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和我一样,不,你比我还没有脑子!”沙鲁克毫不留情的呵斥自己的随从,“如果我们都去杜瓦那城,我们大概在短时间内可以保住城市不会被英国人攻克,但是我们无法取得胜利,这是必然的!就靠着我们那些除了勇气其余什么东西都没有的战士们去面对敌人的火枪火炮,这是完全不能做的事情,他们只会去送死,这也就是为什么王子殿下和我都要努力去寻找盟友的原因,你马上,马上去乡下,找那些愿意帮助我们的勇士,让他们待命,等着中国大人的命令!”
“沙鲁克大人你未免太把他们这些中国人当真了!”
“因为我们别无选择,”沙鲁克脸色淡然,这时候天黑了下来,不知道为何突然狂风大作,好像象征了占西邦那摇摇欲坠的未来,“我们除了自身的努力之外,只能寄托在中国人这里,没有别的方法了,我们只能去相信他,你要相信我的眼光,我见了这么多人,在天竺来说,没有人比他们这一群人更优秀,就算是昔日我们皇帝陛下的那些忠实的属下们都无法比较,这些人才肯定能发现我们的优点,但是前提我们要乖乖听话,中国人从来信用是可靠的!”
沙鲁克很相信薛蟠等人,薛蟠等人也毫不含糊,连夜行军,除了睡觉之外就是行军,如此两日过后,赶在了英国人之前率先到了占西邦地境,这时候占西邦内都知道了英国人大军前来的消息,到处都弥漫着恐慌的气氛,大片的田地和丘陵上的农作物都被荒废着,没有任何人打理,这几千人想要不被发现是不可能的,但是有沙鲁克这个地头蛇出面,加上众人又是驻扎在少见人影的山谷之中,左近小城镇的人都已经逃难,要不逃出了占西邦,要不就逃入了杜瓦那城,荒野之中静悄悄的不见多少人影,这倒是便于薛蟠等人隐蔽了,这几日之间,众人行军有些累了,于是要休整半日,薛蟠叫来沙鲁克,“我要见你们王子,叫他马上来我这里!”
“我们的王子殿下不受你的管制!不接受你这样呼来喝去的!”沙鲁克的随从也就是占西邦王宫护卫队的侍卫长,他直着脖子桀骜不驯的望着薛蟠,“请你注意言辞!”
薛蟠脸色一沉,朝着金宁使了一个眼色,金宁一把抓住那个侍卫长拖着出去了,外头传来了砰砰砰的击打声,薛蟠淡然对着沙鲁克说道,“如果想要出其不意,那么就让他马上过来,我们商议一番接下去怎么样消灭英国人!”
“消灭?”
“是的,只有击退是没有用的,他们还有很多的士兵,只有彻底消灭,这才有可能在一定的时间内达到让占西邦得到一个宽松的环境发展,只有争取到了这个时间,我们中国才能够在国际上帮助你们,再从国内运过来各种实际上的资助,包括武器、农作物、钢铁用品,还有你们所希望可能的那样东西!”
“我完全同意,”沙鲁克连忙说道,“我们两方虽然成为了盟友,但还没有正式的结盟仪式,我们的王子殿下,必须要请他过来,完成这一次的结盟仪式!”
沙鲁克被薛蟠的雄心壮志惊呆了,没有人敢这样的夸下海口,在天竺,没有人敢说消灭英国军队,就是自己占西邦那位王子也只能是驱逐英国士兵,寻求占西邦内的小部分清净,他激动的有些颤栗,根本就无法想象这种伟大的场景,“尊敬的大人,请你放心,我们王子殿下一定会交出我们的指挥权的。哦,你这个笨蛋回来了!”
侍卫长好像是抹布一样被金宁拎着回来了,他鼻青脸肿的,嘴角上还有些血迹,显然是被金宁教训到位了,“我不介意你的不敬,”薛蟠淡淡的对着侍卫长说道,“你马上用快马滚到杜瓦那城去,把你们的王子殿下请来,这一次关系到占西邦的未来,如果你耽误了,你就是占西邦的千古罪人!”
“如果你想把王子殿下扣住交给英国人呢?那我们王子殿下不是来送死了?”
“你的脑子真的不好使,难怪只能当一个侍卫长,”薛蟠摇摇头,“我在中国做的生意,可以把你们占西邦和整个孟加拉省都买下来,我看得上这点小钱?你是不会明白我们的境界的,”沙鲁克和侍卫长只见到薛蟠带着一群委员们在晨曦之中熠熠生辉,“我们需要是名垂青史!不是什么钱!庸俗!”
沙鲁克连声呼喝,让侍卫长迅速的去请王子过来,自己又写了亲笔信给他带去,“接下去,我们是不是要先伏击英军?”既然是盟友,那么沙鲁克自然也就参加了薛蟠等人的会议,李曼提着建议,“若是和那一次新德里防线一样,先试一试英国人的战斗力如何?”
“查理这个人,带兵应该是很有一套的,咱们虽然是做出了去西北放心的样子来,但他必然会有些防备,不至于说一点准备都没有,”曹成不赞成偷袭,“我们现在刚刚进入占西邦,如果不了解情况的前提下贸然突袭,很可能折损了士气,这样的话,我反对偷袭,”他突然想到了之前已经申明薛蟠统辖一切,于是又连忙说道,“一切听班首的。”
薛蟠点点头,“这话没错,现在咱们怎么打,还要先和占西王子见过面,问过杜瓦那城的局势如何才可以确定。”
“是否能够效仿咱们之前的行动,让王子也撤出杜瓦那城?”卢连山提建议,“咱们这样多人只要随便走动,想必英国人拦不住咱们。”
“不可,根据班首的计算,超过一万的人,咱们根本就没有这么多的力量可以支持之前游击战法,”李曼摇摇头,他现在有些和卢连山别苗头的意思,凡是卢连山的提议他一般都反对,“咱们这些日子带着民夫还有柯布城的土兵就已经很难支撑了,如果再加上王子他们,只怕是带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