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轩微笑颔首,却又斩钉截铁的道:“惊雁宫的建成时间,只可能比三皇五帝时期更早,不可能更晚……而且,应该是出自某个神秘时代的强大族群之手!”
梵清慧似乎感触到什么,微微蹙眉道:“宫中一草一木,均按某一超越世人理解的神秘序列加以安排,并非是现今流传的河洛理数,又成先後天八卦等,上应天穹的三垣二十八宿,下应地之五行,任何人若要破坏这种规律,必遭不测横祸。
我能大致感应出,此处一切均按天地人之道来运作,不假人手。天是天上的星宿,人是我们现在肉眼所见的宫殿,地据我推论便应是我们脚踏之下,另有玄虚。
此三者相辅相成,秘异莫测……不,不对,似乎又不止于此?”
瞧她咬唇沉思的模样着实别具诱惑,石之轩大感异样,不由轻咳一声,沉吟道:“此处一切均按天地人之道来运作,这点毋庸置疑!
但一阴一阳之谓道,不可执一为定象……
天者,固然有天上的星宿,但这日月星有形有体的天象运转、时节变化亦似只能视为天之阳,无形无质的天运机缘则为天之阴。时来运转,因缘际会,乃得天之幸;
地者,我们脚踏之下的确另有玄机,然而地之运转,无非水、火、风三者,风在地上,而地下则水火齐备,水自润下,火自炎上,互为阴阳。若能因势利导,使得水火相济,阴阳交泰,自可激发无穷自然力量,足以生成及储藏、运转一方偌大的奇异空间;
至于人,人者天地之间的万物众生也,非只我们肉眼所见的这宫殿,还有我们自己,更有天下万民……放诸于世,人道阴阳则为万民气运之兴衰,其兴也勃,如烈火烹油,其亡也忽,似飞瀑直下;
际此兴衰罔替,仿似阴阳交汇,其间自有人道大气运蒸腾,若有人得机得势混合天时地利于一身,即可入得神殿,一窥战神密录,登临武道之极。
如此则超脱天人界限,腾飞界外亦非妄想……”
梵清慧闻言美眸异彩连闪,却迟疑道:“这条件苛刻得超乎想象,恐怕每每数百上千年也难有一人入得神殿。”
石之轩一拍手,兴致勃勃的道:“哈,正是如此才更值得吾辈孜孜不倦的争夺追寻,反而若是举手可得,那【战神图录】岂非浪得虚名,不值一哂?”
顿了顿,又以模棱两可语气的道:“已知入得神殿,藉此【战神图录】悟通天地奥秘,并功成破碎者,唯有广成子一人耳。
此后或有其余人等亦曾得此大道天缘,却似功败垂成,最终未能幸免于一捧黄土,甚是可惜可叹!”
梵清慧俏脸闪过一丝邪气,不以为然道:“有何可叹?
广成子一代钟灵毓秀之人杰,即使未得【战神图录】,亦未必不能成道。
而其余人等撞大运或可同样得窥这直通天道的无上密录,但若无有广成子这般大智慧、大毅力,如何参透密录?
究其根本,修行路远,成败得失仍取决于各人的根器和心性,舍此何求?”
石之轩貌似好意的提醒道:“若非这些失败者的其中之一将【战神图录】的相关记述刻在墓穴里、棺材板上,哪有后来这【道心种魔大*法】、【慈航剑典】给你参悟借鉴?”
梵清慧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不论她如何心高气傲,事实不容雄辩西汉时期,第一代邪帝谢眺在是从一个属于春秋战国时代的古墓里,看到有关【战神图录】的记述,得窥图录之秘,从而创出【道心种魔大*法】。大法最后一篇的‘魔仙’,正等同【破碎虚空】。
慈航静斋的始祖地尼,因与谢眺有过一段情,得以翻阅谢眺所著的《魔道随想录》及【道心种魔大*法】,从而晓得战神密录之【破碎虚空】之秘,【慈航剑典】在很大程度上亦受到【破碎虚空】的影响。
仙胎魔种,各走极端,源头则一。
【战神图录】和它的终极奥义【破碎虚空】,就是这么流传下来。
当然,最先承载【战神图录】精义的,还属广成子得道后所著述传世的【长生诀】。
【长生诀】、【道心种魔大*法】,甚至【慈航剑典】,均源自【战神图录】这个说法,某种程度上虽不中亦不远矣。
四大奇书,同源而异,别出枢机,各领风*骚!
一如石之轩一直以来的独特看法,世间种种武功心法、玄功佛法本质上皆为人类大智慧者观天之道,执天之行,解读及模仿天地自然的奥秘有所得而成。
最无可置疑的证明,正是种种法门均以修出真气为必经之路!
真气这玄之又玄的东西,固然是源自生命的奇异力量,潜藏在每一个人身的经脉穴位内,追求武道之土,通过精神肉体的刻苦训练,激发出无穷无尽的潜能,再以种种诀窍心法加以驾驭,成就之高低,就是武林里高手低手之别……
然而究其根本,人生于天地间,所修种种真气本质上无不是天地之元气,若是按照形而上的说法,就连人之身体亦是天地元气所化。
武林中古往今来众多高手所坚信不疑之至理每个人都怀有一个深藏的宝库,潜力无穷,只是被各种执着蒙蔽了而已,乃有“一切神通变化,悉具自足”之真言。
然而说到底,人体之潜能亦是天地元气所聚化,本亦有限,只待修行到了高深境地,破除我执,贯通天地之桥,身体勾连天地元气,打破固有局限,予人以自身潜能无穷无尽的错觉,其实此时所激发的潜能,已是身体汲取自天地自然的元气。
正所谓,道有体有用,体者元气之不动,用者元气运于天地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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