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医生以为呢?至于那块地,呵呵,杜医生,军事用地的事儿,恕我爱莫能助。”
这个时候,能保住命比什么都重要,连命都没了,再多的钱有个屁用。
杜若求的本来也没那么多,能把高利贷摆平了就算不错了,还想动军事用地,她都不会去为难莫骄阳的事儿,何必去为难一个外人。
只是三千万,三千万的高利贷,杜若微眯的眸紧紧的盯着贾峰,想从这张脸上看到一丝大发慈悲的表情。
只可惜,贾峰这个人,跟大发慈悲,隔了一道汪洋。
杜若眉眼间,突然绽开一抹笑意,那抹笑,成功的让贾峰一个愣神,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这个时候,杜若怎么会笑,不哭就不错了。
杜若状似认真仔细的在脑子里想了一遍,最后无奈的扬着唇角,“我认真的想过了,的确,以贾少的条件,要钱有钱,要人有人,生活高端大气上档次,物质低调奢华有内涵,哪里还有什么可或缺的,想必在贾少余下的生活里,最大的乐趣,就是用来助人了,虽然贾少身上的标签已经够多了,不过现在做好事儿不留名的人还是大有人在的,贾少既然不奢求咱们的回报,那回头,我让我小姨和我小姨父摆桌席面请贾少吃顿便饭吧。”
咳咳——
贾峰被口水呛的直不起腰来,看着对面那个女人一脸无害的对他恭维有加,甚至把他的话曲解成了做好事儿打算不留名,心头飘过无数个草泥马,谁他妈做好事不留名,谁他妈说他什么都不缺,还他妈高端大气,低调奢华,他他妈什么时候低调奢华了,他恨不得高调的把这个女人现在就上了,狠狠的吻住那双还在喋喋不休的小嘴,尝尝那里面的味道,一定甜美可人的让他想发疯,那天晚上,哪怕只是轻轻的碰触,都让他悸动的想要发狂。
真他妈后悔君子之风——
君子都是被他妈逼死的——
杜若有些诧异的看着贾峰,似乎觉得像贾峰这样的男人,因为一顿便饭就有这么激动的反应,实在是纯朴的可爱啊,“贾少,其实就是一顿便饭,真没必要这么激动。”
激动尼玛,贾峰重重的喘了几口粗气,头一次憋屈的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了,他他妈就是没事儿找干的,送上门了让人干,人家还得嫌弃的挑三捡四,最后淘汰出局。
他怎么就忘了这女人被莫骄阳那家伙调教过,怎么可能单纯的如初见那般,瞧瞧那眼珠子提溜乱转着,分明是被老狐狸调教出来的小狐狸,因为自己的一时大意,竟然就着了狐狸的道。
三千万,他他妈在意的压根就不是三千万,更何况,这三千万不过是从左兜拿出来,放进右兜罢了。
他费了这么大的心思,设了个局,为的就是把人套进来,套不着老狐狸,套只小狐狸也好,如今怎么了,猎人让狐狸给逮着了,黄鼠狼给鸡当伴娘了——
摩根酒店九楼WIP包房,这是充斥着现代气息酒店里唯一一间满溢着古色古香情调的房间,一步门里,一步门外,就像是时光的穿梭机一般,让你在古代与现代之间来往反复。
檀木雕花的香庐架上,袅袅青烟正从鎏银百花香炉里溢出,古色沉郁的房间布置,整套的红木家俱,紫檀木嵌象牙花映玻璃的隔扇把一间屋子分隔两断,里面有浅浅的水流声透出。
贾元林不是第一次到这间屋子来,可是每次对这间屋子的装饰都喜爱不已,博古架上的古董瓷器,件件都是珍品,就连墙上的字画也都是真品,在这点上,贾元林一直对凌晨有几分另眼相看。
一个商人,并不看重商品的价值,就这般大刺刺的摆在外面,任君观赏的态度,这种人格魅力,还有这份胆气,就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莫骄阳跟凌晨的关系,自然不需要藏着掖着,约了贾老,又是在凌晨的地盘,莫骄阳直接就把人叫了过来。
屋子里三个男人,两少一老,凌晨抬手起茶,执晚辈之礼,客气的笑道:“关公面前耍大刀了,贾老品品,可还能入口。”
一人一杯,各自品茗,屋子里,一时间又是静谧无声。
贾元林好饮茶,果然名不虚传,若是虚伪应酬,便只需轻舔然后再卖弄一番,就显得自己多博学,多知性,贾元林却不然,闻香识味,手中的茶盅在鼻端轻走,任茶香由鼻间钻入,眸光一亮,“春雨为兰,夏雨为荷,秋雨为桂,冬雨为梅!古人焚香煮茶,最喜冬日梅花枝头上的雪水,视为无根之水,最为圣洁,凌小子,你这雪,是冬日采的梅花上的雪水,我说的可对?”
