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取出匕首,风怜收起刀落,眼看着就要刺入荆若兰最致命的脖颈之处。
嗖一声,玉玲珑手里的一把剑,沿着士兵的缝隙,背后袭来。风怜已经察觉,回头抵挡。剑被她扫落在地,刺入皇宫红漆大柱子之上。
“快走!”
玉玲珑高呼一声,与荆勇背靠着背,眼看着就要杀出重围。荆若兰浑身瑟瑟发抖,被玉玲珑一声呼喊,从恐惧中拉了回来,也顾不上什么,提起银枪,一路奔逃。
“可恶!”风怜气急败坏,追了上去。
皇宫内角落里,安明显早已经候命,抓住荆若兰的手,说:“公主,我们快走,到了北漠,再图大计!”
荆勇、玉玲珑,见到女儿被安叔带走,唯一的惦念牵挂,都已经释然。
“风怜,你还要追么?安叔是荆朝第一轻功高手,你的那些刺客,根本就不能奈何得了她!”双手一甩,风怜恨得直咬牙。
“就算她逃出去了,等我收编了铁胄军,号称五万的北漠军,恐怕再不会写进荆朝历史中。”风怜压低左手,候命的弓箭手,拉弓放箭。生时贵为荆朝玫瑰王座之主,到了此时此刻,也一样被乱箭射死。
荆勇与玉玲珑紧紧抱在一处,坦然面对死亡。
囚牢之内,荆若兰额头上全是大汗,嘴里总是高声喊着:“父皇、母后!不要啊!”两只手,也不断在推搡什么。
突厥领地,还一如既往的寒冷。秦怡满心关切,看着挣扎的荆若兰,手里的绢帕,已经湿透了。她拧了拧,又擦了擦荆若兰额头上的汗珠。
过了良久,荆若兰情绪才稳定下来,猛然睁开双眼,空洞得令人怜惜。
“父皇、母后,他们都已经不在了。”一阵悲伤,荆若兰将头埋在手臂之间。
“没事了,若兰妹妹,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送走了回纥使者,云中可汗冷冷一句:“没料到瀚海九哥部落,全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硕颜那家伙,看来是想要分一杯羹呢。”
“大汗不必担忧,依末将看来,一旦开始行动,就让回纥大军当头,想要得到甜头,必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哲别野还没有放下手里的就别,看着渐渐消失的回纥使者。
“对了,荆朝北漠军那边,有消息回来么?”
不说哲别野还没有什么担心的,云中可汗这么一问,反而觉得有些奇怪。
“照说北漠军里面世家的后裔被我们劫住了,就算北漠大军还没有开始行动,至少也会有不少刺客前来探营。然而都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了,竟然还没有来。”
哲别野也没有心思喝酒了,这事情太过于奇怪了一些。
“大汗,要不要排遣使者过去看看情况?”
云中可汗双眼深邃,看不出他此时此刻内心想些什么,没有答话,反而看向远处,对身旁的哲别说:“看来,这人对北漠军而言,要么十分重要,要么不值一提。”
“大汗你是说,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那人的身份?依末将看,这人一定不会是什么不足轻重的人物,至少她手里的银枪,末将再熟悉不过。当年荆勇还未曾成为荆朝皇帝,在北漠军中,与我交手过几次。招式、步法,和我们抓到的那个姑娘如出一辙……”
突厥云中可汗,拍拍哲别野的肩膀,说:“我这么一提点,你果然就明白了。这人,应该就是荆勇唯一的女儿,将来是要承袭荆朝江山的。”
哲别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次出巡,竟然能抓到北漠军至高无上的统帅,那是何等的伟功。
“既然是这样,为何北漠军中还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与朴月那老妇,末将也交手过几次,绝对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要知道他们的公主被我们擒住了,必定是率领北漠大军倾巢而动,纵然是想要灭了我们,也不足以解他心头之恨。”
两人全都陷入深思之中,猜不透北漠军这举动到底是什么原因。若说是因为荆朝有了新主,北漠军不愿为了公主犯险,几乎是说不通。朴月对三大世家的人那么溺爱,纵然如此,也绝不可能坐视不理。
“唉!哲别啊哲别,这一次,我们遇到了一个强大的对手,他这是以静制动,就等着我们钻进他设下的套子里。”云中可汗背负双手,再没有酒席上那般畅快了。
只一句话,哲别野就揣摩不透,北漠大军换帅这么重要的事情,不可能突厥斥候一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