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拳掌,以二级对四级,开始平分秋色,打的旗鼓相当,乡民纷纷叫好。
村民大喜,又有不可置信之色,这还是那个他们认识的江寒吗。警惕之色很快取代喜色,更加注意起侍卫的反应来,决不能让他们钻了空子,江寒是江家村的希望,不能出了岔子。
“再来!”江寒气势如虹,仿佛一头人形凶兽,体力看不出枯竭之象,还反而越战越勇,令石长天脸色干紫,嘴唇苍白。
石长天大战一场,火气消散,微微有些后悔,不该小觑了江寒,甚至不该来江家村,但他现在糊不开面子,只能强撑着一口气打下去。
江寒的军体拳越发纯熟,渐渐的,变得无迹可寻起来,已分不清哪一招是哪一招,只觉得一拳一脚之间,一呼一吸之内,都暗合天地自然,恰到好处,朝着石长天的软肋击去。
一炷香之后,江寒一脚将石长天踩在脚下,周身仿佛还有雷气环绕,江寒得理不饶人,“说,是谁欺负谁!”
“这……”石长天直接焉了,现在明摆着是江寒欺负他,但他能这么说吗?直接说他欺负江寒?他还能走着回去吗?
带刀侍卫见二公子遭辱,哪能无动于衷,刚要拔刀上前,却被乡民提着锄头柴刀团团围住。
论武力,这里的乡民十个也不是他们一个的对手,但论气势,山野之民,天生一股悍气,又有武器在手,就这些个只会欺软怕硬的侍卫,还真是弱了一筹。
急切间,石长天眼珠一转,“误会,都是误会,今天我们不是来找茬的,昨日见江寒兄武勇过人,长天敬佩,特意前来结交。若江寒兄不嫌弃,我可以在镇衙中给小哥某个差事。”
“这些都好说,我们农民最讲究实在,公平,现在我们先来算一笔账,其他的事,自然好说。”江寒一脸正气,松开脚,一把将其拉起,还顺手拍去了印在其胸口的脚印。
远远一看,还真就是个老实厚道的小农民,庄稼人。
石长天见江寒没有殴打他的意思,反而很公道,急忙点头,比小鸡啄米还快,生怕他反悔,心中却暗恨,迟早还要找江寒报复,只是不能在这么鲁莽,得有完全把握。
“昨天我踢坏了武馆大门,该怎么赔偿?”江寒实话实说。
“这…一百两白银!一百两白银就好!这已是算少许多。”石长天亦是实在少年郎,江寒怎么问,他硬着头皮怎么答。
“也就是说武馆大门值一百两白银,对吗?”见其点头,江寒继续问道:“你看看你砸坏了我院子里多少东西,门,窗,桌子……”
江寒一件一件的数下来,石长天不知其意,还是赶忙讨好,“这些东西就按一件一两白银计算,总计十五两,绝对有富余。”
“很好,很公道,不过我还有个更公道的办法,石兄要不要听听。”
石长天哪里敢说不,也没脸面说好,只能一味地点头,脸色难看,目光中已有怨毒之意,刻骨之恨,他什么时候栽过这么大的跟头,受过这样的侮辱,还是在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
“以钱换物,总存在差价,这不公平。以物换物,以钱换钱,这才公道,我说得可对?”
石长天听着听着,给江寒绕迷糊了,只是觉得好像是这个理,索性点头再说。
“好,那我们就好好算算。”江寒清了清嗓子,义正言辞道:“武馆大门换江家院门,公平。江家物件十五件换武馆物件十五件,公道。”
石长天面露难色,他哪有胆子去拆武馆的东西,灵光一转,面露欣喜,“公平,公道,不过以物换物麻烦,还是直接换钱。”
“好!早闻石兄慷慨,不过亲兄弟明算账。我如今欠你江家大门一扇,价值一两,你如今少我十五件武馆物件,按武馆造价是江家百倍计算,石兄倒欠我一千五百两白银。”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见石长天如生生咽下一只苍蝇般难受,脸色又开始发青转紫。
江寒的拳头紧握,凶狠骨爆之声传出,“价格是你开的,所有的步骤都是你点头的,说出去的话敲打过的铁,这铁板上的事情,想不认账?谁不要脸?”
江寒一句句质问,一步步迫近,直接拷问着,敲打着他的内心,石长天竟直接一口鲜血喷出,两眼一翻,差点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