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们就不得不造反了!”
“你胡说!”文彦博断然否认,“老夫绝没有做这种事情!”
王宁安坦然一笑,“这次我不驳斥你,宽夫兄,如果你真的干了,我早就上书,弹劾你了!”
“啊?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王宁安伸手,又掏出了两份东西,其一,是一名叫张吉的商人的供状,其二,是一封文及甫的密信。
原来王宁安收拾了契丹各部,从他们手里,找到了几张假币,这一次的事情就是因假币而起,王宁安迅速顺藤摸瓜,最后把使用假币的张吉给揪了出来。
他不是别人,正是兴庆府那个书吏张友的兄弟,也是文宽夫的人。
老文让他带着假币到云州,文及甫给他写信,告诉他没有命令,不许轻举妄动……可当时云州已经成了奸商的天下……所有人都在抢夺,都在鲸吞蚕食,张吉是个生意人,看别人发财,他能忍得住吗?
虽然明面上不敢违背命令,但是暗中却以借贷的方式,把手里的假币散了出去……这才有了接下来的事情。
王宁安简略说了一下经过,然后就笑嘻嘻道:“宽夫兄,我不会罗织罪名,把事情都诬陷到你的头上,但是制造假币这一条,你和令郎都跑不掉吧?”
“我?”
饶是老文能言善辩,也没了说辞,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一直以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却没有想到,黄雀之后,还有猎人!
而王宁安就是那个最险恶的猎人,这丫的什么都知道,却能忍到今天才发难,他绝没有安好心!
“王宁安,你就说吧,你小子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如实上奏朝廷,请求陛下降旨,查查你,除了假币之外,还干了什么?”
“我!”老文脸都黑了,他眼珠乱转,看了看四周,突然哈哈大笑,“王宁安,你要是想弹劾老夫,也就不会把我带到这里来了,一句话,你想划出一条道吧!要怎么了结,我都接着!”
“好,够爽快!”
王宁安抚掌笑道:“那就算算账吧,你吃了那么多,该吐出来了!”
老文气得胡子撅起,却又无可奈何,谁让小辫子落到了王宁安的手里。
别看只是一个假币的事情,如果真的查起来,不一定弄出什么来,以王宁安的人性,在他家里埋龙袍,污蔑他要造反,绝对干得出来!
“好,我认了,这次我贪的钱都拿出来,韩家有500万,我也交出500万,总行了吧!”
“哈哈哈,宽夫兄啊,韩家都落魄了,还能和你平分秋色吗?我猜你们至少四六分成,你应该拿750万,我说的没错吧?”
“你?”
文彦博伸手点指着王宁安,“好,好啊,你可真厉害!我认了,750万,我出!”
“等等!”
王宁安笑道:“还有个事,你陷害苏子瞻,他是我的妻弟,被你弄得丢官罢职,我在家里头抬不起头,丢尽了脸面,被嘲讽,被奚落……”
“行行行!”
文彦博不愿意听了,急忙拦住王宁安,“一句话,要多少钱!”
“痛快!”王宁安伸出一个巴掌,“500万!”
“什么?你怎么不去抢!”文彦博都炸了。
王宁安却幽幽说道:“你陷害苏轼事小,可掀起文字狱事大,朝廷风气都被败坏了,才500万,便宜你了!”
老文咬着牙,心头都在滴血!
1250万元!
多少人一辈子,几辈子都见不到这么多钱,一张口,就被拿走了,姓王的,你可真狠!
“钱我给你,但你要把假币案的证据都给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老文凶巴巴道。
“别忙啊!”王宁安却笑呵呵道:“咱们还有账没算呢!”
“什么?老夫不欠你了!”文彦博声音尖利。
王宁安用气死人不偿命的口吻道:“可你欠云州百姓的,正是你老兄搜刮无度,才弄出了叛乱,甚至冒出一个大金国,朝廷要花多少军费,这笔钱你不能不出!”
“我,我……”文彦博说不出来,王宁安却举起手里的假币晃了晃,老文痛苦闭上了眼睛,他缓缓道:“说吧,还要多少?”
“1000万,不能再少了!”
“你,你拿把刀来!把老夫剐了,看看有没有这么多钱?”文彦博红着眼睛,怒视着王宁安。
“宽夫兄,稍安勿躁,钱没有,我接受实物抵押。”王宁安笑嘻嘻道:“你把在西京置办的房产,都交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