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竹馆在云泽州盘踞已久,如果是白柳推荐的,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
西陵冥渊敛了身上的威压,和弦羽一前一后,在隔间侯着。
不过一会儿,那个老郎中推开门:“二位公子,可以进来了!”
弦羽急:“朗中,我家小姐病情如何?”
“一点小风寒,不碍事的。”
那个郎中朗笑一声:“老夫这就替她扎一回针,发发汗。”
西陵冥渊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但是,那郎中下针的手法,十分娴熟,隔着一层衣服,也能准确无误找中穴位。
他与精通医术的君梓墨交好,又常去医药谷,自然能看出来,他的医术算是精湛了。
大概半柱香的时辰,取针后,凤苏竟悠悠醒转。
“这位姑娘醒了!”
老郎中看向弦羽:“这位公子,随我去药店取药吧,熬两碗药喝下去,便能无恙了。”
凤苏的确是悠悠醒转了,额上还渗出了一圈细密的汗珠,脸上的潮红撤下去,瞳孔里溃散的光芒敛了些,人看起来也精神很多。
“有劳郎中了!”
弦羽跟着去取药,西陵冥渊紧握住凤苏的手:“丫头,可好些了?”
“好多了!”
凤苏摇着他的手臂撒娇:“西陵冥渊,我饿。”
因为凤苏生病,西陵冥渊忧心仲仲,没有动过小厮送来的粥食。
这么一会儿,发现粥早就凉透了!
“粥凉了!本宫这就找人弄些新鲜的来。”
屋子里灯火通明,西陵冥渊离开后,凤苏将拢在锦被下的手,缓缓举起来,手上已经多出一块金镶玉的令牌。
郎中扎过针,她醒来后,感觉手心里握着一块沁凉的物什。
但很显然,那个郎中只是替人传个东西,并没有什么恶意,否则,不会针灸后,自己马上就能发一身汗了。
她的手伸出锦帐外,灯火照在那块玉佩上。
玉的温润和金边的镶嵌完美贴合,在屋子里折射出一片灿灿金光来。
这块玉佩,她并不陌生。
难道是在古朗身上看到过?
仔细晃动玉佩,可以看清楚屋子里折射出的金光,竟然汇聚成一个陆字。
想到这是一块号令陆家的玉佩,凤苏惊得将它扔在锦被上。
但是,年前的雪天,太后传召她入长乐宫的琉璃阁,她和太后之间的约定,又感觉这块玉佩,能让她尽快达成所愿,助凤家摆脱如今的困境。
她手上握着松竹馆的势力,如果这块令牌又是号令陆家的玉佩,那么是不是已经有了,可以让皇上忌惮的力量?
皇上若毁了陆家,便是毁了一个商业帝国。
但如果让陆家继续运转,能创造的财富,那是无可计量。
孰轻孰重,以西陵帝的睿智,应该明白通透。
与古皖国交战,是不是需要大批粮草?
西陵长年征战,国库空虚,是不是需要宠大的财力支援?
这,就是凤家以后的价值!
古朗,留下这块玉佩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不想让陆家,彻帝毁于西陵帝之手,借助她的手,让陆家这个商业帝国传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