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身体突然间强扭过来,猛地一个回旋拳砸向‘sè鬼’的脑袋。
砰——
她的拳头被另外一只更大的手掌给抓住了。
她的手腕动弹不得,无论如何努力都没办法挣脱。
“是我。”黑影说道。
华夏语?华夏人?
是我?我和你很熟吗?
谁知道你是谁?
她愣了愣,然后一脚踢了过去。
砰——
她的大腿被两条腿给夹住。
因为动作激烈,她身上的睡袍被挣脱开来。光溜溜的大腿裸露在冰冷的空气里,让她的身体开始起鸡皮疙瘩。
“你不是秋意寒?”黑影低呼出声。从声音听起来,他比这个被她强抱的女人更加的惊讶。
你不是秋意寒?
这个问题让秋靖闻放弃了大喊大叫的决定,出声问道:“你是谁?”
“我靠。”黑影急了。从声音可以听出来,这个女人还真不是秋意寒。
他松开秋靖闻的身体,也不回答她的问题,逃命似的冲到窗帘后面。
啪——
秋靖闻快速的打开床灯,拉开窗帘向外看过去,那个黑影竟然已经跳到了楼下,正向远处狂奔。
“该死的家伙。”她咬牙切齿的骂道——
天高云淡,空气新鲜,阳光明媚,又是美好的一天。
秋意寒不喜欢巴黎,但是喜欢巴黎这座城市。因为它那么优雅古典,也同样的车水马龙人流不息,却拥有这样的空气和蓝天。这对以前长期生活在燕京的秋意寒来说,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要知道,她在燕京,可是很少看到蓝天白云的啊。无论你任何时候仰起脸看过去,都是灰蒙蒙的一片。那样的天气,很容易就让人的心情变得恶劣起来。
她像往常一样,背着画板提着画笔盒来到圣安东尼大街。
她喜欢画画,她喜欢给人画肖像。
提高自己的绘画水准,这对她来说是次要的。因为她以后不可能靠这个为生,她的父母也不会同意。宏大集团只有她一个继承人,她没有其它更多的选择。画画对她来说只是一个爱好而已。
她喜欢给人画肖像的原因是因为,她在画画的时候心情无比的安静祥和。她觉得自己在做一件无比认真而又轻松惬意的事情。
如果什么时候无聊了,她又会根据她所描绘的那张脸的形状特征去猜测那个人的职业、xìng格以及他这一生发生了什么样的故事。这是一个画家的基本功,可是,她却觉得自己那个时候是一个优秀的小说家。
哦,她喜欢看小说。
她把架子搭好,把画板给摆上去。
又打开画笔盒,选择了一支铅笔开始慢慢的按照她的绘画习惯熟练的削着。
她的心情美的冒泡,她觉得,自己现在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呼吸着zìyóu的空气。
“离家真好。”秋意寒在心里想着。
“画一张像多少钱?”有人出声问道。
“十块。”秋意寒随意答道。这么快就有生意来了,这对她来说是个好消息。
然后,她猛地抬起头来。
她看着专门为客人提供的小马扎上坐着的那个长相清秀眼神柔和的男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秋意寒,你醒醒,现在是下午了。”她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那就给我画一张吧。”男人说道。
“好。”她强制着欢笑和那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出声说道。她握着铅笔的手变得沉重起来,也不太受使唤。
嘶啦——
铅笔重重地在纸张上画出一道裂痕,这张纸就彻底的废掉了。
于是,她一把扯掉那张白纸,然后再次支笔画上去。
嗖——
笔尖一滑,白纸上又出现一个弯曲的没有任何意义的符号。
她再次扯掉废弃的白纸。
咔嚓——
第三次更加糟糕,因为刚刚画下几笔,因为力道使用的问题,她竟然把笔尖给按断在了顾客那张还没有勾勒出形状的脸上。
她再也忍不住了。
她扔掉手里的铅笔,她在起身的时候不小心推倒了画板,无数的纸张被风吹的漫天飞舞,她的脚把画笔盒踢出老远,红红绿绿的铅笔滚落出来——
她飞奔向那个坐在马扎上一脸笑意的男人,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男人,那个让她难以自已的男人。
“唐重。”她大声喊道。
男人张开手臂,等待着这只欢愉的小鸟回归。
砰——
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咔嚓——
马扎承受不起两个人的重量,发出一声支离破碎的声音后,轰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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