凌晨一乐,眼里带了几分志同道合的兴奋,得意的指着安坐一隅,明明是主角,却不发一语的莫骄阳,“你瞧瞧,我就说吗,咱们这弯弯绕,一准瞒不过贾老,贾老是什么人,茶道之上,品过的茶比咱们喝过的水还多呢,就是这道理,你听听,我要是拿出这雪水来,到了你嘴里,一准跟自来水似的。”
“呵呵,凌小子这是恭维我这把老骨头呢。”
贾元林笑的一脸的无害,眯光中满是温和的气息,就像是邻家的老爷爷在跟两个晚辈一块品茶,然后说说这茶道。
莫骄阳推开眸子里的那层纱,渐渐的清亮起来,身上少了股戾气,多了份谦和,“贾老该知道我的老首长吧。”
贾元林笑眼微眯,慢慢的点了下头,“B市冯家人才济济啊。”
嘴上虽然这和说,心下却已经在琢磨着莫骄阳把冯家这杆旗扯出来要干什么?
莫骄阳嘴角微弯,眸中染上了一抹疑色,“有件事儿,不知道贾老,听没听说?”
贾元林轻啜了口茶,入口绵香,不是惯常喝的,一时间到是真拿不准是哪出的,不过这个口味到是颇为喜欢,目光落到了凌晨脸上,瞧着那小子完全浸入茶中的样子,抬着食指笑点着,“凌小子,你这茶叶可别打上天价,不然,我这把老骨头可是喝不起噢。”
话落,方才看向莫骄阳,“骄阳啊,你说的是什么事儿,说来听听?”
先提了茶,后提了事儿,似乎,在贾元林的心里,茶才是最重要的,若是与茶有关,必然是知道的,不过要是与茶无关嘛,呵呵,那就未必喽。
莫骄阳心里暗骂了一句老狐狸,眼里的光却未变动半分,依然是刚才的姿态,手上的茶因为放到了红木茶几上而发出了钝钝的声响,像是为下一句话定了个音一般。
莫骄阳并不急着开口,似乎他的事儿,半分不急,既然贾老先提了茶,那就从茶先说起,目光睨向凌晨,微扬了下巴,“难得贾老喜欢,你那点好东西,也别藏着掖着了,平时不是说人生难得一知己,如今我瞧着,贾老却是知音人呢。”
凌晨一噎,原本因为贾老夸赞的得意之色瞬间转成了委屈,目光幽怨的瞪着莫骄阳,嘴里还不忘强辩着,“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出力不知道这好东西难得,你当这好茶叶,跟市面上那白菜土豆似的,满地都是呢,就咱们今儿喝这茶,一年下来,也不过就能收那么几两,要是搁古代,这就是皇帝的待遇,今儿要不是你说招待贾老,你当我能把这压箱底的拿出来。”
贾老眸光一亮,唇瓣微动间,已是将杯中茶饮尽,笑呵呵的扬了扬手,“凌小子,瞧着这满屋的摆设,可不像是个小家子气的人能摆出来的。”
凌晨一噎,老家伙给他上条子,大气,这是让他大气的把手里的茶叶都翻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