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全都吃了,知道她吃面前会先喝点汤,就帮她把汤面上飘着的油辣椒用筷子扒到自己这边。
对于当时的严小冬来说,能这样和她同吃一碗面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事。
g大暗黄的路灯下,严小冬把裴迦罗送了回来,他一直紧拉着她的手,“迦罗,明天我要去乡下的外婆家不能来陪你了。”
裴迦罗知道他舍不得自己,可是都十点半了,校门马上就要关了,她再不回去就晚了。
“没关系,寒假那么长,我们还会见面的。”裴迦罗低头去看严小冬躲在阴影的面容,见他不开心,就开导他:“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高兴点嘛。”
严小冬秉住呼吸,突然一把将裴迦罗拉进怀里,他低下头一点点地靠近她的脸。
“小冬……”裴迦罗一动不动,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全散在了自己的脸上。
严小冬曾经想象过无数次他们初吻时的样子,但是,任何场景都没有现在这么感觉美好。
听着她心脏传来的跳动声,严小冬觉得她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他想把最宝贵初吻给她,不管将来如何,裴迦罗都是他一生最珍惜的人。
就要吻下去时,严小冬猛然想起了那碗牛肉面,“还是下次吧,我吃了很多香菜!”严小冬苦恼地抬起头,他要他和她的初吻是最完美的。
“严小冬!”裴迦罗好气又笑,拳头不轻不重的落在他肩上。
就这样,他们的初吻因为严小冬心里那股放不开的香菜味夭折了,很多年后,严小冬想起来时心里还有涩涩的遗憾。
等严小冬从外婆家回来时,裴迦罗被莫晴天带去山里写生了。深山里,电话也打不通,严小冬等啊等,一直到春节前一天,裴迦罗才回到g市。
咖啡馆里,她整个人瘦了一圈,走路一瘸一拐的,问她,她说是在山里崴了脚没大碍,可眼中却有着淡淡的忧愁。
“小莫叔叔怎么回事啊,没事带你去山里干吗?也不知道照顾好你!”严小冬最不喜欢她那个小莫叔叔了,以前就管她很严,周末基本都不让她出门。
裴迦罗勉强笑起,“他也是好心,怕我不再画画才带着我去山里写生的。”她总是这样,每当严小冬责备那个男人时,她总能为他找理由开脱罪名。
严小冬只知道她是孤儿,莫晴天是她的监护人,有一次问她的身世,她不说,转身就走,那之后严小冬再也不敢过问。
“对了,去维也纳留学的事你跟小莫叔叔提了没有?”严小冬见过那个男人开的车,黑色的卡宴,应该比他们家还有钱,如果他真的为了裴迦罗好,应该会同意她去维也纳留学的。
裴迦罗表情有点怪,她躲开了自己的注视,软声细语,“小冬,我不能跟你去维也纳。”
“为什么?”他真的很失望,“你不想和我每天都在一起吗?”
他逼的越紧,她越是逃避这个问题,“我自然有我的理由,小冬,我能做的就是等你回来。”
咖啡馆门口,黑色的卡宴停了下来,裴迦罗看到之后就起身,“我要去医院换药,下次见面再说。”
严小冬看着她上了车,绝尘而去,心里满满的失落。那个春节他赌气不见她,去维也纳时也不让她来送机。只是严小冬从没想过,这一别,再见面时已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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