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在我们自己规定的明智和审慎的范围内做这件大事时,我们是在为后代造福。这是我最后要和你说的一句话。”
艾伯特若有所思的放下了法国总理茹费里的亲笔信,茹费里的字句之间透露他的精明和算计,那就是说,他的执政风格,在对越和对中国的态度上展露无遗,相比较那些在枢密院把持着的鹰派人物来说,茹费里的风格就是外交讹诈和克制的军事行动同时进行。
外交讹诈的话.......艾伯特用金丝眼镜的腿来下意识的戳着鼻子,“请马上联系西贡总督,告诉他我需要第一时间知道北越的战争进展,外交行动必须要牢牢配合军事行动的进展。”
“是,大使先生,我作为你的机要秘书,必须要提醒你,”那个文官答应过了下来,继而多嘴了一句,“任何与其他国家的交往,或者说是政治方面的妥协和秘密约定,我相信您需要国内的授权书才可以进行,我们没必要拉上一个三流的国家和中国对抗,”文官的话里在隐隐说刚刚离开的日本国大使,“虽然他在亚洲的位置还算总要,放眼全球,能和法兰西结盟的国家不少,但是绝对轮不到一个日本国来参加。”
“当然,这点我是十分了解的,我只是和田边大使一起喝了杯咖啡,他想要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承诺,我当然是没有给与承诺,但是我个人对他的下一步行为表示了支持,愿意帮助他们,当然,这一点也是符合法兰西在越南的利益的,他们和法兰西一样,不愿意见到中国人在亚洲各地占据着强势的力量。”
“他只是和我交流了一些看法,这个无关紧要,我只需要知道——当然我在官方上绝不会如此承认,他们也会对中国造成困扰,这样的话,对于解决越南的问题是有帮助的。”
一个侍从官拿着电报进来了,艾伯特打开一看,颇为喜悦的点点头,“先头部队已经到河内附近了。”
“同时中国人的抗议也来了,”文官不动声色的说道,“总理衙门向我们发出照会,需要我们解释清楚,为什么会有法国的军舰继续进入到中国的南海海域。”
“那个地方明显是越南的近海。”
“但是现在越南还属于中国的属国,那么意味着,是否是越南的近海,还需要商榷,但绝对是中国的领海。”
“那么也就是说,我需要去和中国人说好话妥协了?”艾伯特无奈的站了起来,整理了一番衣服,“走吧,我需要为了越南的行动争取时间,起码。”艾伯特整了整蝴蝶结,“我需要中国平静的对待这件事情。”
“平静?”这个词出现在半个月内第三次从艾伯特嘴里出现的时候,郭嵩焘终于是忍不住打断了艾伯特近乎自言自语的讲话,“对不起?您以为越南的局势是十分平静的吗?”
“当然,黑旗军和我们法兰西的军队进行了会战,从现在的结果来看,的确是黑旗军在平静的退出北圻,我们法兰西在平静的进入北圻。”
法国人的援军四千人一起放到了北圻,法国人已经成为了北圻最大的军事力量,从人数来讲已经超过了黑旗军的两千人,黑旗军原本正面对抗就不敌法国人,如今又有这么多的人在,刘永福明智的放弃了升龙府,乘坐着当地军民的船只离开,和法国人打起了游击战,只是这游击战到底不是正途,虽然陈文定拒绝接受越南嗣德帝的命令,继续留在北圻组织地方军民抗法,虽然见效有些,但是还是拦不住法军的持续进攻,纸桥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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