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在一旁闪出一片空地。
周仓活动了一下筋骨,撩起衣衫塞入腰间后,吐了口吐沫,双手一搓亮开架势。
胡车儿冷哼一声,将腰间佩剑摘下随手扔到一旁,喝道“贼厮,来吧。”
说着,二人暴喝一声冲到一起,挥拳踢腿,你来我往打在一处。
胡车儿跟着张绣学过一阵子少林长拳,一招一式有模有样,攻守兼备,一双拳头舞得虎虎生风。
周仓只通晓一些简单的拳脚,开始还能招架抵挡,渐渐的招式散乱,凭借一身力气勉强招架,却无还手功。
观战的赵兴对张绣笑道“这套拳法,简单实用,最适合胡车儿这样的勇力之人。”
“看来我又要得到一位勇将了,到时也传授于他,免得被胡车儿欺负,呵呵。”张绣心喜的笑道
胡车儿见周仓只剩下招架之力,不仅斗志更盛,暴喝连连,拳头雨点般打在周仓周身。
周仓自知凭借招式难以取胜,灵光一现,卖出一个破绽。
胡车儿见周仓空门大开,抓准机会,一拳直捣周仓胸口。
周仓见胡车儿果然上当,心中暗喜,大喝一声“来的好”
身子稍稍一侧,让过要害,硬挨了这一拳,探臂膀伸手抓住胡车儿衣领。
胡车儿想抽手去挡,但招式用老已然来不及,于是顺手抓住周仓腰间裤带。
二人卯足力气,相互拉扯,硬要将对方摔倒在地,怎奈二人气力相当,僵持不下,双脚都已深陷土里,衣服被挣的紧紧的眼看就要被撕开。
张绣见差不多了,走上前伸手搭在二人手腕上,稍一用力,二人只感到力气被禁锢一般,用不出来,被张绣硬生生分开。
二人惊诧的看向张绣,周仓惊讶道“你力气怎得这般大?”
“呵呵,只是巧劲而已,不值一哂,壮士勇力可嘉,我十分佩服,既然你二人不分上下,算作打平,你可以走了。”张绣说着朝胡车儿一招手,转身迈步离去。
胡车儿跟了张绣这么久,多少也了解张绣心思,瞪了一眼周仓,哼道“算你走运”拾起佩剑挂在腰上,跟在张绣后面不再理会周仓,心中却是暗道“看这厮也是条汉子,应该不会让军侯失望。”
二人刚走出去十几步,周仓在后面抢步跑到二人身前,双膝跪地,抱拳对张绣说道“某向来敬重信义之人,你这小将算个爷们,某周仓愿赌服输。”说着纳头便拜。
张绣连忙上前扶起周仓,说道“周壮士快快请起,以后便是自家弟兄,不必如此多礼。”
周仓抱拳说道“多谢将军”
胡车儿走到周仓身边,笑道“你这汉子,好大的力气啊,就是拳脚稀松,日后我把方才用的拳法传授给你,我们再来比过。”
“刚才打的甚是憋屈,如此最好。”
两个莽汉性子直率,三两语就将方才的不快抛到了脑后。
赵兴与董仓走了过来,对张绣笑道“恭喜军侯得一勇将。”
“哈哈,今日喜得周壮士,我等入城饮酒,同时为二位庆功。”
张绣看着周仓、胡车儿一黑一红二将,“这两位都是异人也”,心中高兴不已。
董仓也为张绣喜获周仓高兴,上前说道“军侯与几位将军先去,末将先去安放粮草,随后便至。”
张绣十分赞赏的笑道“好,董将军的酒,我们必给你留着。”
众人入城后,张绣命人在县衙摆下庆功宴,又令将士们屠猪宰羊大肆庆祝。
宴上田丰一直闷闷不乐,张绣看在眼里,端着酒盏来到田丰身旁坐下,疑惑的问道“先生因何不悦?”
田丰见堂内诸将都在欢饮,不好扰了众人兴致,低声劝道“将军刚得些粮草,小胜一阵,何必如此大肆庆贺,待来日大胜,岂不更好?”
张绣替田丰舀满一盏,轻声叹道“先生之意我明白,可大胜后的庆功酒只是给活着的人庆功,那些战死沙场的却饮不到半滴,我今日大肆庆祝,一则庆功,二则壮行。”
说完端起酒盏,饮了一口,起身走向周仓,大笑道“元福,能饮否?”
“如何不能?某还没醉倒呢,请。”周仓提起一个酒坛,冲着张绣笑道
田丰看着畅饮的二人,若有所思,良久后,心中叹道“真丈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