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知道?你自己做了的事情,还怕别人说吗?穆安山……他到底是谁……”
她的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心脏好似刀绞一样的疼。
那个男人,自己的父亲,他对自己一定十分十分的好。
要不然,为什么会这么的难过。
只是眼前这个女人一直在对自己说谎,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没有一件是真实发生的。
她怎会如此狠心呢?
想着想着,觉得头好疼。
她抓着墙沿,有些站不稳的样子。
陈婉琳看她的样子,心里有点发慌。
她的腿受伤了,但是她想逃离,要赶紧离开,不能被穆琼月逼问自己其他的事情了。
虽然大部分的事情都已经知道了。
但是陈婉琳就是觉得留在穆琼月的身边实在是太危险了。
记忆不断的翻涌,脑子已经被沾满了。
那个叫做穆安山的男人,他的所有全部回来了。
在自己的脑海里,在自己的心间。
自己的父亲。
从小到大最疼爱自己的父亲。
穆琼月疼得直掉眼泪,捂着头,脑袋好像要炸裂了,心脏好像也要炸裂了。
好疼。
陈婉琳偷偷的来到了穆琼月的身后,随后用身旁的一根棍子重重的敲击了她的脖子。
砰的一声,穆琼月倒地,她晕倒了。
陈婉琳瘸着腿,看着穆琼月躺在冰凉的地上,嘴里呢喃着:
“孩子,你别怪妈,你要是想起来了,我们就是仇人了,我不想和你做仇人。”
她说着便是离开了。
虽然口中说着不想做仇人,但是她的面上却没有丝毫悔恨之心。
她离开了那个住所,只留下了穆琼月一个人。
深夜的海城不算冷清,毕竟是大城市。
陈婉琳穿着简单不惹眼的衣服,瘸着腿走在大街上。
她要离开海城,她得去找三爷。
穆琼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她捂着自己的脖子,昨天竟然被袭击了。
望着四周,穆琼月觉得有点迷糊。
“这里是哪儿……”
想着脑袋一阵刺痛,昨天的后遗症。
“唔……好疼。”
她再次捂住自己的脑袋,捏着太阳穴,真的好疼。
“爸爸……”
脑海里的那个画面终于清晰了。
躺在地上的老人,跪在地上的男人。
一个是自己的父亲穆安山,一个是自己的丈夫戒玄曜。
自己的身旁还跟着一个男人,自己的……主治医师熊会西。
但是那时候他扮演的不是主治医师的角色,而是一个催眠师。
他让自己看到了那一幕,他让自己混淆了真相。
然后他让自己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自己最爱的两个男人,都在熊会西的手下忘记了。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陈婉琳。
所有的一切都是陈婉琳造成的。
这个所谓的亲生母亲。
穆琼月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了。
为什么自己一觉醒来,自己的父亲就不在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唤醒记忆比没有唤醒记忆更加让人痛苦。
当所有的真相都展现在自己的面前,所有的痛苦也赤果果的被撕开。
有时候也许活在梦中更让人幸福。
只是梦醒了,还是得面对现实。
“爸……”
穆琼月低低的呼唤着,眼泪沾满了脸颊。
现在的她除了哭,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人走了,再也回不来了。
“玄曜……”
穆琼月突然想到昨夜戒玄曜冲去枪林弹雨中,他怎么样了?
他知道为什么戒玄曜和华夏英雄们有交集,因为他们是一样的人。
她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站起身来。
只是擦干之后,新的眼泪就代替了旧的泪痕。
她就这么一直边擦眼泪,边掉眼泪,不断的往码头那边跑。
他在不在那里?他有没有事?
我回来了。
穆琼月回来了。
她才心中呼喊着。
只是等到她去码头的时候,没有昨天见到的任何人。
这里和平时一样,繁荣昌盛。
货船一只接着一只的离开,可就是没有看到戒玄曜。
“你在哪儿?我回来了……”
她嘴里呢喃着,随后便是蹲在了地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你要是再出事,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