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来,却没有见到大家对朝廷的支持,这让尉迟江晚当真十分心慌,只怕办不好殿下交代的差事,今日大家都来了,不妨将各位心中所想一一说出,好让朝廷知道各位的困难。”
“哪位大人,准备先说说自己的困难啊?”
没有一个人说话,但所有人不善的目光却都落在尉迟江晚的身上……
“既然众位大人都不愿意先说,那本官再多说两句。”说完此话后,尉迟江晚停顿了两秒,才笑着开口说道:“殿下赐给本官便宜行事之权,所有的章程全部出自本官之手,希望众位大人不要推脱,不能对抗,更不能非议朝廷新税制。”
”否则,无需上奏朝廷,本官就能定罪发配,众位大人也都清楚,一名尚书已经被罢官送进大牢了,而此番前来,殿下也曾对本官说,无论官职,无论品级,本官都有先斩后奏之权。“
听到尉迟江晚的话后,所有的官员们都是面面相觑,这尉迟江晚真的有那么大的权力,还是在这里吓唬他们呢?
官员们的窃窃私语,尉迟江晚并不在意,他只是淡淡的笑道。
”诸位大人可能感觉尉迟江晚在哄骗各位,没有关系,是真是假,各位同僚很快会知道的。“
“朝廷的新税制,今年在应天府必须推行,我也不强求各位大人多么配合,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别给我添乱。”
“相信,各位能明白我的意思。”
说着,刘承风也从尉迟江晚身后走了出来。
这要不是孙子已经上了尉迟江晚的贼船,他今天肯定不会露面。
见到刘承风后,官员们又都重新站起来了。
一时间纷纷开口声讨。
“刘大人,我等,我等敬您,您怎么跟尉迟江晚沆瀣一气,来哄骗我等……”
“是啊,刘大人,我等到你府中做客,你却如此对待我们……”
“刘承风你收了什么好处,要跟这个哈密来的蛮人坑害我等……”
这句话一说出口,周边的官员都用着看疯子的目光,看着这说话的官员。
哈密来的蛮人。
真敢说啊……
果不其然,尉迟江晚听到了这句话后,脸色一变,直接指向了说话的人。
一名五品滚啊元。
潘军都不用尉迟江晚吩咐,带着数名亲卫立刻动手,直接就将这官员押了起来,在这个时候尉迟江晚也没有闲心思审问他,直接拖了下去。
而这官员大喊大叫:“我乃朝廷命官,你们有什么资格抓我,放开我……”
不过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话。
尉迟江晚是哈密来的不错,但当今太子殿下不也是哈密送来的吗?
平日里偷偷骂骂还行,哪个官员敢在人前说这种话?
现在正是风声最紧的时候,当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种话,不就是把脖子伸出去被人砍吗?
刘承风看着被拖拽下去的官员,又看着诸多冷眼看着自己的官员。
心里叹息。
自己一辈子积累的好名声,这一天算是败坏完了……
此时在场众人,地位最高的有两个人。
一个是刘承风,另一个则是田友珍。
田友珍与刘承风一样,都是年岁到了,从大宋中枢中退下来的人。
田友珍今日从坐在这里开始就一直都是闭着眼睛,没有说话,本来这次他就不想来参与刘承风的寿宴,可刘仪亲自去他府中请,他才无可奈何的来到了刘承风府。
田友珍看来,无论是新税制,还是旧税制,都跟他没有关系了,他已经七十多岁了,再过两年,就黄土埋身了,何必跟着年轻人们胡闹呢。
所以,田友珍在接到圣旨后,第一个想法就是,不表态,朝廷想做什么让他做去就行。
可现在看来,尉迟江晚也不想让自己脱身而出啊。
刘承风出来后,田友珍的这个感觉便越发强烈,刘承风都不能置身事外,更何况是自己了……
“刘大人今日让朝廷丈量他们家的土地户册,乃高风亮节之举,也是众位官员的言行典范,现在让刘大人,给各位大人说一说,朝廷新政的好处。”尉迟江晚高声说完之后,便对着身旁沉默不语的刘承风低声说道:“刘大人,请吧……”
刘承风叹了口气,顿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新税制的好处,老夫也是刚从尉迟大人口中听闻的……”
“老夫觉得新税制非常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无论官员还是百姓,新税制之下,皆一视同仁,无有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