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而沧州如果遭到攻击而不保的话,那么沧州西南的涿州就相当危险了,而涿州危险,幽州补给线就要受到威胁,大总管府这是怎么考虑的?朝廷本有jīng锐援军增援蓟州,却被幽州大总管府置于蔚州,我实在不明白这意图何在。”赵井泉反问道。
“或许是蔚州情况更为需要……”燕赤霞眼睛一亮,有些言不由衷。
“呵呵,赤霞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而已。”赵井泉淡淡一笑,“也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们做好我们自己手上的事情就行了,不过帅府难道对我们也有什么新的想法?”
燕赤霞沉yín了一下,最终还是道:“井泉兄,我听到一些风声,可能帅府对于我们目前发挥的作用不太满意,尤其是北狄游骑中几支jīng锐骑队甚至深入到幽州、沧州、涿州之间伏击,造成了极大的恐慌,也使得涿州输往幽州的补给受阻,可能大总管府有意要让我们更好的发挥作用,改变这个局面。”
“更好的发挥作用?这话如何说?”赵井泉有些警惕,三宗派来幽州之后,虽然在帅府统一安排下布置工作,男ìng弟子侧重于上阵突击、截杀,而nvìng弟子则主要是负责反谍,搜查敌军斥候,其间也曾经发生过小规模的冲突,但是都还没有上升到较高层面。基本上这些安排部署都是以帅府令形式下达下来,各派根据任务需求进行合理安排,帅府不能直接指挥各宗派弟子,更多的是执行某些单个任务。
“井泉兄,你好像戒心很强啊。”燕赤霞若有所指的道:“你似乎有些担心什么。”
“彼此彼此,赤霞兄,虽然我不是本派此次的主事者,但是作为青华弟子,为本派情况考虑也是自然而然的,这是我们的责任,你不也是一样?”赵井泉平静的道。
燕赤霞深深的望了赵井泉一眼,“说得好,这是我们的责任,只是井泉兄下一步可有什么打算?”
赵井泉心中一凛,目光落在满面虬髯却又似乎有些漫不经心的燕赤霞脸上,定了定之后才道:“赤霞兄问得倒是奇怪,这大总管府的方略尚未拿出来,你我都还不清楚其中底细,哪里谈得上什么打算?”
“唔,也是,不过井泉兄,蓟州失守,燕地大局堪忧啊,只怕不是你我几个宗派弟子所能改变的,这一点不知道井泉兄有无考虑过?”燕赤霞目光一紧,步步进bī。
赵井泉心念急转,打了个哈哈,“赤霞兄问得奇怪啊,我不过是青华mén一记名弟子,青华在幽州事宜一切以抱松师伯的意见为基准,我唯抱松师伯马首是瞻而已。”
燕赤霞目光中掠过一抹奇异之è,轻轻叹了一口气,“燕某与井泉兄一见如故,对井泉兄推心置腹,看来井泉兄却未曾将燕某视为朋友啊,尽以虚言滑语委蛇,让燕某很失望啊。”
赵井泉心中略略一动,兰若寺在幽州的影响力比起青华mén要深厚许多,恐怕燕赤霞已经获悉了一些关于大总管府的方略,没准儿这个方略对青华mén和兰若寺颇为不利,所以燕赤霞才会来和自己联络商讨,只是现在他对情形一无所知,而自己的地位也不比燕赤霞能在派中说得上话,雷抱松对自己的态度很微妙,既有欣赏之意,亦有提防怀疑之心,倒是不清楚这个家伙为什么对自己有如此深的戒意,不过赵井泉多少能够猜测到一些,还是和方子罗有些瓜葛。
“赤霞兄的深情厚谊井泉不敢相忘,只不过目前局势未明,而井泉在mén中身份所限,所以即便是有所想法,亦需要征询mén中长辈的意见,不过井泉在此承诺,只要是有利于本mén利益,井泉一定竭力促成本mén和贵派携手。”这已经是赵井泉能承诺的最高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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