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医生调出她的病例,告知他,叶绵绵会这样是因为曾经的创伤,她分明极是畏惧这样的地方,却还是因韩致远而去。
嘴里答应着他会远离韩致远,实际上却根本不是那样。一次一次地敷衍他,一次一次地把他当成傻子!
“我,我真的没,没有……。”
秦堔因为盛怒,力气根本没有控制,叶绵绵疼得厉害,本能地伸手去掰他的手,却被他反手抓住,死死地摁在了她的头顶。
他的身体下倾,越发靠近了叶绵绵,嗓音带着森冷的寒意,字字向着她逼了过来,“叶绵绵,你还要在我面前说谎吗?”
说谎?她说什么谎了?
自从被他看到她偷亲学长,自从被他发现了她对学长藏着的心思,他就认定了她对学长有着非分之想,无论她怎么解释,怎么做,他根本就没有相信过她。
既然他都认定了,那她还能说什么?
叶绵绵心里委屈,同时也觉得恼怒,兴许是刚刚死里逃生,兴许是长久的委屈积压,她不由地也爆发了,“秦总,我是与你有交易,但我不是卖给你了,我的身体是你的,但我的心是我自己的!”
他说上了他的床,就不许和别的男人再有任何牵扯,她已经做到了,可她的心,他凭什么要管?难不成,他还要她也爱上他吗?
“我的心怎么想,你管不着。”
说着说着,叶绵绵忽地想起什么,禁不住地嘲讽了句,“该不会……秦总爱上我了,所以现在在吃醋吧?”
叶绵绵的话,宛若尖锐的针一样,狠狠地朝着秦堔扎了过来,刺得他一个恍神,他的手像是被滚烫的热水烫了下,猛地松开了对叶绵绵的禁锢。
然很快,他那俊美的脸庞彻底布满阴霾,黑眸深眯,眸光阴鸷而冰冷,“就你?”
好似在掩饰着自己慌乱的内心,他启唇,口不择言,“叶绵绵,你还真会高看自己,你这样的,送上门,我都不要!”
“而且,我也不能让我的兄弟,睡我睡过的女人,太掉价!”
其实秦堔对她说的这些恶言恶语,已经是不痛不痒的了,但叶绵绵的眼眶还是不自觉地涌上一股酸涩,她眨了眨眼,硬是要把泪意压回去,可还是压不住,雾气渐渐地迷糊了视线。
她自然可以有很多很多的话可以呛回去,但那也仅仅只能够出一时的气,之后她还是要对秦堔低头,还是要讨好他。
她已经不想再重复之前那样的卑微,那样的难堪了。
女人忽然间红了眼眶,欲泣未泣,整个人如蔫了的茄子,再无半点生气,仿佛刚才的怒火,只是他的幻觉。
可他分明看到她的不甘心,分明看到她的愤怒,分明看到她是想要呛回他的,却一瞬间全忍了下来。
这个时候,他宁愿她和他吵架,也不宁愿她再次为了韩致远而委曲求全。
他都说了这么过分的话,她竟还能够如此无动于衷……她总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