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一直在进行中,窗外从天明到黄昏,从黄昏到夜幕降临,如今东方再度有曦光透出,划破黑暗。
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走了出来。“医生,她怎么样?”一身黑色的皮衣机车服,一头不怎么飘逸的长发,尽管这张脸的五官看上去冷漠了些,但是她的语气中满是担忧与小心,似乎也很在意手术室中那人
的状况。“手术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只要病人的身体能够匹配适应这颗移植的心脏就可以了。”医生的双眼里尽是疲惫,这么久的手术需要高度集中注意力,对于医生来说,无论是
体力还是精神力坚持到这一刻都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
“之前签那张单子的时候,有医生对我说因为送来的时间比较晚,病人可能会因为有脑损伤,这方面……”女人看着医生询问着。
“这方面还需要再观察,虽说病人并不是因为外力导致脑损伤但是还是要做好后续打算,积极配合治疗将伤害降至最低。”医生说道:“先转到重症监护室观察一下。”
“好的。”女人点了一下头,配合医护人员把从手术室推出来的人转移到了ICU。
四肢被固定在病床上,看起来羸弱纤瘦的身体上插着各种不知道什么作用的管子,嘴里塞着异物,苍白的脸色一看就是在鬼门关前的大柱子上面刻过到此一游的样子。
紧闭的双眼,连睫毛都没有抖动的迹象。
站在隔离区的女人透过落地的玻璃窗看着里面的人,心里闷闷的说不出是个怎么回事。
这不是她第一次站在这样的位置,见证生命的脆弱。
上一次还是在京都,闫乐成那时遭遇车祸,就是这样的位置,这样的距离。
两步远的距离,唐轩厉看着女人的背影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手术期间,他就在女人的身边,她所有的担心他都看在眼里。
昨晚等的累的他还坐在椅子上靠着墙打了个盹,她却一夜未眠。
如今的状况,他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唐轩厉才抬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你还好吧?”
“我没事。”应了一声,女人深呼吸一口气说道:“我们先出去吧。”
“好。”唐轩厉点了一下头最后看了里面的人一眼好奇问道:“兰幽,她的嘴里是不是塞着东西?”
“嗯。”伊兰幽应了一声说道:“防止她在没意识的时候咬到舌头。”
“这我就懂了。”唐轩厉呵呵一笑说道:“那不就像是猫绝育麻醉的时候医生会把舌头扯出来的道理一样么?”
“还会拍一张蠢照。”伊兰幽知道唐轩厉说这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让自己看起来好过一些便浅笑说道:“这会儿可没人去给她拍那么一张蠢照。”
一边说着,两人一边往外走去。
“要是你现在拍一张的话,说不定等她醒了,你还能威胁她做点什么有情趣的事情。”唐轩厉跟在伊兰幽的身后往外走着。
“唐轩厉。”伊兰幽的脚步没有停,只是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唐轩厉看向伊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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