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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圣舟!”
巫皇城前,有人低呼,这是南海金乌国的镇国重器,历代金乌皇以太阳法则加持,皇血淬炼,普天之下的元神器中,此物可以排入前十之列,具有无上威能。
这一刻,太阳圣舟自南海的尽头而来,竟像是初升的朝阳,驱散了最后的黑暗,一股无形的大势像是裹挟着整个南海,朝着巫皇城前滚滚而来。
南诏天子立在无字碑前,像是一座不倒的天堑,截断了人间与妖域。
“巫启明!”
有冰冷而宏大的声音自这天地间响起,太阳圣舟乘风破浪,呼吸之前还在数百里外,呼吸之后就近在十里,一道像是太阳一般的炽烈身影立在船首之上,宛如一轮不灭的骄阳,即便相隔十余里,也令得巫皇城前的沙滩变得滚烫,暗红色的沙砾在融化,那是经年累积的血浆。
南海金乌皇!
很多武林人士心神颤栗,看太阳圣舟船首的那道身影,这就是一代妖国之主,天命准圣,妖族皇者!
威严太浓重了,可怕的气息像是太阳湖中的浆汞,冲刷得岸边沙滩上不少人呼吸凝滞,整个人几欲炸开。
“金耀!”
南诏天子挑眉,一股无形的大势升腾而起,像是与背后的巫皇城缔结一体,成为一堵不朽的天墙,阻隔了这位一代妖皇的气息压迫,给众多武林人士以喘息。
“十日之期已到!”
十里之外,太阳圣舟上,金乌皇背后人影憧憧,妖气滚滚,血气像是一根根云柱,直入九天,都是妖主之上的存在,最前列的,足有逾半百妖王,甚至其中两道身影纯阳气息流溢,赫然是两尊强大的妖帝。
当代金乌皇面容冷峻,金色眉毛入鬓,眸子像是两颗最炙热的火种,那种目光,像是可以焚烧一切心灵,拷问一切意志。
“白笙。”
这一刻,太巫道主开口了,这个看上去普通而平凡的老人,顶着一头雪白的头发,面色微黄,语气平静而淡漠,却响彻在这片海域,清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铛!铛!
道铁锁链铿锵,白笙迈步向前,他面容粗犷,灰色布袍坎肩遮掩不住他一身雄健的筋肉,像是一条条幼龙在蛰伏,他没有看太巫道主,不想见到那一头白发,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这位恩师的脾性,哪怕把握天命多年,也从未熄灭过。
而这一夜……风烛、残年!
越过太巫道主,也走过南诏天子,白笙走到了这巫皇城的最前方,脚下的沙滩湿润,仿佛已经可以触碰到海水的腥咸,只是那墨色浓稠,像是不见底的深渊,可以吞没一切人情冷暖。
“太巫道白笙。”
金乌皇开口,他站在太阳圣舟船首之上,俯瞰南海岸边,这一刻目光冷漠,语气更冷淡,道:“吾兄金扶,就是陨落在你手中。”
白笙抬头,这个中年汉子嘴角扯出一抹嘲讽之色,道:“他太弱了。”
他太弱了!
白笙的语气似乎更平静,这就令得金乌皇背后的两位妖帝,乃至诸妖王怒目,气势勃发,太阳圣舟上,一下风起云涌,可怖的元神气机冲霄,像是无数神箭,击穿天云,撕裂天宇,照见漫天星光。
锵!锵!锵!
南海岸边,巫皇城前,无数武林人士刀剑出鞘,哪怕腿肚子打颤,也没有人后退一步。
当代金乌皇挑眉,没有动怒,道:“看来你很强,来吧,出手,本皇给你一次机会。”
白笙深吸一口气,脚下如有无形台阶,就要登空而上,也就在这一刻,又一道声音响起。
“不必慷慨赴死,这里还轮不到你。”
这声音有些稚嫩,却又有一种难言的平静与沉稳,不仅仅是南海岸边,就是太阳圣舟之上,不少妖王也侧目,当代金乌皇更是微微眯起双眼,看向南海岸边,诸多武林人士当中走出来的一名白衣少年。
说是少年,看上去也不过十一岁上下,一身粗布白袍,家境应该普通,但那一身看似普通,却在众目所视之下岿然不动的气质,就令得很多老辈人物肯定,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少年,至少在他们看来,自家子孙辈,在这个年岁,不被这么多人的目光活活吓死就算是不错了。
“你不该来!”
白笙几乎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当初乌轮山中,一巴掌拍死金扶妖帝的先天纯阳之体,那股子仿佛从骨子里透出的难言气质,白笙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太巫道主蹙眉,南诏天子也蹙眉,此刻,少年身上的纯阳之气不加掩饰,比他们见过的任何一位纯阳绝顶人物身上的纯阳之气都要纯净无数倍,这就是前些时日,自天外奇石中诞生的,与大夏人皇一般的先天纯阳之体。
只是,传说纯阳之体需要二十六日才能圆满,登临天命,眼下观其年岁,也与传说相符,却不思隐忍,走出人群,这显然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小兔崽子,乱说什么话,快回去!”
不远处,满脸横肉,肩有刀疤的汉子低喝一声,他总觉得这个少年疯魔了,这个时候是能随便开口的吗?这让他想到了家中的独子,被他打断了双腿锁在柴房里,这里,就不该是这些稚童少年该来的地方,南诏还有未来,人族还有未来!
苏乞年侧身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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