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我们自己的尊严,更为了我们身后那万万父老乡亲,与朕一起,在这里,并肩而战!”战刀的刀尖被举到了极高处,仿佛刺穿了苍穹,刺在了那炽热的太阳上,那此溢散出来的灼热和耀眼的光芒,由着朱祁镇的身形,向着四周绽放……
大明帝国军人们的欢呼和怒吼声此起彼伏,每一个人的内心里,都不再有一丝一毫的畏惧和惊恐,是啊,能够与这位帝王并肩而战,哪怕是前方只有刀山与火海,他们也敢闯上一同。
“如此大明,如此天威,万众之心,犹如一人,这样的军队,我们远远不及”大长老巴图长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声音在那些欢呼和吼声中,显得份外的无力和沮丧。
“告诉族长,不用再劝了,老夫相信,这位大明的太上皇和他的部下,定然不会比我们准噶尔的勇士们先溃灭的。”
其实不用那名部落将军回来禀报,当听到了那大明军阵发出来的如雷般的怒吼,阿刺就已经知道了〖答〗案,看着那只不过万余明军构建而成的军阵,听着那些让人心悸的怒吼,阿刺觉得,那就像是一头雄狮,正从熟睡中苏醒过来,抖着那颈项间蓬松的鬃毛,发出了一声令世界都为之战栗的吼叫。
准噶尔联军都默然而又安静地向着那只盟军,虽然只有万余,可是,方才那种声势,甚至让他们觉得,这些明军给他们所带来的压力,甚至超过了那只数量将近八万的草原本部联军。
有这样的盟友,是一榫幸运,有这样的敌人,那就绝对是一种不幸。
而正缓缓进逼的草原联军,亦为那大明军阵所发出的怒吼声给震得人心一滞,孛来的眉头不由得一挑,眯着眼睛,重新把目光落在了那只人数偏少,因为多穿着鲜红色的战袄,犹如一簇鲜红欲滴的野huā盛开在绿野上的大明军阵上。
“这只明军士气极盛,想必是因为有那位明朝的上皇在此押阵的缘故吧。”少师阿罗出同样也看到了那边的异状,扭头看了一些这边由赤那率领的一万哈刺慎部的精骑,故意露出了一脸的担忧神色。“太师,对责士气如此之盛,末将以为,咱们是不是应该谨慎一些才好?”
听着那少师阿罗出之言,原本也在眉宇之间露出了一丝担忧之色的孛来心里边顿时生出了一股子恼意,脸上倒是不动声色,一脸淡定从容地摇了摇头。“无妨,怎么,少师莫非是不信任我哈刺慎部勇士的战力不成?”
“末将岂敢,呵呵,既然太师觉得无妨,那便无妨,我等,亦是很迫不及待地想要看一看哈刺慎部的勇士,给那些卑鄙的汉人一个狠狠的教训,让他们明白,谁才是这片草原的主人。”阿罗出一脸温和无害,对于孛来话里的骨头,恍若未闻,倒是一味地讨好吹捧,这总算是让孛来心底的那一丝不满渐渐地淡去。
不过,孛来心里边也敲起了小鼓,虽然整个大明朝,能够让诸位草原英雄慎重对待的大明将军,唯有那杨洪与石亨,不过,那小杨王,也不是善与之辈。
想到了这点,孛来不由得示意一名侍卫凑到了近前,低声地嘱咐了一番,待那名侍卫心领神会地打马向着那只已经整队完毕,随时都有可能开始向着那大明军阵发起冲击的哈刺慎部骑兵赶了过去。
之后,又向着身边的另外一名心腹爱将格斯儿吩咐了几句,格斯儿点了点头,悄然地离开了孛来的身边,领着其本部五千精骑悄然地游弋到了联军大部队的边翼,与那赤那所率领的精骑遥相相呼应,只要那赤那的万名精骑攻击受挫,格斯儿可以及时增援,也可以斜插攻击那只明军的侧翼,如此一来,孛来实在是想不出,还能够有哪一点可以失败的理由?
看到那远处的赤那迎到了自己所遣的侍卫,孛来心头亦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只要那赤那能够谨慎一些,料想来,那万余明军就算是再精锐,又能如何,更何况自己这边可是足足有八万勇悍无匹,经久战火,士气和斗志都无比昂的草原勇士。
这里可没有城垣险地,高山峻岭可以给那些擅守的明朝军队来进行依托,这里是草原,是骑兵的最佳战场,是蒙古人最能够发挥自己骑术和弯刀还有弓箭的主场。那些明军在这里,结局只会有一个,那就是战败,溃灭,…
“注意,士兵们,注意你们的战友,保持好队型,没有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有多余的动作,现在,最后检查一次你们手中的武器,确定你们的手中的火枪已经装填完毕,确定你们腰间的子弹袋是否已经装满了弹药……”
“报告,弹药已经准备完毕,已经校准了射距,炮兵随时可以发射!”
“第一营,第二营、第三营火枪手出列,第四营,第五营火枪手现在进入两翼厢车,第六营作为预备队,随时待命……”
朱祁镇仍旧站在那块不大的高地上,继续观察着那些已然开始放开了缰绳,让战马缓缓提速的蒙古本部联军骑兵,耳中倾听着那些急促而有条不紊的发令声。
那些早就制作好的拒马,在距离着火枪兵百步之外的前方,看似散乱而又零落的散布成了两三排,而除了那高及马腹的拒马之外,还有无数已经被隐匿于野草枝叶间的三角铁正反射着黝黑的光芒。这些每一根支脚都足有一寸来长的三角铁虽然不起眼,可是,却是一件极为可怕的,专用用来对付骑兵集团冲锋的利器。
“告诉杨俊,重炮先别急着开火,先把这一只鞋子军队放进来,让士兵们都先见见血,培养一点杀气再说。”朱祁镇看到已然布置得同若京汤的军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向着那一直护卫在自己身边的钱钟下达到最新的命令。
“朕带着这只精锐来到这里,可不光是为了来看戏的,而是来唱主角的!”朱祁镇紧了紧握缰的手,心里边恶狠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