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皮子和胡筱灵已经初具问鼎天境的实力,而诸如鹿纯子、梅雪以及薛郎等人则还要差一截,但就算是黄皮子和胡筱灵他们,真正要面对诸如méng太奇这一类已入天境的强者,那一样随手可能会有万劫不复之危,可以说在未能跨入天境之前,他们是要尽可能的避免与人类的天境高手jiā锋,否则一旦受创,就有可能原形毕lù,甚至伤及元气。
“我会去和皮子他们好好jiā待一番。”老黑沉yín了一下才道。
赵井泉虽然对皮子和胡筱灵他们有恩,但是有些话却不能说得太明,毕竟青华mén其他人与皮子他们并无太多纠葛,甚至可以说他们对青华mén诸弟子并无多少好感,要让他们冒形神俱灭的风险去施以援手,就得有一个说法才行,而这一点赵井泉也有难处,让老黑去帮忙圆转最为合适。
赵井泉一行五人从蔚州出发,打算走东南到涿州,再从涿州乘船经行运河南下,走洛邑、开封、商丘、宿州,渡淮水进入大楚境内,最后抵达大楚东都——余杭。
从蔚州向东南一行,就可以看见整个幽燕之地经济已经遭到了很大的破坏,虽然从蔚州到涿州这一线北狄游骑尚未真正渗透到这一线,但是偶尔也有北狄游骑会来袭扰一方,仅仅是这样就足以让寻常百姓感到惊恐不安了。
从地里的麦子长势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些影响,这些地方的富户大多都已经要么迁到了附近的城市中,要么就是更干脆的南下到更安全的地方,只剩下那些完全依靠土地为生的农户不得不壮起胆子在这里生活着。
战争对于地方经济的破坏很快就会显现出来,当越来越多的土地被抛荒,更多的老百姓向城市或者南边迁徙的时候,也就意味着这一片区域会逐渐陷入消亡,而当一个地方的完全沦为依靠外来物资支撑时,也就意味着它与外界的物资输送通道一旦被截断,那么等待它的最终结果就是灭亡。
从蔚州南下开始,赵井泉脸è就变得不那么好看,虽然他一直觉得自己并没有完全融入到这个世界中,但是眼见得这样féi沃而又一马平川的大平原却因为北方北狄人的袭扰变得如此破败,他内心依然有些说不出怅惘,反倒是如李涉、水貂子他们倒没有这么多感伤,一个是大楚之民,另一个则更是对这些毫无感觉。
林丹若也觉察到了这一点,赵井泉一路上唏嘘感慨也影响到了她的情绪。
昔日繁华富庶之地,今日却成了人烟寥落之地,也许在等一段时间,这里就要成为北狄铁蹄肆意践踏蹂躏的游猎之地,而作为东土子民对于这些游牧蛮族束手无策,这不能不说是一个耻辱,尤其是还自诩为高人一筹的修道者,这种耻辱感就更甚。
一直到船只离开幽燕之境,进入河洛地区,运河周围才重现人烟稠密城镇繁盛之景象,赵井泉和林丹若的心情才重新好起来。
“这里便是运河之中心,河洛之地能有今日的繁盛,全赖此运河,沟通南北,辐畴东西,大晋屡屡yù迁都于此,但是始终未能如愿。”赵井泉站在船头看着略显浑浊的河水滔滔,负手回头道:“若是大晋迁都于此,只怕大楚便会寝食难安吧。”
李涉脸上lù出一抹有些苦涩的思索表情,良久才道:“大晋若是真yù迁都于此,只怕寝食难安的不止是大楚,烽火山区的妖族便要第一个枕戈达旦厉兵秣马了,如果妖族真的和大楚结盟,赵大人,究竟是谁要寝食难安呢?”
赵井泉笑了起来,若有深意的道:“李涉先生,看来你好像对大楚依然心怀眷念嘛,即便是这般也还要百般关顾。”
“故土难离,若不是迫于无奈,谁又愿意背井离乡?何况对李涉不公者并非大楚朝廷,而是白鹿书院罢了,即便是这样,只要不欺人太甚,李某也一样不愿意另起事端。”李涉淡淡的道。
“呵呵,李涉先生,有些东西我倒是觉得你越是逃避,便越是会被人视为邪mén歪道,只有用事实来证明他们的错误,这才是勇者的做法。”赵井泉摇头而言。
李涉神è复杂,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摇摇头,没有在就这个问题说下去,而岔开话题:“洛邑乃大晋第一城,比晋阳有过之而无不及,这里亦是大晋术法一道的jīng华荟萃之地,若是赵大人有意,不妨在洛邑多呆些时日,相信会大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