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窗外的二女都松了口气,跳蚤压低了声音道:“姐姐,栎阳的事情怎么这样复杂啊?不就是君上要立他两个儿子中的一个为储君麽?却偏偏又这许多说道”
“可不是麽,跳蚤啊你要记住,这世上有三个最凶险的去处,一个是血肉横飞的战场、一个是利益攸关处处都要比拼心智的商场,还有一个就是朝堂,尤其这最后一个是最最凶险不过的。你看那无颛是个多好的孩子,夫君视他为子侄一样,他对草儿也足够倾心,他初为越王的时候还知道时时来书问候、还经常托白家商社带些小礼物给草儿,可最近一年来书也少了,送给草儿的礼物也少了,据说是忙于国事,其实还不是这些比拼心机的事情麽?夫君有一句话说得是对极的,身在君王家可不是什么好事,远远比不过围炉暖、菜根香的小民之家”
“夫君说得话就是好听,围炉暖、菜根香真好。”
跳蚤眸中露出些许迷醉之色,自顾自地沉醉了一会儿,忽然道:“对了,孙先生和夫君都已回师,草儿不是做什么‘随军记者’的麽?怎么不见她回?”
“她现在就是赵姬一党,现在每天都在《大秦时报》上发文痛斥潜水之战,说夫君和孙先生他们都是双手染满血腥的屠夫!然后自己又随白家的运银车去了波斯,说是要去细细‘采访’波斯,揭露更多的战争罪恶!这真是岂有此理,《大秦时报》明明是咱白家出资建立的,现在居然反过来骂自己,天下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情麽?可夫君每次看了骂他的文章却会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你说他是不是疯了?我问夫君为什么被自己人骂还要笑,你猜夫君是怎么回答的?”
苦酒轻轻哼了一声,狠狠吐出口中的瓜子皮,显然对赵姬和草儿大为不满。
“夫君最宠爱的就是草儿这妹妹了,当然是护着她,由着她骂了。”
“夫君说赵姬和草儿骂得好,《大秦时报》也办得很不错。还说这才是报纸呢,就应该发出自~由的声音,若是因为白家出钱办了报纸,这报纸就不敢骂他这个家主了,那他才要封了这报呢。现在这报纸骂他骂得越凶,就说明越是成功,华夏需要的正是这种什么人都敢骂的报纸!你说他是不是疯了?这一定是他每日东奔西走,跟着那些什么日本岛人、波斯人学坏了,所以咱们姐妹一定要用孩子栓住他,我生几个、你也生几个,到时候一大群孩子追着他叫‘侯父’,我看他还有没有时间去会那个岛国的什么小~鹿女王了。哼哼他在那个日本岛国弄了个国家出来,还立了那个娇~滴滴的小鹿做女王,真以为我在秦国就不知道了麽?跳蚤妹妹,这次你一定要听我的,我爹都说过了,这男人若是不顾家就一定是女人不会做,就要像条女人蛇一样紧紧缠住他!”
跳蚤认真地点了点头,感觉苦酒姐姐说得太对了,夫君有这么大的成就自然是可以多拥有几个女人,可那个什么小鹿女~王却是万万不可以的,听说那些日本岛人根本就不是华夏的种儿,个子一个比一个矮!
窗外两个女人在窃窃私语,说得是家长里短大媳妇和小姑子的那些事情,房间内三个男人也在低声谈论,谈得却是事关秦国社稷的大事;经过白栋这一番分析范强和李敌终于明白了,就算他们在秦宫混得再久、剑术再是高明,也永远无法想象君上和君上这帮臣子有多么深沉的算计,还好白栋这小子不傻,而且看他的意思应该是胸中早有定策了。
“你想如何拖延,说说看,也让我老人家长长见识。”范强还真想不出有什么法子可以拖延下去,心中万分好奇。
白栋微微一笑,伸出两个手指道:“就两个字,迁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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