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全国几百家小钢铁厂基本上能够和咱们同进退。如果要和淡水河谷谈判,咱们也算是有一些谈判的砝码。不过,如果他们铁了心要涨价,一直等着咱们把库存耗完,我们也挺难受的。”
秦海道:“这种事就是看谁能坚持到最后,我们有压力,淡水河谷和必和必拓也不是没有压力的。他们是搞矿业的,矿石卖不出去,他们也困难。我们必须给他们一种感觉,那就是我们绝对不会屈服。如果他们认识到我们可以不依赖他们的矿石,那他们就会慌张,最终只能向我们低头。”
“你说得对。”宋洪轩点头道,“咱们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来布局,也到了检验一下效果的时候了。怎么样,说说咱们如何分工吧?”
秦海笑道:“还是老规矩,你守着家里,在外面跑腿的事交给我。我先去趟京城,和经贸委确定一个大的原则,然后再去巴西,会一会淡水河谷,和他们斗斗嘴皮子去。”
“你放心去吧,家里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宋洪轩自信地说道。
多年的合作,让秦海和宋洪轩有着很深的默契,互相之间不需要说得太多,就知道应当如何配合。秦海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安河,带着黑子奔赴京城。宋洪轩也没闲着,他紧急召集了集团旗下各家钢铁厂的厂长,向他们了解铁矿石库存以及订单等情况,要求他们令行禁止,严格执行集团的决策。在布置完本集团的生产任务后,宋洪轩又联络了“钢盟”里各家钢铁厂的负责人,提醒他们要注意做好原材料库存,以便应对可能到来的铁矿石涨价。
秦海到达京城之后,没有耽搁,直接来到经贸委,找到了副主任崔洪春。
“我就知道你会来。”崔洪春对秦海的来访没有表示惊讶,他让秘书给秦海倒了杯茶,然后陪着秦海在沙发上坐下,说道:“你是为铁矿石的事情来的吧?”
“崔主任英明。”秦海顺手拍了一记马屁。
“我这算什么英明?”崔洪春撇了撇嘴,他知道秦海这话只是开个玩笑,所以也没刻意纠正,而是说道:“至少在五年前,你就曾经说起过要防备国际铁矿石价格暴涨的问题,现在你的预言果真应验了。上次我碰上王鸿生老主任,他还夸你看问题有远见呢。”
秦海道:“其实这是大家都能够看到的问题,只是有没有放在心上罢了。去年咱们国家进口铁矿石2亿吨,今年有可能会达到2.5亿吨。如果每吨铁矿石涨价70%,咱们差不多要多花80亿美元,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难道不值得引起重视吗?”
听到秦海算的账,崔洪春脸上轻松的表情一下子就荡然无存了。这笔账他也是算过的,而且也觉得很是心疼。其实即使秦海不来找他,过几天他也会专门联系秦海,以商讨应对铁矿石涨价的策略。资源性产品价格上涨是常态,但一年多花掉80亿元,这是任凭谁都会觉得吃亏的。经贸委这些天就这个问题召开过好几次专家研讨会,也向下属钢铁企业了解过情况,但都没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案。遇到这种难办的事情,崔洪春最希望见到的人就是秦海,因为他相信秦海是一个能够创造奇迹的人。
“小秦,你既然早就看到了这一点,那么想必已经有一套成熟的思路了吧?快说出来,让我听听。”崔洪春不客气地说道。
秦海道:“不瞒崔叔,我们集团的确是为这种情况做了一些准备,包括去年我牵头整顿小钢铁,也有未雨绸缪的意图。如果经贸委能够信得过我,能不能把铁矿石谈判的任务交给我,我会努力争取把涨价的幅度控制在20%以内。”
铁矿石一年涨价20%,是一个国内可以接受的幅度,也是一个比较合理的涨价幅度。如果淡水河谷和必和必拓不以联手的方式来涨价,那么他们应当把价格控制在这个范围之内,这是属于对供求双方都合适的价位。
商业合作是讲究双赢的,一方得利而另一方吃亏的事情,注定不能长久。秦海打算与淡水河谷进行谈判,他自然不会开出一个让对方完全不能接受的价格,否则就谈不下去了。但如果对方不愿意接受20%的涨幅,执意要按70%来涨价,秦海就要使用自己的组合拳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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