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穆景山烦不胜烦的“献殷勤”,尉迟悠暗自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终于不用整天躲屋里装病了!青藤,你安排一下,把七王爷这些日子送来的东西通通装好,送回七王府去。”
青藤沉稳颔首:“是,老奴遵命。”
尉迟悠伸了伸懒腰,快步往殿外走。
招福连忙喊:“世子,你要去哪儿?”
“找地方赚钱去!”她头也不会答。
招福“哦哦!”点头,转而“啊!”地一声惊呼,连忙追了出去。
尉迟悠并没去赌场,一边在街上走着,一边问:“阿福,齐国跟北冰国是没任何往来的,对吧?”
招福答:“对……咱们以前强大,齐国弱小,陛下不屑跟齐国开通邦交。”
尉迟悠苦笑摇头:“目光短浅,骄傲只会让人退步。”
招福低声:“不过,四国的关系都不怎么好,整天暗算来暗算去的。”
尉迟悠皱起眉头,默默思考着。
“各国没商旅往来吗?齐国似乎很鼓励商旅往来。”她油走齐国三个来月,算是有一些粗略了解。
招福摇了摇头,答:“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
尉迟悠干脆钻入商铺里,仔细询问货品的产地来……
一主一仆慢慢走,慢慢逛,直到傍晚时分才回行宫。
刚到大门口,便有一辆轻快马车奔过来。
尉迟悠一愣,看着赶车的劲装男,禁不住笑了。
“阿福,你且进去。有朋友来找我玩,我去去就回!”
尉迟悠奔前,推开车门钻进去——车里灯光明亮,一个俊美高贵的男子懒散靠在车壁上,身前摆放一个棋盘,正一人对弈。
“景兄,好久不见!”
穆景天抬眼看着她俊逸灿烂的笑容,心突然激动跳跃起来,强行压制那狂躁般的欢喜,假装淡定“嗯”了一声。
尉迟悠示意前方问:“对了,赶车的仁兄是你的贴身侍卫吧?他叫什么名字?”
“黑斗。”
“哦?!”尉迟悠大眼睛一溜,好笑问:“景兄身边的人该不会都是以颜色命名吧?青藤、黑斗——都挺有意思的。”
“正是。”
“原来真是这样。”尉迟悠好奇问:“他们都是武功高手,是不是?”
穆景天俊脸微沉,心里有些郁闷。两人好些天没见面,好不容易将事情忙完出宫找她,怎么张口闭口都在聊着别人。
“你问这些做什么?”
尉迟悠笑嘻嘻答:“我想请青藤教我一些防身术,免得每天无所事事。”
穆景天淡声:“他暂时是你的人,你可任意差遣他,包括要他的命。”
“哇?!没那么严重!”尉迟悠笑道:“就教一些简单的防身术。”
穆景天看着她莹白娇嫩的脸庞,又扫了她柔软的身躯,道:“你确实需要练一练,一副娘娘腔的娇弱样子,难怪有人想压你。”
呃?!
尉迟悠的脸禁不住红了,没好气道:“是贵国王爷癖好太恶心,与我的长相无关——我多无辜啊!我从小到大接触过那么多人,也是第一次遭遇这样的奇葩人。”
穆景天似乎想到什么,好看的眉头微蹙。
究竟是谁的缘故?若是与她长相身段无关,是七王兄本身的缘故……那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