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唐使节被杀,使节团灰飞烟灭,这样的大事是大唐立国至今以来的第一遭,进奏院的官员自然不敢怠慢,当夜就把消息呈进了皇宫,李叔叔于是......发彪了。
啪!又是一个,嗯,可怜的茶碗,咋就这么可怜呢?我眯着眼睛,蹲坐在参谋院后边的席位上,小心地打个哈欠,一面瞅着一脸狂怒之色的李叔叔在诸位大臣的跟前发彪。本公子被人半夜拉了起来,连滚带爬地赶了近百里路,从渭南赶到了大唐帝都长安,直入了皇宫,才从苏定芳等人的嘴里边知晓有这么一回事,这让我禁不住有些啼笑皆非,历史,又一次重演了。
“俊哥儿,你笑甚子?莫不是这你都算计好的吧?”边上的裴行俭张嘴就没句好话,我白了一眼这位兄台,清了清嗓子也低声道:“我这是觉得古怪,这佛教怎么就这么不受人待见,那位阿祖那似乎跟佛教有隔代仇似的。”
“管他们有仇没仇,咱可没功夫信那送自个的肉割给畜生吃的玩意。”段云松咬牙切齿地道,蒋师仁跟他相熟,打个好几回交道,在辽东的时候,蒋师仁就是第一批派往辽东的抚慰官,专门协调各民族之间的关系,与段云松的关系还不错,可谁曾想,原本以为就是一个平常得紧的出使,竟然把大唐鸿胪寺的一位优秀外交人员给这么断送掉,这让段云松不由得着恼起来。
“算了,想那么多也没可,可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把咱们大唐的使臣给杀了,哼,不管怎么的,不让他们尝尝料子,他们哪知道马牙是从哪儿长出来的。”薛仁贵一脸的杀气腾腾,嗯,都不错,不愧是军方的后起之秀,都是狂热的帝国主义份子,看来这几年大唐皇家军事学院的忠君爱国,以大唐帝国利益至上的理念已经完全渗进了他们的骨子里边。
“那些蛮子,把我大唐帝国的使节看成什么?看成什么了?!”李叔叔须发皆张,怒发冲冠,嗯,看样子李叔叔也是匆匆从床上爬起来的,头发没有收拾好,还有几缕像唱戏似的在脸颊旁边摆动,很有后世那种后现代主义感的古装电视连续剧演员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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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等愿意领军讨伐,将阿祖那擒于陛下案前千刀万剐,以息陛下雷霆之怒。”一群武将非但没有一点劝李叔叔理智的意思,反倒一个劲头地煽风点火,看得我直摇头,可怜的阿祖那,你惹谁不好,偏偏来惹伟大的、强盛到极致,正找不着玩意儿来磨牙练爪子的大唐帝国,这不是自已拿脑袋往火坑里伸吗?
别以为大唐离你天竺十万八千里,惹急了李叔叔,派上个五千精骑,绝能把你们天竺给灭成一堆废墟。边上的苏定芳一个劲地搓手:“也不知道陛下是啥心思。”两眼冒出的绿光,跟那一帮老想逗风惹火的老兵痞没啥区别。
“陛下就是再有心思,也不太可能从长安发兵打到天竺去,你可别忘记了,天竺诸国,与我大唐之间,还隔着一个乱成一锅粥的吐蕃。”我白了好战的名将兄一眼说道。
“是这个理,可咱大唐总不能眼睁睁地瞅着让人在咱们大唐的脸面上狠抽了一耳光啥也不干吧?”苏定芳愤愤地道,仿佛那一耳光就抽在了他那张满是胡子渣的横肉老脸上。
这话让我无语确实,大唐立国至令三十余年,还没丢过这么大的脸,使臣被杀,副使半死不活地给丢进了监牢里边,而随行的官员和卫士几乎被绞杀干净,大唐如果屁都不放一个,周边属国会如何来看待大唐?最首要一点就是大唐帝国的颜面何存?
“陛下,臣以为,您现在如何气恼都于事无补,还请陛下冷静下来,毕竟事涉我大唐的体面,一切还需从长计议才是。”父亲等人继续向李叔叔劝慰道,这时候,李叔叔大概也摔杯子摔累了,喘了两口气,这才恢复了些理智,点了点头,拿手把微散的发丝向后一抹,冷笑了数声:“也好,朕也想看一看,那些天竺佛国的人能长几个脑袋,诸位爱卿,这件事,你们觉得该怎么处置为好?”
“杀!”程叔叔站起了身来,浑身透着一股子血腥味极其浓重的杀气,边上,几员大唐名将也都一至认同程叔叔的意见。“陛下,大唐使节持节而往天竺诸国,代表的是我大唐的国威,更是代表我大唐帝国的意志,而今,天竺诸国竟然敢擅杀我大唐使臣,其行当诛,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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