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他只能强笑着跟江宝儿客气了几句,才挥手把围过来的护卫给遣散了。
之前在江宝儿离开以后,藏珍阁那主持拍卖会的年老饿鬼就是一直看着江宝儿的。现在他发现遭受吕信袭击的不止自己一家,又发现江宝儿也答应要赔神兵阁,心中那有些不踏实的感觉终于慢慢消散。
于是,他最终只能苦笑了一下,遣散了四周的守卫,对着那三名命掌初期的参拍饿鬼拱手一拜,致歉到:“三位,今日之事明眼人都看得见,并不是我藏珍阁有意要言而无信,终止拍卖,而是另有别情。江鬼将指定要了那掌命丹,老朽也感到无能为力。依老朽看,三位也不要再纠结掌命丹了,不如随老朽回到藏珍阁,去各自挑选一件宝贝。老朽做主,三位看中的宝贝,藏珍阁就赠予三位了。”
三名命掌饿鬼是知道江宝儿的身份以及后台的,心知自己肯定争不过江宝儿,于是也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跟着那主持拍卖的老者往藏珍阁中走去了。
“哎!”站在原地,江宝儿目送着神兵殿的主事者离去,终于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心疼啊,他知道吕信抢的都是价值不菲的宝贝,这下记在他鬼将府上的帐可就不少了。而且,他这今天才出来就瞬间欠了两家店铺的人情,人情债难道不需要还吗?
转过了身来,江宝儿打算找吕信好好谈一谈。哪怕懦弱如他,如今也是来了几分脾气,决定说什么也要让吕信知道该怎么为人处世。
可是当江宝儿真正转过身来,看向自己背后的时候,却是顿时傻眼了。江宝儿的背后哪里还有什么吕信,他唯独只能看到那些依然还在看自己热闹的路人而已!
“糟了!”江宝儿心神狂震,一种极度不妙的感觉在他的心中萌生而出。
“快瞧,他的表弟又去抢那三圣堂了。”在江宝儿的对面,当他正无比担忧的时候,一名青年饿鬼指着江宝儿背后的方向,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笑意,对着身边的另一名饿鬼说到。
“三圣堂?那是我的产业!”江宝儿立马转身,便听到轰的一声大响,那原本好好的三圣堂侧面被轰开了一个大洞。
“吕信!”江宝儿大吼,可恐怕任谁也能从他的声音之中听出来几分悲苦之意……
就这样,那天吕信的“历练”便是成为了赤裸裸的抢劫,而江宝儿则成为了一直追在吕信后面的救火员。往往江宝儿刚刚把吕信所得罪的上一个对象给安抚了下来,吕信便已经冲到了下一个地方,把另一个地方毁了不说,还抢了人家的东西。自然,随着这样的事情不断上演,记在江宝儿府上的帐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多了。
那一天,桓因和张涛亲眼目睹了事情的整个过程,也看到了吕信从早上抢到下午,一共是足足毁掉了十三个街道上的店铺,也把这十三家店铺之中的宝贝都抢了一件甚至是几件到手。
吕信自然是极为高兴的,尤其是他脸上那种原本还有些隐晦的狡黠之意,到了后来随着他的收获变得越来越多,随着江宝儿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便是开始显得不再隐晦,渐渐无所顾忌的展露了出来。
至于江宝儿呢,他到最后显然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已经成为了麻木之人,除了机械化的去安抚被吕信抢过的店铺以外,什么也不会做了。
“这吕信,看起来是个蛮横无理之人,其实颇有些脑子。他看出了江宝儿要对他死缠烂打,便想出了如此极端的办法,好让江宝儿受不了他,最后放弃跟着他,那样他就真的可以出去历练了。”晚些时候,在吕信闭门打坐的房梁之上,张涛看着已经入定的吕信,对着桓因传念。
点了点头,桓因回应到:“吕信此人,颇有些脑子,完全不像是从未经历过世事的样子。他的性格看似有些莽撞,可其实这都是他装出来的。这人到底如何,我还得再细细观察。”
说到这里,桓因随即又想到了那个可怜的脓包,于是笑着传念到:“不过那脓包倒是挺富裕的,竟然让吕信抢了这么多宝贝还都能让他给压下来。看来要是我日后成了吕信,也能好好的敲他几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