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一变,说:“你伤口外围的肉已经溃烂了,必须割掉,否则感染治不好,这……会很疼的。”
“不打!”我依然坚持。
我也知道这会很疼,但是我必须忍着。
如果打了麻药,我可能会失去直觉,可能会睡过去,那太危险了!
我现在可是通缉犯,而且还有黑衣人在找我,丙辰大队E组的人也可能在追踪我,所以,我必须保持神志清醒!
“好吧!”见我如此坚持,医生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开始给我消毒。
看着医生拆开以前缝的线,挤出来一股股白色的脓液,突然想吐。
将脓液挤出来以后,医生开始用针管给我清洗伤口。
“你准备好了吗?”医生拿着手术刀再次确认。
我跟医生要了一卷纱布咬在嘴里,点了点头。
医生低下头去,一股剧痛立即攻占了我所有的神经。
我口中发出嘶吼,嘴里的纱布几乎被我咬破了。
如果没有这卷纱布的话,估计我的牙齿会先碎掉。
看着医生把割掉的肉一块一块地放在盘子上,我感觉时间过的好慢,像是时间停止了走动一样,痛苦漫长。
当医生说出那句好了以后,我感觉整个人像是要飞升了一样。
接下来,敷药绑绷带,医生很认真。
做完这些,医生往凳子一坐,喘着粗气,显然是累的不轻。
我感激地看着他,“谢谢你医生,多少钱?”
医生摆了摆手,起身给我拿了一些消炎药说:“不要你的钱,说实在的,我佩服你,这都能忍下来,是个爷们。这药算是我送你的。”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谢谢,走了出去。
走出医院以后,我在外面的摊贩上买了十个馒头,又去超市买了五瓶水,离开了城中村。
游荡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
摸了摸被我踹在里面病服口袋里的钱,这是我唯一的家当。
突然,我想到了那张纸条,少年警察临死之前给我的纸条。
“东关街7号!”
看着纸条,我觉得我应该去这里。
我不知道东关街在哪,想要问别人,人家一看我一身的血污根本就不愿意理我。
走到路口,我看到几个骑着摩托的人在喊:“摩的摩的,坐上就走了哈!不贵不堵车!”
我想,他们肯定知道东关街在哪。
“你好!”我走过去叫那个骑摩托的人,“能不能带我去东关街?”
那个人一看到我下了一跳,随即大骂道:“草泥马,滚蛋!滚!”
他不由分说就骂我,满脸的凶狠,似乎好像要打我。
我急忙躲开,不想惹麻烦。
既然他们不愿意带我,我还是自己去找吧。
我刚走,就有一个人骑着摩托车过来问我,“你想去东关街,但你有钱吗?”
“有!有!我有钱!”我连忙把手里的钱展示给他看。
这个人脸上闪过一丝贪婪,对我说:“东关街离这儿很远,你要是去的话五十,不讲价!”
我看了看手里一张五十的,连忙点头。
他在后座上垫了个塑料袋,让我坐上去不准乱动,更不许摸他。
“去东关街7号。”我扶着后面的铁架子说。
“不知道七号在哪,我就带你去东关街,你自己去找!”他的态度也不好。
我想骂他,狗眼看人低!
不过现在有求于人,我就忍了。
他说很远,其实走了不多五分钟就到了,我看到路口写着东关街,就知道到了。
他放我下来,虽然我知道是被宰了,还是把钱给他了。
路口有一个送快递的,我就问他知不知道东关街在哪,他说知道,伸手一指一个古色古香的建筑道:“那个就是7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