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甚至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是不是就把谢恒奴另嫁他人?
在当官上,沈溪处处被动不假,可在已经订下的婚事上,沈溪作为男方,却有绝对的主动权。
你谢迁再位高权重,也不能在你孙女的问题上仗势欺人,我现在就以要去外地当官为由,提前迎娶你孙女过门,你同意还是不同意?
“你……莫非你要要挟老夫不成?”谢迁吹胡子瞪眼道。
沈溪摇头:“学生只是想早些迎娶谢小姐过门,以便放下心头的牵挂,尽心尽力为朝廷做事。”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老夫不答应把君儿送过去,你就不能悉心为朝廷做事?”谢迁反诘。
谢迁心想,你小子,终归被我抓到语病,我这么说,看你怎么应答。
沈溪却笑而不语,竟然默认了,这让谢迁心中气愤难平。
好么,你小子毛还没长齐,就开始跟老夫玩这套,以后让你长本事了,岂不反了天?
气归气,谢迁却无话可说,既然答应了婚事,沈溪现在又要远行,迎娶谢恒奴属于合情合理,他若是从中作梗,事情传出去,丢的就是他谢迁的脸面。
“那你回去筹备,我孙女过门,虽是做妾,但礼数切不可少。”谢迁甩下一句话,叫住尾随在身后的侍卫和轿夫,坐上官轿扬长而去。
沈溪见状笑了笑,随后也雇了马车,回家去了。
……
……
等沈溪把要迎娶谢恒奴入门的事一说,谢韵儿马上着手筹办。
倒是周氏有些不满:“憨娃儿,那阁老的千金又不是嫁不出去,怎么这么着急要嫁进门来,不是真的有……隐疾吧?”
“娘,有件事就不瞒您了,孩儿其实要远行为官,可能长久不能回京,所以急着把婚事办了。”沈溪把实情相告。
“远行?这怎么行,你才刚升官,老娘还等着跟你在京城享福呢,你说走就走……那娘怎么办?”
周氏听说沈溪要到地方为官,直接出言反对。
谢韵儿赶紧解释:“娘,相公要去何处为官,是朝廷委派的差事,不容相公自行抉择。”
“什么不能抉择?让他跟朝廷解释一下,还能不近人情?”周氏气道,“我跟他爹,这辈子就没过几天好日子,好不容易走出他祖母的掌握,以为到京城能有几天舒心日子过……对了,憨娃儿,你去地方当官,去哪里当啊?”
周氏似乎也意识到跟沈溪矫情没半点鸟用,沈溪被朝廷委派出去当官,与其抱怨,还不如把事情问清楚。
沈溪道:“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往福建、广东一代,离汀州不远。”
“那也不错,嘿。”
周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满意地点头,“你正五品,回去之后……我能跟乡亲街坊们得意一下,好像以你的官职,当不了知府吧?”
沈溪点了点头,他这次往地方,是按钦差标准履任,肯定不会去当一地知府。
“唉,不当知府就不当吧,你才当了几年官,就算当个知县,娘也知足了,能不能跟朝廷说说,你去当宁化县的知县?让爹和娘也跟着你风光回乡?”
周氏的要求不高,只是想让沈溪当宁化知县,因为方便她回去在沈家和街坊之间风光得意。
沈溪摇头:“娘,孩儿回去不是当知县的……你也太看不起孩儿了吧?”
“但知县有什么不好的,娘听说,考中进士之后,最好就是当知县,当上几年,好的话或许能当知州,再过几年,指不定就当知府了呢!”
正说着,朱山匆忙跑进来,气喘吁吁道:“老爷,外面有人来,说是吏部的官员。我也不太懂,老爷出去看看吧。”
沈溪料想皇帝那边见过后,吏部也该把委任状送来了。
沈溪没有跟周氏废话,出得门来,吏部派人把官牒送到了沈家门外,这次比前几天沈溪升右庶子更为隆重。
“沈大人,恭喜了,您又高升了。”
吏部属官上来就是一脸恭维,不用说,又是讨要赏银的。
沈溪摇头苦笑。
若说之前升右庶子是“高升”,这次不过是官品在升,其实是被外放,属于加几级之后的正常外调,算不得升迁。
但看到官职之后,着实是把沈溪给吓了一大跳
“节制福建两广沿海军务、监理粮饷带管盐法、兼巡抚广东,右副都御史,官正三品。”
沈溪从京官正五品,直接升四级履任地方,虽不负责地方行政,但节制福建、广东、广西沿海军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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