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立刻令道:“大军立刻出城,截断敌军归途!”
此时刚刚过了正午,官道上空空荡荡,没有一个行人,官道左边紧靠江南运河,而右边则是一片光秃秃的稻田,再远处便是大片树林,附近的几座村庄皆已被乱军摧毁,秋风萧瑟,显得格外凄冷。
一万三千名江南军士兵在官道旁的旷野里已经列阵就绪,在他们前方数百外,一支两千人的贼军静静地矗立着,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将军,好像有点不对!”一名大将低声对沈纶道。
沈纶也感觉到了什么,但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你发现什么了吗?”沈纶问道。
“这支军队只有两千人,见到我们应该调头便逃才对,怎么还居然在等待我们的模样,不合常理啊!”
沈纶倒吸一口冷气,他猛地想到了‘诱饵’这个词,他转头向远处的树林望去,这时,他隐隐发现树林内有人影走动。
“不好!中计了。”
沈纶意识到他们已经进了圈套,厉声大喝道:“立刻撤退!”
但已经来不及了,远方树林内战鼓骤然响起,黑压压的军队从树林内冲了出来,数万敌军从三个方向将江南包围,士兵们惊得一片大乱,沈纶大喊道:“不要慌乱,列队迎战!”
孟海公骑马站在一处土丘上,远远注视着一片混乱的江南军,他眼睛眯了起来,居然是明光铠,来得正是时候,他战刀一挥,冷声令道:“杀无赦!”
五万孟海公的军队呐喊着如潮水般向敌军杀去
江宁县城,数十辆马车满载着大箱小箱停泊在码头上,数十名家丁忙碌地将箱子抬上一艘大船,箱子都是袁府的物品,这已经是第三批搬运物品,在一个月前,江南会几个核心家族便将大部分财产运去了江都,而在几天前,又趁夜运走一批物资,四大家族的财产和家眷基本上都去了江都。
码头的台阶上站着一名满头白发的老者,正是袁柘荣,他在指挥家丁搬运最后一批别宅财物,眼看物品要搬完了,还剩下几个格外沉重的大件,十几名家丁正在吃力抬一座极品太湖石,袁柘荣挥舞着龙头杖大喊道:“那块石头当心点,若有一点损坏,当心我剥了你们的皮!”
就在这时,远处响起马蹄声,谢勇快马加鞭,满脸焦急地向这边奔来,战马还没有停稳,他便翻身下马,连奔几步上前道:“袁公,完蛋了!”
“什么完蛋了,不要着急,慢慢说!”
“我们军队在曲阿县全军覆灭,沈纶将军也不幸阵亡,”
袁柘荣一下子呆住了,半响才道:“不是说孟啖鬼不敢和我们军队作战吗?”
“不是孟啖鬼的军队,是孟海公,他率五万大军杀来,我们的军队被包围,大部分阵亡,只有一部分跳入江南河逃走,孟海公的大军正向我们杀来。”
袁柘荣腿一软,险些摔倒,谢勇连忙扶住他,“袁公,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袁柘荣满头大汗,问道:“贼军离江宁县还有多远?”
“最多一百里,今晚就会杀到,我们手中只剩下五百名守城士兵,该怎么办?”
袁柘荣故作镇静对谢勇道:“你先去通知其他世家准备撤离,我马上就来!”
谢勇心急如焚,翻身上马又向县城奔去,就在谢勇刚走,袁柘荣便大喊道:“快扶我上船!”
几名家丁连忙扶着他向大船上走去,一名家丁又问道:“这几块石头怎么办?”
“全部扔到江中去,马上开船,快一点!”
家丁们七手八脚将几块太湖石扔进了长江中,他们扶着袁柘荣上了大船,船夫问道:“老爷,我们去哪里?”
“去江都,快走!”
大船缓缓离开了码头,顺流向江都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