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的是世子,和第五子,现在看来,一向不显山不露水的第三子胜了?
“怎么办?”崔东小声问严冬尽。
“走,进城,”严冬尽站起了身。
一片寂静之中,严冬尽和崔东这一起身,就成了众人目光交聚所在。
崔东扔了钱在木桌上,手往刀柄上一搭,跟在严冬尽的身后走。
严冬尽出了茶寮,二十名奴兵已经牵着马在等着他了。
严冬尽拉了马缰绳要上马,突然又停了动作,问站在门外的茶寮伙计道:“昭义郡王身体不好吗?”
伙计赔着笑脸小声答话道:“小的之前都没听说郡王爷生病。”
“回来!”掌柜的声音从门里传了出来。
伙计脖子一缩,转身就跑进了茶寮。
严冬尽翻身上了马,往官道上跑去。
“什么话你都敢说?”茶寮里,掌柜的连连用手戳着伙计的嘴,“你在郡王府当差?你伺候郡王爷的?你怎么知道他老人家没生病?我怎么请了你这么个二五仔?!”
伙计的嘴被掌柜的戳得红肿起来,却哭丧着脸站着不敢躲。
“这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茶寮里有茶客小声嘀咕了一句。
就是这句声音不大的嘀咕,让茶寮里的气氛突然间就压抑地让人透不过气来,这个时候他们这些人应该往家赶,可家在渝川城的不敢回,家在城外的又想着再听听消息,不想走,大家伙儿就这么呆坐着,谁也没有再动过。
官道上,崔东问严冬尽:“我们就这么进城去?会不会被人盯上?”
严冬尽说:“李淳芳也许是被人害死的。”
崔东愣住了。
“你们在城外等我,”严冬尽跟身旁的奴兵道:“我会让崔东出城来找你们。”
奴兵点头应是。
严冬尽带着崔北进了渝川城,城门后的大街上尸体无数,血水四溢。
“没守城的人,”崔北往城楼上跑了一趟,下来后跟严冬尽禀告。
“这街上好像也没有活人了,”严冬尽指一指他和崔北面前的街道。
“该不会是为了夺家产,将人都拼没了吧?”崔北小声道:“这是图什么啊?”
“图财,图权,”严冬尽答了一句,跟崔北说:“我们去王府看看。
两个人骑马跑过城门前的长街,在长街后的十字路口,拦下了举家外逃的一家人。
严冬尽和崔北身上都佩着刀,这让一家人如同惊弓之鸟一般。
“你,”严冬尽打量一下被自己拦下来的人,这个中年人身上书倦气很浓,看着平日里的生活不错,一双手保养的极好。
“看车,”崔北这时在一旁拉一下严冬尽的袖子。
严冬尽顺着崔北的目光看过去,崔北让他看得是一辆堆着行李的大车。
“车轮那里,”崔北又小声道。
严冬尽看车轮,车轮的上部镶着一块铁皮,上面烙着昭义二字。
“郡王府的人,”严冬尽马上就看向了中年人,冷眼道:“你们这是要弃王府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