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不服气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上次是这样的人,这次的官也是这样的人,这官和那些的,又有什么区别我要出气”
“出气,这很容易。锦春,把这些人每人打断一只手,然后送他们去看医生。至于这个刘燕北,把他被我捆到柱子上,我要玩个新鲜玩意。”
几个漕帮弟子将刘燕北拖到一边,紧紧捆在明柱上。曹仲英从外头寻了个鸡蛋,摘去刘燕北的帽子,随后将鸡蛋立在他头上。赵冠侯抽出左轮手枪,又寻了一条黑色绸子,缠在了眼睛上。
“我今天练的这个东西,叫听天由命。待会开枪打鸡蛋,如果打的中,那自然是最好,打不中,是我学艺不精,演出失败,倒也不是有心杀官,刘大同乡,你还得多包含着一些。”
刘燕北见赵冠侯在眼上蒙好黑布,随后原地打转,吓的惊叫道:“不不能如此,我亦是朝廷命官”
砰。
在他说话的当口,赵冠侯已经在原地连打了十几个旋转,随后一个回头望月的架势,扣动了扳机。枪声响过,左轮枪在手里耍了个枪花,又吹去枪口的白烟,这才动手解黑布。
陈冷荷这时却走上来,主动帮他解开遮眼布,只见刘燕北头上的鸡蛋被打的粉碎,蛋黄顺着他的头,一直留到了脸上。
刘燕北本人,却在枪声响过之后,头向旁一歪,嘴角边已经吐了白沫。如果不是确定有呼吸和脉搏,几乎以为他已经被这一枪给吓死。身下,一片臭味袭来,顺着裤子向下淌水,曹仲英抬腿在他身上猛踢两记
“什么玩意就这么点胆,还敢出来惹事我看啊,就冲他,刘燕蓟也不是什么好货。”
“他是不是好货都没用,我不准备让他当这个松江道了。四哥,麻烦你一点事,等这孙子醒了以后,让他写伏辩。把经过写清楚,不写就打到他写。然后将伏辩交给简森夫人,她知道怎么做。我要刘燕蓟这个松江道台做不成。至于眼下不知道老松江那边,还有没有位子。”
关锦春上前道:“小爷叔放心,您要吃饭,随时都有位子,小侄马上就去办。”
商会在本地势力就很大,加上漕帮,就是黑白通吃的格局。一声吩咐,席位立等可办,等到赵冠侯与陈冷荷到了老松江时,位子已经准备好。
酒是上好的绍酒,菜则是陈冷荷点的,动手的,是老松江的头灶,手段高明的很。一桌酒席整备的极是精美,伙计也小心的伺候着,生怕两人吃的不高兴,顺手把这也砸掉。
陈冷荷边吃边道:“以前一回国,爸爸就会带我到这里来吃,只有这次是例外。如果不是不是恰好昨天晚上打了电话,我就看不到他老人家了。”
“冷荷,这件事本来就是意外,你也不要太难过。本来,把陈翁带到会审公廨是为了保护他。你也知道的,那些袍哥不好惹,还有一帮收不到钱的储户,他们发了疯,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他老人家留在府里,也不安全。会审公廨那边有洋兵守卫,不怕外人,没想到老爷子没想开好在,现在人已经救过来,几天之内,就有好消息。”
“不,这件事的责任总归在我。爸爸本来以为有了希望,可是我却毁了这个希望,他就算放出来,又能怎么样呢现在这个市面如此,如果没有你出资金帮扶,正元是不可能起死回生的。正元是爸爸的心血所在,他不想看着它毁掉,受了这么重的打击,一时接受不了,所以才要走绝路。如果他老人家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是罪魁祸首。”
她喝了两杯酒,忽然道:“如果今天你没有和我在一起,遇到这件事,你说会怎么样以前我来城隍庙也有几次,不是这样的。不该有那么多人卖儿卖女,也不会有人这么无法无天。”
赵冠侯点头道:“这就是秩序的作用了,太平年月里,即使是松江道,也不敢肆意妄为,更不用说,只是去职官员的刘燕北。但是崩坏的秩序,助长了人们的野心,在这种环境下,给人一种,我有力量就可以为所欲为不用受惩罚的错觉。刘燕北的力量,来自于他的银子,现在松江,最需要的就是现银。他带了上万两的现银到松江,自然就受到各方力量的追捧。再者,刘燕蓟即将得到正式任命任职业松江道,其一举一动,直接关系着整个松江的命运,衙门和商会都买他面子。作为其代理人,刘燕北自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
“不,我倒是觉得,你说的很对,不管是做钱业,还是做其他行业,都需要有足够强大的倚靠。否则,生意就没办法做下去,人身安全就没有办法得到保证。不是每个松江姑娘都有我这种好运道,有你这样的大人物保护我。如果今天在这里的,是一个普通人的姑娘,现在多半已经受害了。所以,我决定了,我要救人”
她十分坚定的说道:“我要救整个松江,不但要开善堂、粥场,还要把那些破产的工厂救活,让机器恢复转动,让工人有工作可以做,有工钱可以拿,他们的家人不用饿死,也不用像小小那样,乞讨为生。”
“很好,你有这个念头就很好,我会支持你的。”赵冠侯从怀里掏出金表看了看“时间不早,我想戴老板快要到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跟他见面。”
“让他等。”陈冷荷的酒喝了不少,脸微微有些发红“你陪我去外滩坐一坐,然后再回去。豫园、外滩、大马路、跑马场,你还有太多地方没陪我去逛过。至于戴世伯,他的本事只有一个死缠烂打,真要是把这么重的任务交给他,他肯定是扛不起来的。能救松江的人只有一个就是我。”
两人回到赵府时,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钟,陈冷荷的酒意已经过去,又恢复了名门淑女的风度。见到戴家保之后,乖巧的叫了声世伯,回头对赵冠侯道:“你陪世伯聊,我先回房给你冲咖啡。”
这等于一句逐客令,戴家保无论如何,也不能多留坏人好事,只好约定时间,先行告辞。等赵冠侯到了翠玉的房间时,却见依旧是陈冷荷在,身上穿了一件宽大的真丝睡袍,穿着拖鞋,这种打扮,反倒是更增几分吸引力。
见他莫名其妙的样子,陈冷荷一笑“寒芝姐姐说了,这两周时间,你都属于我。因为未来,我要在松江长驻,大家都要让我。所以不管你去谁的房间,最后看到的都是我”
“鬼心眼真多。”赵冠侯笑了笑“你今天酒喝的不少,早点休息吧,我还有点事,就不陪你说话了。”
见他转身要走,陈冷荷却果断起身,拉住他的手“你你可以留下来么没有强迫,也不是交易,是我自愿的”她说话时,已经锁上了门锁,随后自己轻轻解开了睡衣的系带,真丝睡衣滑落于地,里面已是空城一座。
医院里,已经脱离危险的陈耘卿,精神还是不太好,服用了镇静剂之后,刚刚睡着。突然,熟睡中的陈耘卿忽然做起了噩梦,在病床上大喊大叫起来“小囡是爸爸不好快跑快跑”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