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朴延沧,这些人不知他说的“自以为是”的人指谁,有人对号入座,认为或许指自己。
此时,虎安山大部族第一武士荼天尺像见到老朋友一样对待木莽子,休说苴蛮子,就是度群芳都开始嫉妒了。
木莽子反倒显得很平静,只是轻轻笑笑作答。
荼天尺也对木莽子友善地笑了一下,跟在先走了几步的朴延沧身后下了这只舟。
虎安宫主人水路出行,有专门的豪华双层客船,这在当时的丹涪水绝对是最豪华的游船之一,并有水师一队护送,但水师只负责沿途的安全,护卫主体责任还是属于虎安宫侍卫的。
丹涪水下游水流急,顺水而下,舟速较快,近晚时,到了峡门口相氏部族。
相氏头领相善常驻虎安山,氏族事务交给其堂弟相俭打理。早有报说虎安宫夫人、公子要路过,相俭等远远来迎接进寨,歇了一晚,招呼吃喝,俱是周全,不在话下。
次日,天亮开船,早过了猫儿沟樊氏部族。
木莽子是第一次到丹涪水来,被两岸奇特的风景所吸引,一路上问这问那。
“像一个傻子一样。”一个舟夫不认识他,悄悄这样说木莽子。
苴蛮子不只一次路过这里,此时好象变了个人似的,主动给木莽子当起解说。度群芳看不懂是木莽子在讨好苴蛮子,还是苴蛮子在讨好木莽子。
兰回看木、苴越说越拢,对度群芳笑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真不过是两个傻宝。”
这时,木莽子见到左岸高高的悬崖上面,有一块石头的顶部,觉得奇异,手指道:“苴蛮子,山上那石头有些怪,叫甚名字。”
苴蛮子道:“那叫望夫石。”
“可有故事?”
“这我不太清楚。”
刚好有一个舟夫又到二楼来观察水势,引导航行,苴蛮子叫他过来讲一讲。
有几个侍卫一听舟夫要说故事 ,都靠过来听。度群芳、兰回也移过来,当然他们想来看笑话,而不是听故事的。
舟夫道:“相传当年丹涪水也被阻塞。大禹治水,来到丹涪水,招人去凿山开河,对岸这山,现在称白马山,上有个年青男子,敬佩大禹为民造福,便与刚成亲三个月的妻子说好,与大禹一起治水。
“三十年后,丹涪水被凿通了,河水归流,再无危害。那男子,当然此时老了,带信回来说很快归乡。他媳妇欢喜呀,可是,其他人都回了,只有她男人未归来。
“原来是她男人走到这山上的城门洞,听说有条孽龙作怪,经常发水淹庄稼和房屋,他便留下来了,同当地的人去打通城门洞那座山,开条河沟,把洪水引到丹涪水来。
“三年过后,那人又带信回家,说很快要回乡,可是却被孽龙放出来的大水淹死了。
“ 那媳妇苦等三十三年,却是一场空,她便到上面那个地方等,在那儿望城门洞。后来,她变成了一个石头人,人们称望夫石。”
不知木莽子和其他人听了有何感想,兰回道:“大禹治水也只十三年三过家门而不入,这人为何三十年不归家,其情可疑。”
舟夫笑道:“你看两岸岩石坚硬,当然要多凿些年程了。”
兰回笑道:“言之成理。”
有事则长,无话则短。 安全到达乌江与长江的交汇地枳都,荼天尺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一半,随后率自己的队伍去枳都舟师营中暂停、食宿。
枳都舟师的主将是中将军相壅自己兼任,荼天尺这一队舟人要在他这里吃喝拉撒数日,自然要去拜访他。不一一细说。
这个时节,长江边上、海拔不高的枳都还较为温暖。
并不耽搁,夫人巴永秋、公子梦龙、行人若春沛直奔巴平安妃子的停灵之处。
此时江洲、各大部族、大小官吏前来吊唁之人,络绎不绝,个中细节不一一细述。
吊唁场所外面 ,并没有里面那样唯一充满的情绪是悲伤,各路吊客的随从人员,或立或蹲,有的交头接耳,有的目精打彩。
六公子巴平安府中的武士缺嘴驰无畏见虎安宫侍卫瞫丁身旁一时无人,二人本就相识,上前来直奔主题:“兄弟,巴秀将军有一事相求。”
瞫丁出身于瞫氏的旁支,是虎安山瞫氏本部族新一代武士中排在瞫庆、瞫梦龙之后、与瞫英齐名的顶级武士,也是瞫氏部族最有人缘的顶级武士,多年来一直担任瞫梦龙最贴身的侍卫,与瞫梦龙亲如兄弟。
瞫丁笑道:“巴秀将军是国之栋梁,有何事,还求我?”
“当然不是求你,是求你家公子。”
巴秀是枳都的城防司令兼枳都大营山师主将,在丹涪水一帯,其军中地位是仅次于六公子巴平安、中将军相癕的第三号人物,他有任何事,直接找梦龙便是,为何会让六公子府中的驰无畏来牵线?这太不符合常理,瞫丁心中暗惊,不知他葫芦里装的什么药,便道:“放羊娃不敢卖羊,我不敢做主。”
这时,虎安宫的侍卫度群芳、木莽子二人像后代的陈焕生进城一样,左顾右盼向他们这边走来。
“我长话短说……”驰无畏快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