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李义府先来管理工作人员,进行分配工作,这里边也有的道理,身为主薄,他的职务其实也就相当于后世的政府办公室主任,办公室主任似乎也该兼一兼人事部的活计。反正只要在源头上抓紧了,招进来的都是实干家,李义府就算是想拉帮接派也没办法,毕竟,直正在他手下干活计的,大概也就三五个人而已,因为其他各参事、县尉也都需要人手。
而县丞也就是县长,至于其余几位就相当于是分管各种行业的副县长,至少我么,那还用说?县委书记的担子也就落咱的身上了呗。
对于这位眼皮子底下的李义府,只要在我手里边,他不干出太出格的事儿,就由他,等那些把东西给收集齐了,直接把他削了就是,因为我不希望在身边放上一个定时炸弹,更不希望这种人在李治的身边,影响李治的心智发育,虽然这个时空的李治经过了我多年的调教,已经显得相当的睿智,但他那种耳根子软的性子,却没有多大的改变,所以,杜绝一切会对我不利,对大唐不利的有害因素,是我必须做的。
三个月了,我的家兵家将们已经开出了三千多亩的土地,全部是用加强版的马拉犁进行了多道深耕,另外,连续两个月使用发酵好的粪水和着粪便,嗯,有机肥进行了土壤增肥和土质改造,目前,这三千余亩的土地已经不再在以往那种表面泛着盐渍,呈灰白色的模样了。
赵老头他们几乎每天都要抽时间蹲畜牧场或是盐碱地边上,看着我们每天的工作辛勤的劳作,看着土地一天天地发生着变化。赵老头他们的目光,已经从一开始的志满意得,到了后来的谨慎,到了现在的惊疑不定。
“公子您瞧那边,现在来看咱们整治盐碱地的百姓是越来越多了,那几个陛下派来的官吏,现如今也是整天守在地头和牲口棚两头跑,撵都撵不回去。”勃那尔斤一脸的得色,这可以理解,毕竟这些事都是他们这些人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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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微笑给予这位憨厚的突厥说唱歌手以鼓励,我背着手,迈着八字步离开了水泥路面,往那些人群拥挤的地方走去,凑到了近前一看,乖乖,好几十人都手里捏着泥块,凑到鼻子尖上嗅着,搓搓,然后再闻一闻,仿佛这是天底下最为上好的美食一般,不过,本公子可不会这么看,我没忘记那每隔十五天浇一次的有机肥,本公子虽然没有洁癖,但也绝对不愿意拿这玩意凑自个的鼻子嘴跟前玩儿。
不过,除了那些个老农、凑热闹的百姓,还有那些农业官员也是同样的表现,闻着泥土,相互低声的交谈着什么。这时候,总算是有人注意到了我的存在,不过,这两三个月来的相处,这些家伙根本就不把我当成县令老爷来看,仿佛我就是隔壁邻村的小伙子一般。
县令大人这个称呼从人们的嘴里叫出来,既像是开玩笑,又像是一种展示亲昵的称呼,县令大人这称呼总是让我觉得古怪,冲这些拍着手中泥土地站起来朝我行礼的百姓们笑了笑:“咋了,今个怎么这么多人蹲在这边瞧热闹啊?”
“我说县令大人,老汉可真是让您给吓了一大跳啊。”赵老头双手颤微微地捧着一块泥块走到了我的跟前,那表情,那动作,就跟老百姓给战士们端茶倒水想让对方痛饮一般,我赶紧挪开了一步:“我说赵老头,你这就玩的是哪一出啊?”
“老汉可没玩,您瞅瞅这儿。”赵老头的表情相当的复杂,而且激动,激动得比农科院院士整理出了杂交水稻的基因结构全图还要厉害,我瞅了这位老头子一眼,眯着眼儿打量了半天,很是邦定地冲赵老头点头道:“没错,这就是盐碱地里的土块。”
赵老头急了,一个劲拿泥块往我眼前递:“我没叫您瞅泥,您再瞅瞅这边。”赵老头那满是泥土地的手指头指了指泥块上的一个位置,我眯起了眼打量了半天,靠,发现了,一个细得几乎瞅不见的绿芽儿正从泥块的一个缝隙处冒了个细尖尖,这下该我激动了,也不嫌脏了,把赵老汉的两手中的泥块小心地接了过来,再仔细地打量了一番。
“真是,真的是芽!”我激动地喊了起来,这个时候边上不冷不热地传来了一声。“大人,您还是把泥块放回去吧,我们正在研究土地的着芽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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