酱、松露并列为“世界三大珍馐”。
凌晨丝毫不觉得心虚,主人请客,自然要照顾客人的口味,顺便能照顾客人的身体,更是一举两得的事儿,谁要是多心,只能说他心思不纯净。
一顿饭快要结束的时候,贾美云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听说莫骄阳要带杜若去参加宴会,当时语气就不大好,“若若啊,你把电话给骄阳,妈问问。”
杜若还以为莫骄阳跟家里说完了呢,电话递过去的时候,眼里还有几分抱歉的意思。
莫骄阳不在意的摇了摇头,一边拿着湿巾擦手,一边说着,“妈,阿崇才上任,我带若若过去坐坐,二十分钟左右,不会耽搁太长时间。”
贾美云哼了一声,“你自己的老婆,别人疼都没大用,你自己不知道疼,等以后累坏了,看你上哪儿找地哭去。”
莫骄阳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还有贾美云那样的语气,实在是有些无语,侧眸把电话递给杜若的时候,什么话也没说,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不辩喜怒。
贾美云的声音不小,两人本来挨的就近,就算没听的一清二楚,可大概还是能猜到的,若是不知情的人,没准就以为这不是婆婆,是女方的亲妈在数落姑爷不会照顾自己的女儿呢。
杜若突然间展开双臂,给了莫骄阳一个意外的拥抱,头搁在男人肩头的时候,轻声笑道:“乖,妈妈也是爱你的。”
扑哧——
咳咳——
这两个音阶都是从凌晨嘴里发出来的,因为刚好含了口水进嘴里,被杜若这么神来一笔,尤其那句话配上这样的画面,实在太过搞怪了。
凌晨要不是涵养足够好,那口水就直接喷到了餐桌上,可也因为涵养太好,一下子把水呛到了肺管,这会儿连声咳嗽着把整间餐厅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莫骄阳也是仰头直抽,这女人,怎么有种上房揭瓦的感觉呢。
杜若的咳嗽一直到离开餐厅的时候还没有缓过气来,杜若担心的看了他一眼,“你还能行吗?”
凌晨指着自己的车点了点头,“看不见你就好了。”
呃?
杜若无语,合着自己消失还有治愈咳嗽的功能?
“那以后就不要见了。”莫骄阳揽着杜若似真似假的突然开了口。
杜若直接认定为玩笑,“他那是自己想像力太丰富,被水呛到了,认真算起来,该是自作自受。”
凌晨坐到车里发动引擎的时候,脑子里盘旋的还是莫骄阳刚才的眼神,他想把它当成假的,可是那份真又像是冲破了那道假,毫不保留的冲着他袭来。
车子划上夜色的马路,凌晨嘴角挂着淡然的轻笑,看来,自己已经快逼近莫骄阳的底线了,果然,冲动是毒药啊。
今天晚上的宴会比杜若想像中的要好一些,因为新上任的朱市长也是个黄金单身汉,相比于已经名花有主的莫骄阳,显然朱崇今天晚上被围攻的范围更大一些。
杜若被莫骄阳揽坐在沙发上,单臂落在她的肩胛骨上,毫不避嫌的展示着他们的恩爱之意。
相比于朱崇那边被一群未嫁的小姑娘们环绕,莫骄阳这边到是太太级的人物多一些,因为平时这位市长夫人实在太难见面,所以逮着机会,都想趁机拉拉关系。
因为彼此不熟,杜若大多会在别人说话的时候轻点下头,或是偶尔参与几句,虽然言语不多,却处处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