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东西是从哪来的?”云纹男子又惊又怒,语气也不从之前那样从容不迫。
宁蕊蕊淡淡地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看你刚才还算礼貌的份上,我也给你一个机会,现在投降,我也不杀你。”
“你觉得可能吗?”云纹男子冷哼一声,剑指宁蕊蕊道:“区区一件法器就想破我意境,简直滑天下之大……噗!”
话还没说完,他喉头一甜,忍不住喷出了一口心血,将面罩都给喷湿了。
“这、这怎么回事?”云纹男子语气变得有些惊惶起来,“我的身体……怎么会这样?”
很快,他的身体就扼止不住地抖动起来,鲜血在胸口不停地泅开,白色的罩袍渐渐被全部染红,最终支撑不住,轰然倒地。
弥漫的云海意境,也瞬间消散。
宁蕊蕊只觉得眼前一花,接着就回到了略显昏暗的黄山地底。
只是仍然不见其他人的身影,她感觉应该也是被卷进了类似的意境中去了。
唯一让她有些担心的人是聂小鲤。
宁蕊蕊还不知道夏天已经给聂小鲤开了窍,只当她是普通人,如果单独对上了一个敌人,那估计会有些危险。
正当她犹豫的时候,蓦地,远处那道门里亮起了一抹诡异的光芒。
“这光……”宁蕊蕊心头涌起一丝奇异的感觉,下意识便追着那道光去了。
……
聂小鲤确实被带进了一处意境之中。
这里是一处丛林,不过生长得全是各种奇形怪状的松树。
有的高耸入云、挺拔笔直,像是抬手指天的孤傲剑客;
有的盘根错结、百曲千绕,像是回旋跳跃的美貌舞姬;
有的躬身迎客,有的回首顾盼;
有的似猛虎下山,有的像苍龙凌云……
看了一会儿,聂小鲤惊奇地发现,这些松树竟然都是黄山上有的奇松景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一齐出现在了这里。
“聂小鲤,你可知罪?”正当聂小鲤茫然无措的时候,一个颇为威严的声音,从她的头顶响了起来。
聂小鲤抬眼一看,发现一棵巨松顶上,立着一道人影,正是之前身穿罩袍的三绝之一。
“我问你话呢,为什么不回答?”这人倏地一纵身,便从巨松之下,落到了聂小鲤的跟前。
聂小锝这时候才看清,此人面罩上绣着一截翠色的松枝,不禁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当然知道你的名字,那是聂云天告诉我的。”松枝男子淡淡地说道:“我也姓聂,论辈份,聂云天也得叫我一声叔祖。”
“呃……”聂小鲤瞬间无语,这辈份确实高得有些吓人,“既然你也姓聂,那为什么还要帮外人来祸害灵脉和聂家?”
松枝男子冷哼一声,不快地说道:“你个小辈懂什么,这不是你能掺和的事情。现在只要你转身离开,答应从此不与任何人提起这里的事情,我可以保你平安。”
“如果只是求个平安,我就不会到这里来了。”聂小鲤本就不是甘于平淡的人,听到这话顿时反驳道:“既然来了这里,那就一定要求个真相。”
“求个真相?”松枝男子忍不住嗤笑一声:“你也配么。聂家的男丁难道死绝了?聂云天也不知如何教导儿孙的,竟然出了你这样的孽障!”
聂小鲤最讨厌这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冷声反驳道:“你应该问问你们自己,为什么要做这种遗害后人的烂事。”
“放肆!”松枝男子勃然大怒,戳手指着聂小鲤:“半点辈份尊卑都不懂的小贱人,难怪聂云天说你死不足惜,果然如此。”
聂小鲤直接回怼了一句:“我是死不足惜,但是你们却必须死!”“冥顽不灵,那就别我不念香火之情了。”松枝男子冷哼一声,左手往虚空一抓,便有一柄松枝似的怪剑浮现在掌中,“杀了你,也算是替聂家清理门户,免得再出现你这种
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聂小鲤冷声说道:“你们才是狗东西,嘴里说着家族荣誉,私底下却只顾着一己私利。为了所谓的长生不老,家族、灵脉、以及方圆数百里的人命都可以牺牲,简直比狗都
不如!”
“看来你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少,那就更加留你不得!”松枝男子杀气凛凛,手中的怪枝长剑倏地冲着聂小鲤刺了过去。
聂小鲤初始时还有些慌张,等到身体下意识避开攻击之后,蓦地回过神来。
这时候她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开窍了,并不是普通人,也不是没有还手之力,既然如此,那还怕什么。
恰在这时候,松枝男子握紧手中的怪剑,刺到了聂小鲤的眼前。
剑尖,在美眸之中,越来越大。
生死就在一瞬间。“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