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片刻之后,小松满头翠丝一根不剩,而令狐冲的长剑却粘满千百松针,化作粗大的翠绿狼牙棒
“嘶”
长长呼出一口气,令狐冲忽觉兴趣索然,手腕略抖,无数松针嗤嗤激射无踪
纵身连续几个飞跃,令狐冲腾空回到思过崖边,凝望着湛蓝晴空,天际云卷云舒,只觉一生武功从未如此刻之高,却从未如此刻这般寂寞无聊
他天生爱好热闹,喜友好酒。数月前跟一众旁门左道混在一起,畅饮开怀之下,就连那些人在酒楼欺行霸市、强买强卖,欺负弱善的店小二,也都视若无睹
此时想来,令狐冲固然觉得那时节自己得意忘形,大大有违侠义之心。实属不该,而且那时只觉得那些人各个义气为重。潇洒豪迈
此时也知,那些人或是畏惧日月神教及东方不败的威慑,或是受了任盈盈的三尸脑神丹控制义气是虚,潇洒更假,反倒有些自暴自弃,歇斯底里
但是,如今回到华山,令狐冲才发现,经历了这么多。自己再也不能像从前那般混迹在一众师兄弟之中,每日习武练剑,逍遥快乐
忽然,山下传来熟悉的呼喊,“令狐兄弟令狐兄弟”
令狐冲不由自主的一喜,低头俯视,只见田伯光提着两坛酒。在山道上飞掠上来。
“田兄”二字就要脱口而出,令狐冲才徒然想起,田伯光受任盈盈和向问天指使,骗得自己好苦
当即冷哼一声,拔剑斜指,喝道:“田伯光华山清静之地。不欢迎你快滚吧”
田伯光哈哈道:“令狐兄先别动气,老田这次可是得了岳教主的准许,在华山想见谁就见谁,你可没权赶我”
口中不停,田伯光三步并作两步,疾速飞掠上崖边,将两坛酒随手放下
令狐冲站在另一侧。冷冷看着田伯光的动作,哼道:“田伯光,不管你怎么花言巧语,骗得教主任你上山乱逛但我令狐冲,跟你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田伯光苦笑,“令狐兄太高看老田了
岳教主能够将三五个人的华山,壮大到如今弟子数千、教众数十万、信众数百万的全真教,你以为他会被我骗到”
令狐冲其实也很纳闷,三个月前,田伯光还是全真教的阶下囚,如今竟然被教主允许,在思过崖重地随意走动,实在不合常理
田伯光道:“这次我是跟着向大哥一起来的他正在跟岳教主商议你和任大小姐的婚约”
令狐冲脑袋一懵,怎么会
田伯光从怀中掏出一本折子,倏地扔过去,令狐冲下意识的探手接住,皱眉道:“这是什么”
田伯光沉声道:“这是任大小姐之前托我们转交给你的易筋经秘籍”
即使脑袋不甚清醒,令狐冲仍然不禁失声道:“这就是盈盈从东方不败手里得来的少林易筋经”
田伯光道:“不错任大小姐本想在你跟向大哥救出任老先生之后,就让任老先生主婚,与你结成夫妻
而这易筋经,就是她给自己选定的嫁妆”
令狐冲身形颤了颤,一时间心乱如麻,不知这话是真是假,该不该相信。
似是看出他的顾虑和犹豫,田伯光叹道:“任大小姐其实更想在新婚之夜,亲手将易筋经交给你
但现在看来,恐怕她再也没有机会了”
想也没想,令狐冲就脱口道:“盈盈怎么了”
田伯光神情凝重,“任大小姐被丐帮抓了,送到少林寺关押起来”
令狐冲心头一滞,面色变了变,隐隐有种心痛之感
田伯光又道:“这次向大哥前来华山,就是希望定下你与任大小姐的婚事,然后岳教主好与任老先生合力迫少林方正大师放人”
“这这这可”令狐冲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但心里对教主愿意营救任盈盈还是暗暗松了口气
傍晚时分,岳不群、封不平及成不忧三人站在山腰,目送令狐冲、向问天、田伯光下山。
封不平担忧道:“冲儿这孩子思虑不清晰,这次去营救任盈盈,就怕他一时糊涂,又被任我行、向问天”
岳不群将手中令狐冲上缴的易筋经颠了颠,内劲一吐,折子即可化作飞灰,才微笑道:“冲儿本性不坏,就算一时鲁莽,犯下过错,咱们全真教纵横天下,难道还保不住他区区一条小命”
忽而从袖中掏出两封信,递给成不忧道:“成师弟劳你去恒山走一趟
这两封信,一封是给恒山三定,代我为冲儿向恒山提亲,择日迎娶仪琳”
成不忧为难道:“师兄仪琳是定逸那老尼姑的弟子,她绝不会同意此事”
岳不群似笑非笑,“放心他不同意,你大可跟她吵闹动手,别打伤她就行
另一封信,则是给不戒和尚,他是仪琳的父亲,让他帮你跟定逸吵架”
封不平神情一震,似是猜到岳不群的几分心思,面现忧色,而成不忧可不管那么多,对于欺上恒山之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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