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哥没问这事儿。”
严冬尽说:“我怎么听着不对劲呢?”他叔父要是看上晴女,那早就看上了,这婢女十几岁花一样的年纪时,他叔父没看上,这婢女上了年岁了,反而被他叔父看上了?喝醉酒这就更扯了,醉到都不知道自己身边躺了个女人,那还能睡女人吗?再说了,他叔父就没有喝酒后要睡女人的爱好。
“这事儿等我爹醒了,让我爹看着办吧,”就像莫桑青不问这事儿一样,莫良缘其实也不好过问这种事儿。
“这有什么啊?”严冬尽站着想了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倒是把事情想好了,跟莫良缘道:“她有本事生,那就让她生,她没命生,那就是她命不好,让她自个儿怪老天爷去。至于那个小孩,生下来滴血认个亲,真是我叔父的种,那就养着好了,我们辽东大将军府还养不起一个小孩吗?”
莫良缘说:“那要不是呢?”
“那就简单了啊,”严冬尽说:“找户没孩子的人家送去,这不就行了?”他们也不杀那孩子,也不虐待那孩子,大人的事不能让小孩儿担着,给这孩子找户好人家就是了,这样一来,孩子有爹妈了,人家夫妻也有养老送终的人了,这事在严冬尽看来,就是这么的简单。
莫良缘看着廊外的庭院,小声道:“我不觉得那孩子是我爹的。”
严冬尽说:“那就送人啊。”
“那孩子的父亲是谁?”莫良缘问严冬尽。
严冬尽眨巴一下眼睛,说:“你怎么就这么爱操心呢?你管那孩子的爹是谁呢?横竖是要对付我们大将军府的人啊,把晴女杀了,孩子我们暗中送走,送远点儿,让他亲爹这辈子都找不着这孩子,这事不就完了吗?你还嫌自己的事少,你要帮那小孩找爹啊?”
莫良缘被严冬尽说噎住了。
“再说了,”严冬尽道:“那孩子能不能生下来还得两说呢!肚子疼,大夫给开了药,她还不喝,拿孩子来要挟你去见她了,你看那晴女是真心想生孩子的样儿吗?”
设身处地得想想,莫良缘自认为她不会这么对侍自己的孩子。
“回房看看我叔父吧,”严冬尽拉着莫良缘往卧房里走,说:“那晴女作不了妖。”
一个被关在大将军府这种深宅大院里的婢女,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身边还没有与她熟悉的人,晴女这会儿能做什么?
“她要见我,”莫良缘说:“她想要干什么?”
严冬尽头疼道:“要好处呗,再不然她要换个地方待着,好跟她的同伙联系上?你管这么多干什么?你就不能操心操心我?我去河西都干了什么,你就一点都不想知道吗?”
莫良缘顺着严冬尽的话,随嘴说了句:“哦,你这次跟折大公子去河西,见到折家的小姐们了吗?”
严冬尽的脚步一顿。
莫良缘歪了头看严冬尽,说:“见到了?”
严冬尽面不改色道:“我是去帮忙平叛的,我进折府的内宅干什么?带兵去打折府的,是折烽,我就没进折府的大门。”
严小将军这话说得满满的都是心眼儿,他没明着回答莫良缘的问话,见到了,或是没见到,却又话里话外的,让莫良缘认为他没见过折家小姐,毕竟大户人家的小姐都是养在深闺的不是?他都没进过折府,他看哪门子的折家小姐?这样一来,他过了眼前这一关不说,哪天折落英的事儿被莫良缘知道了,他也能推说,自己从来没说过他没见过折家小姐这话,他没在女人的事上骗过他家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