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骄阳亲自拿过黑毛昵大衣给杜若穿上,这才牵着杜若的手离开了宾馆。
不过一夜,杜若觉得空气似乎就冷了许多,夜晚的寒冷吹的她一个瑟缩,很快就被圈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说你们两个还没缠绵够啊,咱们可都灌了不少冷风了,小两口想缠绵,家去接着战斗。”
白沐川受不得冻,嘴皮子还欠,这会儿人家都装看不见,非他在这装大尾巴狼。
杜若到是没有像凌晨几个想像般的难于见人,有莫骄阳在身边,她就像找到了最大的支柱一样。
“谢谢大家了。”
杜若的眼眸有些湿,看到这些人在这守着,让她又多了一份温馨的感动,在无助的时候,能有朋友乐于为你奔走,甚至拼命,那种感觉,真的不是没有经历过的人能够体会的。
侧身之际,微仰着头,双眸晶亮的看着莫骄阳,这个男人,“骄阳,我爱你。”
这样正正式式的,当着莫骄阳一众损友的面,这样说出来的爱情宣言,不只感动了莫骄阳,也感动了凌晨几个。
像他们这样的男人,身材,样貌,家世,金钱,地位,女人,哪样都不缺,可是却独缺真情,也最看重真情,商场上,官场上,女人场上,那些虚情假意看的太多了,无论是男人跟男人之间,还是男人跟女人之间,那种虚伪的应酬早就麻木了他们的神经,连天天跟他们上床的女人都抱着各自的目的,甚至想着要是一不小心喝醉了酒,说错了话,是不是就要被人算计去了,所以他们的神经也就是跟真心在一起的好友面前,才能放松一些,自由一些,突然,有些羡慕呢。
“嫂子,你身边还有没有像你这样的了,给我也介绍一个呗?”
白沐川的桃花最烂,过手的女人最多,这会儿或许就是被那一瞬间的感动刺激了某根神经,大脑一个神经反射,就把这话说出了口。
“呸,大嫂,甭理他,哪个好女人要是到他手里,那就等于栽了一辈子的前程,到最后还得落个伤人又伤心的下场,大嫂,可不带这么祸害人的。”
武子衍落井下石颇有套业务。
凌晨也不厚道的笑了,“就是,就是有,也轮不到你手上,没见咱们几个都单着呢吗。”
杜若轻抿着嘴也跟着笑了,“很抱歉,跟我关系好的,人家都有主了,目前来说,我不打算做拆散鸳鸯的事儿。”
“行了,别扯了,上车。”
莫骄阳瞪了几个嬉皮笑脸的损友一眼,这个世上的好白菜可不多。
“嫂子,出去吃饭呗,算是庆祝。”
凌晨瞧着杜若僵了一下的身子,恨恨的瞪了一眼白沐川,真是没眼儿色。
莫骄阳揽着杜若的身子,冷莫璃开车,武子衍、凌晨、白沐川分坐两侧,这辆悍马H6是武子衍新提回来的爱车,见天开着四处招摇。
“要不去家里吃吧。”杜若侧眸看了眼莫骄阳,感受着身侧的大手传来的温度,那是一种力量的指引。
“大嫂会做饭?”
武子衍有些惊讶,现在的女孩子会做饭的可不多,他妹妹可是连刷碗都不会呢,说什么女孩子从小就要学会爱护手和脸,一个是第一张脸,一个是第二张脸,她这辈子就准备指着这两张脸活了,所以厨房,厨具,压根就没有半点吸引力。
杜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莫骄阳。
扑。
拿着红酒放松神经的凌晨一下子就喷了出来,“骄阳,我说你不会宠媳妇宠成妻奴了吧?”
