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房耀是人还没到跟前,就给孙方明行了一礼。
蒙遇春和房耀对自己的欢迎和恭敬,没让孙方明感觉高兴,看这二位的态度,孙太医正就知道莫大将军病情严重了,而身为大夫,孙方明又很清楚,他没有起死回生的本事,万一他救不了莫大将军呢?
孙方明冲还要跪下给自己磕头的房耀摆摆手,道:“不用多礼了,我们先去看大将军。”
云墨和蒙遇春仍是将孙方明护在两人的中间,莫良缘拿下了叶纵,可谁知道叶纵在大将军府里有多少手下呢?
一行人快步上了台阶,走进廊下,又迈步进了卧房,谁也没分眼神去看,被精骑兵押跪在庭院里的叶纵。
“孙大人,”莫良缘站在床榻旁,看见孙方明便声带哭音地喊了孙方明一声。
孙方明也不给莫良缘行礼了,快步走到床前看莫望北。
“我爹他叫不醒,”莫良缘跟孙方明道。
房耀跟在后面道:“府里的大夫和太医我们不敢用了,不知道他们中谁是叶纵的同党。”
孙方明翻开莫大将军的眼皮看了看,又坐下给莫大将军把脉。
莫良缘先是盯着孙方明和自己的父亲看,猛地一扭头,看见云墨没拄拐杖地站着,莫良缘忙自己给云墨搬了把椅子过来,小声道:“云墨哥你坐。”
蒙遇春狠狠地瞪了房耀一眼,意思是,这是你该干的活,你就这么傻站着?
房耀这会儿急得恨不得跳脚,压根没明白了蒙将军的意思。
莫良缘又强压着心头的慌乱,给蒙遇春见礼,喊了蒙遇春一声:“蒙叔父。”
“哟,不敢当,”蒙遇春忙往旁边站了一步,避开了莫良缘的礼,道:“小姐你这样我蒙可当不起。”
莫良缘抬头,一脸的泪痕还没及擦拭。
蒙遇春摇头恨道:“小姐,这是末将们没用,谁知道他娘的叶纵这小王八蛋能干出这种事来!这丧了良心的小王八蛋,当年大将军就该让他被狼活吃了!”
蒙将军这会儿是恼羞成怒,外加内疚,觉得自己没脸见莫良缘,莫大将军等于是在他们这帮人眼皮子底下出事的,他们这帮人怎么就都瞎了眼了呢?
“蒙叔父,你马上带你的兵马入城,”莫良缘这时道:“将叶纵的兵马带到城外的军营去,这五万人不可能都是他叶纵的人。”
蒙遇春点一下头,又看了莫望北一眼,跟莫良缘道:“末将这就去办差。”
莫良缘拿了块令牌给蒙遇春,蒙遇春一看,这是莫桑青的令牌。
“我爹的令牌不知道被叶纵盗用了多少,”莫良缘跟蒙遇春解释道:“我爹的令牌不能用了,暂时用我大哥的令牌吧。”
“是,”蒙遇春领命道。
“云墨哥,”莫良缘又喊云墨:“你帮我将各兵营的将官都叫到大将军府来吧,这事得让他们知道。”
云墨点点头,手撑着扶手要起身,莫良缘伸手将他扶了起来,小声道:“劳烦你了云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