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马奎,张绣高声笑道“既然马将军放心不下,我们便不进营叨扰将军了,我即刻领军返回高县交令。
九门城已下,还望将军进城后约束部下,善待百姓。
哦,对了,这两匹宝马良驹,是赵将军的投诚之礼,还望将军收下。”说完后,张六牵着两匹白马,走进营内,将战马交给马奎。
马奎闻听张绣领军要走,心中大定,看了眼战马,很是满意,抱拳说道“既如此多谢了,张兄弟援助之情,马某记下了,改日摆下宴席,再答谢兄弟。”
“呵呵,都是自家人,马将军客气了,告辞。”
张绣在马上一抱拳,与众将领军绕营而走。
来到营南在二百黄巾军旁边扎下军帐,令军士入营歇息,明日在启程。
大帐内,张绣坐在帅位,赵兴夫妇和胡车儿,方雷站立两旁。
张绣忽然对方雷笑道“方兄,你可知我是谁?”
张绣与方雷、董仓二人这些日子接触下来,知道二人在黄巾军中,混得并不如意,连马奎都不待见二人,领军出征时也没有拉拢二人,可见混得多惨。
二人虽无甚本事,但一个势力怎能全是诸葛、奉先之流,何况统领黄巾军也需要此二人协助。
于是起了招揽之心,正好此时领军在外,不怕方雷不就范。
方雷闻言,看了眼其他三人,疑惑的说道“你不是张绣,张兄弟吗?”
“哈哈,方兄,实不相瞒,我叫张绣不假,但我有个叔父叫张济,是东中郎将董卓麾下校尉,而我,现居军侯之职。”张绣哈哈一笑,说完后,双眼寒光一闪,直视方雷。
方雷不听则已,闻听后,“啊”的一声惊叫,向后倒退数步,满脸惊骇的看着张绣,只觉得汗毛竖起,头皮发麻,大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胡车儿走上前去,拍了拍方雷肩头,笑道“我说老方啊,这还不明白吗?我们都是汉军,现在军侯给你个活命的机会,你可把握住喽。”
“胡兄弟此话不错,黄巾军看似强横,不过也只是一时,过不了半年便会土崩瓦解,我们几个兄弟,这段日子相处不错,做为兄弟,不希望看你跟着玩完。再说了,方兄愿意背着逆贼的污名,逃窜于山野之间吗,连子孙也跟着蒙羞?”张绣语气放缓,颇为诚恳的劝道
方雷苦笑着摇了摇头,事已至此还能说什么?
单膝跪地,对张绣抱拳说道“张兄弟胆色令人佩服,方雷不才,愿意归降。”
心中自知,不答应便会血溅当场,别看胡车儿走到旁边是来劝说的,同时也将方雷后路给堵死了。
何况自己也只是为了求存,无奈从贼的,现在有这等机会,焉能不把握。
张绣大喜,起身来到近前,将方雷扶起,笑道“只待回去后,再劝说董仓,我们弟兄又可把酒言欢了。”
“呵呵,董仓身背人命,才入了黄巾,相信其也会归降的。”方雷笑道
“这便好,若有两位兄弟相助,大事可期矣。”张绣一脸喜色的说道
“不知是何大事?”方雷顺口问完,一脸尴尬的灿灿一笑,自己刚归降,问得有些唐突了。
张绣拍了拍方雷肩头,回身坐下后,便将众人谋划之事,缓缓告知方雷。
方雷听得暗暗心惊,同时心中感动的无以复加。
一旁的赵兴夫妇见方雷一脸士为知己者死的神情,互望一眼,不觉莞尔一笑,暗暗佩服张绣气魄。