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是在十天前已被高烈手下刺杀的权桓,只见他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
渊太祚仿佛见了鬼一样,吓得他魂飞魄散,后面院门轰地关上了,渊太祚已经明白了,权桓根本就没有死,他铮地拔出长剑,大喝一声向权桓扑去,“高烈杀不死你,让老夫亲手来结果你!”
权桓冷笑一声,将手中杯子狠狠向地上一摔,喝道:“动手!”
两边侧门内忽然冲出上百名黑衣刀斧手,向渊太祚杀来,渊太祚奋力反抗,他只刺死两人手中宝剑便折断了,刀斧手一拥而上,乱斧劈下,可怜高句丽一代枭雄,最后却死在刀斧手之下。
一名刀斧手将渊太祚人头献上,权桓阴阴笑了一声,对人头道:“你这个蠢货,以为一支手弩就可以射穿我身上的龙鳞甲吗?我就在看你想干什么,等着收拾你的这一天。”
院门开了,大将剑武岐快步走了上来,单膝跪下道:“启禀大人,宫内已经完全控制了,高建武已被属下秘密处死。”
权桓满意地点点头,一指渊太祚的人头,得意地笑道:“剑将军,你看看这是谁?”
剑武岐看清了人头的面孔,吓得他霍地站起身,半晌,他猛然醒悟,立刻跪下道:“剑武岐愿为大人效死命!”
“去吧!给我包围赵北义的府邸,全家老小一个不留。”
“遵令!”
剑武岐又偷偷看一眼人头,这才心有余悸地转身匆匆走了。
权桓带着人头走进了内宫,一直来到高元的病床前,只见一名侍女正给气息微弱的高元喂药,看模样高元已奄奄一息,眼看不行了。
权桓走上前笑道:“让我来吧!”
权桓接过碗给高元喂了几口药,高元慢慢睁开眼睛,见是权桓,他低声问道:“怎么样了。”
权桓摆了摆手,“你们都退下!”
周围的宦官和宫女都退了下去,大殿内只有他们两人,权桓这才笑道:“我给君上看一样东西。”
他回头一摆手,“端上来!”
一名小宦官战战兢兢端着盘子走上来,盘子里正是渊太祚的人头,高元看了人头一眼,眼睛顿时瞪圆了,他忽然坐起身,一把将头上的缠头布抓下,大笑道:“渊太祚,你也有今天!”
他笑得如此畅快,声音如此洪亮,哪里有半点生病的样子,伺候他的宦官和宫女如果在旁边,一定会惊得目瞪口呆,原来君上病重频死居然是装出来的,实际上一点病都没有。
旁边权桓淡淡道:“君上最好还是当心点,别真的病倒了。”
高元双手一摊,大笑道:“我从来就没有病,渊贼已死,我还需要再伪装吗?”
“那可不一定!”权桓的语气变得有点冷淡了。
高元一怔,回头望向权桓,只见他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心中有点不安,问道:“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权桓慢慢摊开手掌,只见他手心里竟然攥着一个红色的小瓷瓶,“这是”高元不解这是什么。
权桓若无其事道:“这是鹤顶红,最烈毒药,见血封喉,刚才我不小心把它倒进君上的药碗里了。”
“你”
高元忽然觉得小腹一阵剧痛,痛得他直不起腰,他连忙扶住床柱,指着权桓道:“你为什么要杀我,难道怕我不封你莫离支吗?”
权桓不慌不忙道:“渊太祚死了,我当然是莫离支,不过我更喜欢一个年幼的小王,反正君上已经快要病死,现在死了大家也不觉得奇怪,我会厚葬君上,请上路吧!”
“你不得好死。”
高元拼命站起身向权桓扑来,但只走了一步,便一头栽倒在地上,浑身抽搐片刻,终于七窍流血而死。
权桓低下头阴阴笑道:“我不会死,相反,我会活得很好。”
他站起身回头令道:“把他收拾好,搬上床去!”
小宦官连忙上前收拾尸体,待他收拾得差不多,权桓从背后一剑刺死了小宦官,拎起渊太祚的人头,大步向殿外走去。
两天后,权桓立年仅两岁的高藏为高句丽王,他自封为莫离支,彻底掌控了高句丽的军政大权。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