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来大马,有什么值得我要去花钱买的消息?”
云白听到这话笑了。
林寒星手里还拿着刚才他递过来的资料,自面前茶几反手一转。
“就凭这个。”
这次,不止是云白,就连袁康他们都来了兴致,探头看着茶几上的资料。
“什么东西?”
袁康有看没有懂,但林寒星摆出来的东西他倒是看清了。
是两幅字。
还都是由雪兰莪苏丹写的。
“若是你能确定这两幅均是出自他的手,那么我要卖给你的消息,绝对值一笔大价钱。”
林寒星悠闲倚靠沙发,说道。
“你的消息,不会跟苏丹有关吧?”
云白挑眉。
林寒星笑而不语。
“这字,的确是苏丹写的。”
很快,云白又补了句。
“亲笔。”
“如果是这样,那他应该命不久矣。”
当林寒星这句话说完瞬间,云白脸上笑意顿住。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问。
反观林寒星,却像是丝毫感觉不到自己刚才掀开了怎样惊涛骇浪般,只是面容沉静。
“多则半年少则三个月。”
全员噤声。
倒是圣手自桌上拿起资料,看着苏丹的笔记低头琢磨着什么。
“你就这么笃定?”
云白实在是很好奇她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敢这么张口就来。
“《柳崖外编》卷五曾经提及过一个有关于青主先生的故事。”
突然,圣手开了口。
说的却是看似与现在的聊天内容风马牛不相及的一个故事。
“青主先生是谁?”
袁康问。
圣手强忍着没有翻个白眼出来,很快再度说下去。
“傅山,字青主,明末清初的著名的医学家书法家。”
“所以故事里说了什么?”
袁康又问。
圣手决定不再搭理他,转而看向手中的字,眼神悠远。
“青主先生有个儿子叫眉,因为先生看出他的寿命不长,所以取字的时候用了寿毛。有一天,寿毛仿写青主先生的字,放到桌上,想要叫先生辨别真假。青主先生看到了,一时间忘了不是自己写的,惊恐大叫起来!”
听到这里,袁康又想追问,只不过这次圣手没有给他任何机会。
“青主先生见那字迹中气将尽,以为自己命不久矣,这才故而慌张。”
“后来,寿毛告诉他,这是他写的,青主先生更是放声痛哭。”
“不久后,寿毛果真死了。”
当初圣手自古卷上看到,因着故事离奇记忆尤为深刻,原本以为这观字辨气之法只是传说,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真的让自己遇到了。
“人有形,字有灵,书文字画,能表达的东西远远不止表面上这么简单。”
林寒星的目光落在那字上。
显然,她看出的东西不止是寿限这么简单而已。
但她想说的,点到为止。
话落,林寒星起身。
“这个信息,算是我的见面礼,下次可是要收费的了!”
边说,边往雷枭那边靠了靠。
今晚折腾了这么久,她累了。
待到他们一行人离开半响,云白才终于回想起来,林寒星最后那句,不正是自己之前同她说过的吗?
………………
回程。
左向东依旧安静开车。
“所以,苏丹真的要死了?”
一片寂静里,袁康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