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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末将就先去北城看看,这东城,就劳烦大将军您了。”曹义点了点头之后便不再多言,领着自己的亲兵属将大步地向着那城北的城墙赶去。
而此刻,原本隐伏于城中的两万天子亲军已然现在于沈阳城内,有条不紊地排成了一列列的纵队,顺着那一条条通向城墙上的阶梯鱼贯而上。
在各级军官的号令声中,整齐地站在了城墙的内侧,而他们的出现,亦引起了城头上的那些穿着明军服装的辽东青壮和辽东镇边军的瞩目,虽然及时地被那些军官们喝止,让他们继续把注意力放在那些举盾扛梯的女直鞑子身上,可是他们那些天子亲军身上的装备和那种经历过铁与火洗炼的气势,怎么也忘记不了。
因为这只天子亲军是某一天夜里径直入的城,而且一直没有在人前展露过他们的英姿,而是一直地呆在城内的军营之中,直到今,大部份的辽东镇边军也是第一次看到这只军队的真容。
所有的士兵都身披铮亮的整块式胸甲,而其他地方,则是链甲外挂着大块的甲片以掩盖住要害,头盔也不再如过去大明军队的士兵那样简陋,又不像那些将军们一般华丽,而显得份外的朴实。
而更令人瞩目的是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持着一只长火铳,腰间挂着数枚怎么看都像是大明的火炮所使用的小号炮弹式的事物。不过,现如今乃是战时,没有谁敢在这个时候跑到那些面色如铁,随着亲军军官们的号令列成了一个个整齐而肃穆的横队,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杂音从他们的口中传出的天子亲军士兵们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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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城头之上总算是下达了进攻的命令,那些在城头上穿着明军士卒衣甲的青壮们略显得笨拙地操作着手中的武器,不论是弓弩还是火器,都开始轰鸣射击,而火炮,直到这一刻才发出轰鸣,每一次火炮的击发,都会喷出大股浓白的烟气,而那黑色的炮弹从那炮口喷吐出去之后,会在那地面上犁出一道深深地槽,而在这条直线之上奔跑或者行走的那些女直鞑子,运气最好的只是被砸断手脚,运气差点的就直接被那拳头大的炮弹穿胸腹而过,或者就像是被石头给砸破的西瓜……
而那早就准备好的开huā弹,却一直没有动用,或者说,现在正是示弱的时候,而不是发动强力反击之时。
而那些女直鞑子不顾同伴的死伤,〖兴〗奋地嚎叫着,举着盾牌或者是门板阻拦着迎空射下来的羽箭或者铅丸,一面奋力地向前奔跑,将那长长的云梯架在了那护城河上,然后顺着梯子朝着城下直冲而去。
李满柱、董山、凡察各负责一面城墙,光是这三面城墙下,短短的一柱香的功夫,除了数千精锐骑兵和六七千的预备队之外,建州女直已然投入了将近一半的兵力。
看着那些犹如狰狞的行军蚁一般拱挤着沈阳城而来,越来了护城河,抵达了城墙之下后,终于开始将一架架地云梯搭上了城头,而更多的女直鞑子仍旧顶着明军士卒的攻击,奋力地向着城下涌来。
而有不少擅射的女直鞑子就在那城下,用他们手中的劲弓向着城上反击,时不时,那硝烟弥漫的城头上会夹杂着悲惨的惨叫与哀嚎声。
而站在那些正在疯狂阻击着攻城的女直鞑子的那些青壮和连军身上的天子亲军们却仍旧肃然而立,并且随着那些中下级军官们的口令,最后检查了一次自己的所有准备。
而每个士卒都遵照军令,将手中的燧发枪摆到了身后的地上,开始将那腰间的手雷取了下来,等待着那些军官们的命令。
而那些军官们,都把目光投向了城东,石亨所在的位置,等待着那道烟火信号的升起。
而随着那些女直鞑子在城下越聚越多,随着那些女直鞑子到达了距离开始反击之后,城头上那些青壮的伤亡开始增加,而城头上的伤亡和退缩,使得李满柱等人越发地〖兴〗奋,一个又一个的百人队派上了前,加入到了攻城战中。
而到了这个时候,石亨终于举起了右手,然后,狠狠地,用力向下一挥,身后边的几名传令兵心领神会地点然地那几枚巨型烟huā。
很快,伴随着几声如同雷鸣一样的轰鸣声,烟huā带着刺耳的尖啸,向着天穹穿云而去,在天空中,绽成了一团团星光。
虽然是下午,在日光下,烟火的光亮显得并不起眼,但是,那尖锐的啸声,却如预期一般钻入了那些亲军军官们的耳中。
“各就各位,预备……掷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