莫骄阳做饭,凌晨抖了抖身子,他真得练练胆子才敢吃呢。
武子衍和白沐川,甚至前边开车的冷莫璃都竖起了耳朵,新时代男人,莫骄阳做为S市新上任的市委书记,要不要这么丢男人的脸啊。
“有什么奇怪的?”莫骄阳最大的本事就是别人都能惊讶的把嘴张开0字的时候,人家依然淡定如初,而且眼里分明在说你们都是一帮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鄙视,深深的鄙视。
白沐川觉得自己的腰杆子真硬,“君子远疱厨,十口爷爷早有所言。”
“十口爷爷是谁?”武子衍第一冷次被白沐川弄傻了,他咋从没听过这小子有哪个爷爷姓十口的。
“呆瓜,十口加起来不是个古字吗?”凌晨翻了个白眼,难怪白沐川愿意跟武子衍混呢,果然啊,智商都混到一个档次去了。
“你家哪个亲戚姓古啊?”
武子衍真是较真儿到底啊。
白沐川脸上闪过窃笑,不过自动与武子衍拉开些距离,显然在表示,他的智商已经在提高了。
“他是说古语有言吧。”
杜若嘴角的笑也绷不住了,侧身仰头看着莫骄阳,“他们几个真可爱。”
几个男人同时绝倒,可爱……男人……
鼎盛豪园,车子只停到了门口,莫骄阳就直接把几个男人打发了,不是什么福利都能被分享的。
几个男人显然也很有自觉,开着车直接去找下一个节目了。
莫骄阳揽着杜若的腰,几乎把杜若的重量都倚到了自己身上,夫妻两个就像是连体婴一般,行走在路灯下的小径旁。
“我耽误你事我了吧。”
杜若有些歉意的开口。
“傻瓜。”
莫骄阳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宠溺。
“在家歇几天吧。”
莫骄阳状似不在意的提及。
“骄阳,我想弄个明白。”
虽然身体一上处于疲惫状态,再加上有莫骄阳的纠缠,让杜若没有去想的时间,可是她不会傻到自己出了什么事儿都不知道,她总要问个明白,平生不曾得罪人,何苦致人于死地。
“若若,相信我,无论有什么事儿,都有我在。”
莫骄阳认真的看着杜若的眼睛,他知道,那两个人做下这样的事儿,他就不可能让那两个人再出现在医院,而且凌晨也说出对那两个人做的事儿,他没那么好心,爱护每一位公民,更何况,他首先是个男人,然后才有了别的称呼。
杜若隐约猜到莫骄阳应该背着她做了什么,可是无论做了什么,这个男人,都值得她去爱。
“好。”
莫骄阳揽着杜若再次前行,“让依岚来陪陪你?那丫头担心死了。”
“啊?她怎么知道?”
杜若毕竟脸皮薄,再说这事儿也不是什么好事儿,莫依岚的嘴巴有些大,当然,在杜若看来,要是闹的莫家都知道了?
杜若的脸一白,步子一下子就停了下来,“家里,都知道了?”
莫家是什么人家,以前她不知道,可是现在再不知道就是傻子了,那样的人家,怎么可能接受自家的媳妇有污点?
“放心,一切有我呢。”
微顿了一下,瞧着杜若还是一脸不安的模样,莫骄阳轻声道:“爷爷、爸爸、妈妈都很心疼你,再说昨天晚上就算是不是我,爷爷、爸爸,妈妈也不是老古董的人,事非曲直他们分的清楚。”
杜若咬了咬牙,“骄阳,昨天晚上,你若不来,我怕,我真的再也见不到你了。”
一滴泪,滑落脸颊,落在初冬微硬的泥土里,听不见半点声音,却在莫骄阳的心坎里炸出了汹涌的浪花。
“不准,绝不准。”
这个问题,莫骄阳一直没跟杜若谈,当时的情形,他分明看的出来,可是他怕说的多了,杜若接受不了,所以,他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再来跟杜若谈。
只是他没想到,杜若会先说出口,既然说了出来,索性就把这个问题说开了。
莫骄阳眼里的气愤,不是假的,心理的痛也不是假的。
杜若怔怔的看着莫骄阳,任凭冷风刮过却觉不出半分的痛意,因为,她的眼,完完全全的落入了莫骄阳深邃而痛楚的眼眸里。
“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