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
“您的姓名?”军官第二次问道,露出了整个脸庞。
“红衣主教大人!”火枪手吃惊地说。
“您的姓名?”红衣主教第三次问道。
“阿多斯。”火枪手回答。
红衣主教做了个手势,侍从走了过去。
“这三个火枪手要跟我一起走,”他低声对侍从说,“我不愿意让人知道我出了军营,这样才能保证他们不致于泄露。”
“我们是贵族,大人,”阿多斯说,“只要我们立下诺言,您就可以完全放心。我们会守口如瓶的!”
红衣主教说,“您的耳朵可真灵敏啊,可是我并非不信任你们,而是考虑到我的安全;这两位大概就是您的同伴阿拉密斯和波尔多斯吧?”
“是的,红衣主教大人。”阿多斯回答,站在后面的两个火枪手都脱帽致敬。
“我认识你们,先生们,”红衣主教说,“也知道你们并不是我的朋友,对此我觉得很遗憾。可我知道你们是忠诚、勇敢的贵族,所以相信你们。阿多斯先生,给我这个荣誉吧。”
三个火枪手在马上深深地鞠了一躬。“好吧!我以我的名誉担保,”阿多斯说,“红衣主教有充分的理由要我们陪他走一趟;在大路上我们就遇到几个凶悍的人,我们甚至还在红鸽棚客店与四个人打了一架。”
“为什么打架?先生们,”红衣主教问道,“我不喜欢打架。”
“正因为如此,我才要亲自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红衣主教,因为红衣主教大人很有可能从别人那儿得知此事,如果报告的不是实际情况,大人会认为是我们的错。”
“打架的结果怎样?”红衣主教皱着眉头问道。
“我的这位朋友——阿拉密斯,胳膊上受了点伤,不过,如果红衣主教下令登城,那点伤是不妨碍他冲锋陷阵的。”
“不过你们是不会善罢干休的,”红衣主教说,“还是说实话吧,先生们,你们一定报复了那四人;你们忏悔吧!”
“大人,”阿多斯说,“我把一个家伙从窗口扔了出去;他跌下去时好像……”阿多斯犹犹豫豫地说,“好像摔断了腿。”
“啊!”红衣主教说,“波尔多斯先生,您呢?”
“大人,我知道军队中打架是被禁止的,所以我抓起一条板凳,敲断了他的肩胛骨。”
“好呀,”红衣主教说,“您怎么样,阿拉密斯先生?”
“我吗?大人,我性情温和,即将加入教会。但我正要拉开我的朋友时,突然这些混蛋中有人刺中了我的胳膊,于是我拔出了剑。当他再次进攻时,我就顺势刺向了他。”
“你们简直是胡闹,先生们!”红衣主教说,“一场争斗使三个人丧失了战斗力。打架的原因是什么呢?”
“那些坏蛋喝醉了,”阿多斯说,“他们知道当晚客店里住进了一个女人,就想强行打开门。”
“那个女人既年轻又漂亮,对吗?”红衣主教稍显不安地问。
“我们没有看见她,大人。”阿多斯说。
“你们没有看见她,那太好了!”红衣主教自知失言,立刻接着说,“你们干得很好,保住了一个女人的清白。现在我就要到红鸽棚客店去,我会知道各位说的是不是真话。”
“大人,我们都是贵族,不会说谎的。”
“正因为如此,我并不怀疑各位所说的,阿多斯先生;可是,”他改变了话题,“那个女人是不是一个人?”
“她与一个骑士在一起,”阿多斯说,“尽管外面吵得不可开交,那骑士一直没有露面。”
“先生们,很好,”红衣主教说,“请跟我一起走吧。”
三个火枪手跟在主教身后,红衣主教又重新遮住了脸,策马慢步前进。
他们很快就到了那家小客店;店老板一定早就知道来的是十分尊贵的客人,因此他已把一些讨厌的家伙打发走了。
到了离店门口只有十步远的地方,红衣主教让侍从和三个火枪手停下来。接着他便用一种特定的方式在窗口敲了三下。
一个披着披风的人马上走出店门,迅速地和红衣主教交谈了几句,随后纵马向巴黎方向驰去。
“先生们,过来吧!”红衣主教说。
“你们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各位尊贵的贵族,”他对三个火枪手说,“现在请随我来吧!”
红衣主教跳下马,三个火枪手也跳下马。
客店老板站在门口,他认为红衣主教只不过是来拜访女客的一名普通军官。
“您是否有地方让这几位先生一边烤火一边等我?”红衣主教问道。
客店老板打开一间大厅的门,大厅里最近刚好砌了一座大壁炉,代替旧式铁炉子。
“很好!”红衣主教说,“先生们,请暂时在这儿休息,我在半小时内办完事。”
三个火枪手走进楼下的大厅,红衣主教没有再说什么,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